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
陳許延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發表了講話,台下的死黨和朋友們都很為他高興。
“你就這麼高興?”任仲文有些吃醋。
盧夢媛的眼睛都快粘到陳許延的身上了,笑的也很誇張。
也不知道等她明年畢業的時候會不會有今天這麼高興。
盧夢媛仰頭看著他,“我當然高興了,男神畢業了。”
“他是你的男神,那我是什麼?”任仲文想聽到她承認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盧夢媛眼珠子轉了轉,“你是男神經!整天亂吃飛醋。”
“不過你剛才幫我擋住了林朵朵的,記你一功!今天我請你吃飯!”
她還是很大方的好不好?
“行。”任仲文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
“對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還纏著你弟弟沒有?”她聽說盧夢媛假期的時候都追到國外去了,兩個人好像是已經和好了,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就很快分開了。
任仲文搖了搖頭,“她沒機會,但我覺得他們還是會繼續糾纏在一起。”
林朵朵的功利心太強了,現在林家都被黎家徹底整破產了,任仲平簡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要是抓不住這根救命稻草,那就意味著她之後再也沒機會進這個圈子了。
盧夢媛也是這麼想的,“我跟你想的一樣,林朵朵肯定不會輕易死心的,你都不知道她之前糾纏起我是什麼樣子。真的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
“她總有辦法讓人沒辦法拒絕了她。”
這種回憶對盧夢媛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她不想說的太多。
“她剛才跑過來找我第一件事就是在我這裡詆毀陳許延,然後就開始暗戳戳的說你的不好。”
任仲文挑眉問道,“她說我什麼了?”
“她說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話,就是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她居然還以為我聽不出來,真是搞笑。”盧夢媛拿出鏡子給自己補塗了一下口紅。
“林朵朵最後還說這些話不是她空穴來風,是她之前從任仲平那裡聽來的,讓我注意點你。說你有病,就是沒說是什麼病,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就是被任仲文給打斷了,灰溜溜的不知道坐到哪裡去了。
反正她的身邊肯定是沒有林朵朵能坐的地方。
任仲平輕笑,接過了盧夢媛遞過來的鏡子和口紅,放進了她的包包裡。
“她說的這些都是任仲平跟她講的?”任仲文詢問道。
盧夢媛肯定的點頭,“對啊,她怕我不信,就承認了都是任仲平跟她講的。”
“任仲平不是你的堂弟嗎?他怎麼能在外麵這麼說你?我弟弟要是這麼說我他就完了!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他!”盧夢媛躍躍欲試。
事實上盧宴舟在外麵也壓根就不敢說她的壞話。
根本就惹不起她。
“我家裡的事有點複雜,之後再跟你慢慢講。放心吧,我會找他要個交代的,我的名聲也很重要。”他有些開心,因為盧夢媛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任家
任仲平在國外玩的醉生夢死,這次假期家裡本來一直就在催他回來,但是現在假期都快結束了他才匆匆趕回來。
整個人也有些飄飄然的樣子。
任家兩位老人看著他這樣都覺得有些不適。
任仲文和任仲平兩人的父親都在j市,因為總公司都在j市,所以他們極少會來h市。
他們回h市是為了養老,畢竟人老了講究的就是一個落葉歸根。
兩個兒子願意把孫子放回來已經是很體貼他們了,知道他們在老家閒,留兩個孩子陪伴他們。
也能照料一下他們。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兩位老人都是不愛管閒事的,幾乎從來不插手任仲文和任仲平的事。
特彆是任仲文,他幾乎沒有什麼能讓兩個老人擔心的地方,他很省心。
但是任仲平卻不得不讓他們擔心,一來是因為這孩子是最小的,一直都是無憂無慮,沒有什麼心機和手腕。
二來是因為家裡對他沒有什麼要求,主要的壓力都在前麵三個身上。
任仲平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最後還是任頡楷看不下去了才讓人把他叫起來。
任仲平迷迷瞪瞪的總算是下了樓。
“爺爺,奶奶。”
他胡子拉碴,頭發淩亂,看起來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剪過了,就連身上的酒氣都沒有徹底消散。
昨天晚上他和林朵朵見麵了,說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後沒忍住就喝多了,他本來是要和林朵朵一起在外麵過夜的,但又想起來了身邊一直有人跟著,最後回了家。
他掏出手機要給林朵朵打個電話,但又想起了兩個老人還坐在他的對麵,最後還是默默的收起了手機。
想著等會再給林朵朵打電話。
任頡楷皺著眉看著他,“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你在國外天天搞什麼鬼?”
自從退休之後,任頡楷的脾氣就徹底放飛自我了,從前的克製謹慎都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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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家裡的孩子管教得一向都是很嚴格的,突然看到任仲平這副樣子,很難不生氣。
“國內國外有時差,我在外麵待久了,一時之間沒有倒過來。”任仲平說的冠冕堂皇。
反正隻要他每次給出了理由,爺爺都不會多加為難他的。
隻有他爸才會乾出這種事。
“哼。”任頡楷冷哼了一聲,但也像他預料的那樣並沒有追究得太多。
“仲平,家裡不比外麵,你回來了一定要管好自己,彆給你爸和你大伯添麻煩。”方蒲雲勸誡道。
任仲平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讓自己清醒了一些,“我知道了奶奶,我上去再睡會。”
“吃了再去,你已經一天多沒有吃過東西了。”方蒲雲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一天天的不吃飯怎麼能行?
任仲平沒法拒絕,最後匆匆扒了兩口就上去了。
方蒲雲歎了口氣,“這孩子怎麼了?這次回來變化居然這麼大。”
“哼,我就說讓他留在國內讀書,他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在外麵,隻有像盧宴舟那樣的孩子才能出去。盧宴舟性格不一樣,在哪都吃得開,像仲平這樣的人,稍有不慎就誤入歧途了,因為他一點防備都沒有。”任頡楷將這一切看得很透。
他帶大的孩子,能不了解嗎?
“應該不至於吧,畢竟老二一直派人守著他。”對於他的安全,方蒲雲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任頡楷了然的搖了搖頭,“守著他能守得住?他的心飄了,無論如何都是沒用的。”
兩人聊著聊著,任仲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然走了進來。
“仲文回來了。”方蒲雲連忙讓保姆端菜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