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弟聽的時候倒是起勁,但等她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桌上的菜已經被陳許延吃得七七八八了。
真是餓死鬼投胎,吃相真難看!
這麼多東西,他一個人居然都能吃的完,他們一家也隻能勉強吃完這一桌。
陳許延推了推鏡框十分靦腆道,“學校食堂沒油水,這次好不容易吃這麼好的,沒忍住就吃多了些。”
這次是真吃飽了。
陳招弟訕笑,“沒事。”
這麼窮,看來要沒戲了,但婉瑩那孩子眼光高,學曆差的,長相太差的她都看不上。
自己兒子倒是喜歡她,但這事決計不可能。
她肚子裡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他們家可不能給彆人養孩子。
要不是兩家人的關係擺在這裡,再加上謝婉瑩確實有本錢,她就沒見過幾個比她長得還俏。
原本還想著坑一把陳家人,難道真的沒戲了?
她又不死心的看向了陳許延,“你爺爺就沒有錢?家裡還有十幾畝田,幾塊宅基地。”
“湊湊還是有的。”雖然地不值錢了,但加上他們老兩口的血本肯定夠了。
老頭子是磚瓦廠的老工人,現在七十多了,退休工資應該漲到了兩三千。
兩個人還種了十幾畝田,每年收成兩三萬應該也不難。
依照他們兩個人的性子,這錢最後肯定都是要給陳許延的。至於其他的孩子,肯定都沒份,隻有他們親手養的才能被看得上。
陳許延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兩位老人的錢後來確實給了陳許延,因為知道他在城裡過得不好,手上沒錢。
“您是不知道,奶奶前年做了開顱手術,一口氣花了十好幾萬,早年存的錢花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那點也就後刻個碑了。”陳許延有些為難。
“現在種田也不好種了,保本就行了,爺爺已經準備把田畝租給彆人了,一年拿個三五百塊錢的租金,實在是乾不動了。”
他感慨道,“要是生了個大病,多不劃算,您說是不是?”
陳招弟聽到他們慘心裡就高興,最好都病倒病死,或者招人恨的老東西。
農村醫療保險報銷了一半多,碑是找熟人買的刻的,沒收多少錢。
但陳招弟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她早就不在農村待了,現在知道的都是聽彆人說的。
“對了,我忘了您不知道老家的事,畢竟這麼多年沒回去過。”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狗東西,你親爸親媽生病了你都沒回去看看。
聽到這話的陳招弟有些尷尬,“我忙,這麼多年確實是沒儘心,今年我肯定是要給他們寄回去兩身衣服的,或者到時候你幫我帶回去。”
都要死的人了,要是再不送點東西讓村裡知道,到時候回去上墳的時候肯定要挨罵,現在還是得裝裝樣子。
陳許延點了點頭,“爺爺奶奶現在都穿寬鬆大版的,村裡冷,現在他們人老了也不愛動彈,裡麵衣服肯定是要加的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