丁傑的事其實沒怎麼影響到陳許延,他見過了太多這種人,沒覺得有什麼失望的。
這段時間他哪都不準備去了,就連找袁君躍這件事也要暫時擱置了,他要抓緊時間到達大乘期,要不然沒膽子在外麵亂晃。隻有在這個小世界中實力高出其他任務者一籌,陳許延才能跟他們公開叫板。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找一次袁君堯,他有些東西想讓對方幫忙帶給袁君躍。
“奇怪,袁君堯今天不在?”他在袁君堯的院子裡找了一圈也不見人影。
但袁君堯昨天還說了最近沒什麼事,也要抓緊時間修煉,儘早突破。
陳許延的靈玉收到了靈訊。
華九遙:速來長生宮大殿!
這語氣,有些不像是華九遙。
陳許延也沒有多想,立馬擺起了傳送陣,傳送地點正好長生宮大殿。
——長生宮大殿中
“我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柳扶風現在已經在暴走的邊緣。
躺在大殿中央的袁君堯麵色蒼白,身上並無傷口,但他破破爛爛的弟子服上卻如同一件血衣,前胸後背血色最深,手筋腳筋也是被挑斷過的。即使柳扶風往他嘴裡塞了藥讓他身上的傷恢複了,但是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鐘離權搖了搖頭,“沒辦法,他的神魂已經被徹底撕裂了,即使我千方百計的讓他的神魂暫時聚攏了,但沒辦法讓這孩子的神魂恢複原樣。”
“師尊,你一定要救他!”
“丹藥也不行?你是一品丹修!”柳扶風有些失態。
雖然他嘴裡一天到晚都在貶低和打壓袁君堯,但袁君堯是他唯一的弟子,他又怎麼會真的不在乎。
陸機也歎了一口氣,“修仙界無藥能救他,除非是上界的神藥,但現在連飛升的通道都沒了。即使是有通道,待我們飛升之後他的神魂到時候已經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陳許延到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句話,華九遙示意他站到自己的身旁。
“那能否像顧蘇琉和詩芙蓉一樣,把他的神魂塞到我的身體中可行?”柳扶風還是不死心。
他現在甚至都沒想怎麼報仇了,隻希望袁君堯能夠活下來。
鐘離權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順變。”
他說出了這話之後大殿之中就陷入了長久的沉寂之中,久久沒有人說話。
陳許延稍微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手心,“九色鹿茸的花瓣算不算神藥?”
“什麼?”鐘離權和陸機看向了他的手心。
一瓣綠色花瓣和一瓣黃色花瓣赫然躺在他的手心之中,柳扶風也走了過去。
“這世間竟還有一棵九色鹿茸?”鐘離權從他的手中撚起了花瓣。
陳許延點了點頭,“我師尊。”
“我原來的師尊陽休之有一棵半死不活的九色鹿茸,在我進天衍仙宗之前,九色鹿茸因為帶著其他靈植抵禦盜賊神識虛弱,而後陷入了沉睡。後來我無意中喚醒了它,它就送給了我一枚綠色花瓣。”
“這些年我每次去天衍仙宗都會看望它,它還記得我,甚至已經能用神識跟我交流,三年前又贈了我第二瓣花瓣。”他聽陽休之說過,九色鹿茸應當是這世間的最後一棵神藥。
“這就對了。”鐘離權心中的疑惑解開了。
傳說九色鹿茸的花瓣確實各有奇效,什麼樣的說法都有。要是惡意扯走它的花瓣,花瓣會瞬間化為灰燼,隻有它主動送給出的花瓣才能夠存在,而且這花瓣它三百年才能掉落一瓣。要是它不送出,其實對它的修行有極大的好處。
看的出九色鹿茸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認陳許延為主了。
“你真的願意拿它救袁君堯?”鐘離權問道。
柳扶風袖中的手也攥緊了拳頭。
“既然能救,為什麼不救?”主要還是這東西品質太高,任務完成之後肯定是帶不走的。
到時候肯定夠要送人。
本來他想的是到時候送陽休之和鐘離權一人一瓣。
“多謝。”柳扶風說道。
鐘離權很快就煉化了兩瓣花瓣,喂給了袁君堯。
鐘離權鬆了一口氣,“他沒事了,再過幾天就能醒。在煉化的過程中我就感知到了兩色花瓣的用途,這綠色花瓣正是恢複生命力和神魂,而黃色則是提升修為,突破瓶頸。”
“他因禍得福,不僅神魂沒事了,修為不像我最初想的那樣會付之一炬,恐怕修為還會提升一截。”
柳扶風也鬆了一口氣,“他能活下來,就已經夠了。”
“天衍仙宗的那個杜如晦和剩下兩個,我必然會讓他們賠命。”
“此時還要從長計議,你不要激動。”華九遙說道。
——兩個月後
“謝謝你,救我一命。”袁君堯沒想過他居然還能活過來,到最後他已經殺瘋了眼,要跟杜如晦不死不休了。
失去意識前最後悔的事就是沒來得及給袁君躍發一條靈訊,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好爹娘,不要給自己報仇。
“不用客氣。”陳許延看他的修為提升到了合體期中期也是頗為震驚,鐘離權說的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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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神藥救我,我無以為報,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隻要不是讓我做對玄符靈宗不利的事情。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任你差遣。”袁君堯跪在地上說。
陳許延連忙把他給扶了起來,“不必如此,下跪這事以後萬萬不可,我也不會讓你做什麼亂七八糟事。”
救命,真是折壽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袁君堯固執的說。
陳許延聽他在耳朵旁邊說了一整天,不得不躲到了後山。
——後山禁地
“哈哈,你看看他這傻樣。”鐘離權指著陳許延笑的淚花都快出來了。
“現在袁君堯那小子還守在外麵,你是不是之後都不敢離開禁地了?”
陸機也沒好到哪裡去,隻不過沒有鐘離權那麼誇張,“你最好還是找扶風幫忙吧,這事我們愛莫能助。”
陳許延無奈的說,“師兄也說這是袁君堯該做的,讓他務必報答我。”
這是報答?這明明是在報仇。
——十天後
陳許延要渡劫了。
層層疊疊的劫雲朝著符殿襲來,長生宮的天徹底黑了。
“陳許延這是又要突破?”玄符靈宗的弟子看著劫雲的方向談論了起來.
“我也是雙靈根,他究竟有何秘訣?”
另外一個弟子嗤笑道,“那能一樣嗎?他可是大長老唯一的弟子,你彆忘了,華宗主也沒有弟子,說不定他以後就是我們的宗主。”
“你這就說的太扯了些。”
詩芙蓉站在摘星樓樓頂眺望,“也許陳許延才是真正的氣運之子。”
“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