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就是你欺負我孫子?!”老太太在跟於母對視過,確認了人臉之後,直接就衝著在批改作業的範勤勤扇了兩巴掌。
辦公室的老師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有家長打老師的。
幾人飛快的用手機聯係保安和年級主任。
“你。”還不等範勤勤弄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老太太就伸手抓她的臉。
雖然老太太力氣大,但她畢竟老了,而範勤勤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她反手就是打回了一巴掌,又用力的撞了一下老太太的肚子。
老太太按著肚子坐在地上開始鬼哭狼嚎,“沒有王法了!我要被人打死了,這個賤.貨欺負了我孫子又來欺負我,真是沒天理了!”
“你們學校究竟是乾什麼吃的,兩天就讓這個賤.貨趕走三個無辜的學生,現在連我媽你們都敢動手打!我告訴你們,我媽三高都有,還有哮喘,等會我們就去醫院體檢,賠不死你們這幫喪良心的!”於母的補刀來得很及時。
天知道他們昨天找兒子找到都報警了,最後半夜才把兒子找回來。
他們家就這麼一個孩子,要是他出了事,他們都不用活了!
範勤勤捧著臉不可置信地說道,“明明是她先動手的,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你們這是故意傷人!我要報警!”
於母扭著圓潤的身子往前走了兩步,“你以為我不懂法?你還手了,那就是互毆!我還得報警,讓你賠我媽醫藥費。”
最近快過年了,手上的工程款都結給工人了,偏偏家裡老人這個時候得了癌,現在不是正好有個冤大頭嗎?
她也沒想著欺負誰訛誰,主要是自己兒子都差點死在了這個賤.貨手裡,她怎能忍!
此時班主任和年級主任帶著保安也趕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呂傑拉住了還準備動手的於母。
於母看到身後的來人是兒子班上的班主任,也就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呂老師對她兒子不錯,一直都是很負責任的。也沒有像之前的那些個班主任因為世豪的成績和體型歧視世豪,反而是一直都在幫她兒子。
“呂老師,我跟你講啊......”於母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事還有昨天他們在公園裡找回兒子的事一一說出來了。
“要不是我們工程隊的兄弟們多,我還真不知道我兒子會不會出什麼事,這麼冷的天,這孩子要是待一宿都不知道會不會凍死!”
她指著範勤勤,“都是她害的!她要逼死我兒子!”
範勤勤連忙擺手,“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以為他已經到家了。”
要是真出人命了,她就完蛋了。
呂傑皺著眉問道,“你讓學生離開了學校,你難道不知道確認他有沒有平安到家?他的準假條是哪來的?”之前陳許延和沈琪也是這樣,都是要有準假條才能離開。
他看著這兩個孩子氣急敗壞著找他的樣子,安慰了一番之後確認他們是要直接回家,就給了準假條。
到家了也確認過他們兩個人的安全。
但這次呂傑根本就不知情,更不知道於世豪是怎麼離開的學校。
範勤勤有些心虛,“他自己在我桌上拿的,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你平白無故的把空白請假條放在課桌上究竟有什麼用意?”要是不讓孩子輕易離校,至少能確認孩子是安全的。
於母也聽明白了些道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其他老師也沒忍住發聲,“地上這個老人,好像情況有些不太好。”
於母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媽!”她連忙衝了過去。
“媽,你怎麼樣!”
“我,我。”她說不出話來了。
於母連忙從她的隨身口袋裡掏出了哮喘的藥,“快拿水來!”
一直沒吱聲的範主任連忙從就近的辦公桌上拿了個水杯擰開了遞過去。
喝著藥的老太太約莫過了十幾分鐘才緩了過來。
“我好多了。”她的精氣神像是丟了一半。
“我已經打了120,他們很快就到。”呂傑十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範勤勤和年級主任範主任。
120沒多久就趕到了。
呂傑叫了一聲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範勤勤,“你不過去?”
這種時候不過去關心一下於家人,到時候他們把事情鬨大了可不會再賣什麼情麵。
範主任推了一把這個不省心的侄女,“快去,一定要安慰好於家人,該花的錢必須花出去!”
這個蠢貨,再不抓住機會就等著被訛吧。
範勤勤隻好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範主任在原地思考了一會,還是怕範勤勤乾蠢事,咬著牙也跟了過去。
人都走了,辦公室裡一片嘩然。
“難怪你不跟範勤勤來往了,她這人身上的問題不小。”一個女老師說道。
許新語沒有接話,隻是覺得唏噓。
她沒想到範勤勤原來也沒有那麼聖母那麼能忍耐能吃虧,虧她之前裝得這麼好。
範主任跟她關係匪淺,原來還以為兩人都姓範隻是個巧合而已,但今天範主任的維護顯然是讓她跌破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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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主任平時可是最不愛管閒事的,對那些犯錯的老師也是能避則避,直接讓學校出麵處理他們。
“我聽說她前兩天得罪的也不簡單,都要吃官司了。”見許新語不搭理自己,這個女老師又拉著對麵的老師講了起來。
“是嗎,你是怎麼知道的?”男人的八卦心可不比女人少。
女老師笑了笑,“我有些學生跟十三班的學生之前是初中同學,他們跟我講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