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雲城內
天已經微亮了,陳許延借口有事提前回了學院。
按照劇情的發展,原主也是在這段時間從同窗口裡得知的消息。
厚雲城地理位置特殊,一共三道門,除了麵向外麵的正北門以外,東門和南門都是在城後的。
隻有東門有一條險路能離開厚雲城,但通常沒人會走那條路,大部分人都會從正北門離開厚雲城。
除此以外不通的地方都是密林,除了一些年紀大的老人,通常很少有人敢私自穿行。
正北門正緊緊關閉著,這也是鄭將軍下的令,他的死亡也隻是這幾天的事,陳許延得抓緊時間阻止。
憑借鄭歡的能力和威信,隻要他活著,厚雲城此劫能解。
他當然有能力力挽狂瀾,但陳許延不想脫離自己的人設,這會影響到任務結算的評分還有積分。
陳許延在正北門已經站了有一會了,發現兵士們禁止出入,守城的將士看著也比平時多了三倍。
可見鄭歡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
但厚雲城內的百姓們對此都是一無所知的,因為厚雲城近一年多以來每隔一段時間就得禁閉,這是鄭將軍的意思。
鄭歡確實很有前瞻性,可終究年紀越來越大了。
對他來說,有能力有威信就注定他活不長,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了,他恐怕在京城就被整死了。
這些人還是做了些樣子給天下人看的。
“陳許延!你怎麼今天就過來了?”胡適之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才確定這呆愣著不知道還在想什麼的人就是自己的同窗。
陳許延打了個招呼,“想著沒什麼事,就乾脆早點過來了。”
胡適之點了點頭,“那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夫子明天就要離開厚雲城了,你要是後天才來,肯定就錯過了見夫子最後一麵。”
原主確實是沒有見到夫子最後一麵,等他趕到的夫子已經離開了厚雲城。
夫子是舉人,想必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得不第一時間離開厚雲城,他臨走前讓眾弟子們做好隨時離開厚雲城的準備。
“哦?不知夫子因為什麼緣故要這麼急離開厚雲城?”胡家是厚雲城裡有名的商人,不知道他會不會也知道些什麼。
前世的原主也沒有看到胡適之,他應該也是跟著夫子同一時間離開了厚雲城。
胡適之其實是不想說的,畢竟家裡早就囑咐過他千萬不要說漏了嘴,但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拉著陳許延走到了牆角。
“陳兄有所不知,現在厚雲城外正有一群虎視眈眈的流民,而且這人數也是越來越多了。雖然厚雲城裡有老將軍坐鎮,但老將軍年齡越來越大了,咱們不得不防啊。”
“這件事你萬萬不可告訴其他人,要不然我爹一定會打死我!”胡適之內心還是有些驚懼的。
可陳許延應該不是那種藏不住事的人,他值得信任。
陳許延十分懇切地說道,“胡兄放心,此事我絕不會亂傳。”
胡適之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陳兄你也要早做打算,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外邊早就亂了,不如早點找一個安靜靠譜的地界待著,反正我看厚雲城是不能再待了。”
這話說的大逆不道,但也早就是人儘皆知的事了。
“放心吧,我一定早做打算。”陳許延笑了笑。
“你們家也是準備明天離開厚雲城吧?”
聽到這話的胡適之連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噓,彆亂說話,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彆說出來。”
要是被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厚雲城豈不是會變成一座空城?
他們還會有逃離的機會?
胡適之都有些後悔嘴瓢告訴了陳許延這件事。
都怪他這張嘴!
陳許延扒拉下他的手,“放心吧,我不會胡說八道的,我會保密。”
他就是想看看胡適之的表現而已,果然如同原主記憶裡的那樣。
是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
胡適之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時候我不走了,你這是要回書院去?”
書院也不在這個方向啊,他怎麼突然跑到正北門來了?
“閒來無事,走過來溜達溜達,你不是也過來了嗎?怎麼,這也是你家裡人囑咐的?”陳許延看了看不遠處的兩個左顧右盼的小廝。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看著就不太聰明。
胡適之有些生氣,“陳兄!你怎麼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你看你又急了,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彆放在心上。”他好笑的看著胡適之氣急敗壞的樣子。
書院乙字班裡除了他就是胡適之的年紀最小,平常其他人也是這麼逗胡適之的。
“陳兄!這種事怎麼能胡說八道?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我不便多說了,家中還有事,家父叮囑過我務必儘早歸家。”胡適之擔心自己說的多錯的多。
他還得回去把自己的那幾隻烏龜帶上,要是沒藏好被他爹發現了,肯定得被他爹吩咐廚房給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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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
陳許延回了個禮,“告辭。”
胡適之帶著兩個虎頭虎腦的小廝離開了正北門。
“少爺,那不是您的同窗嗎?你們怎麼聊著聊著就吵起來了?”
“是啊少爺,我看他對您一直都很和善,這次您怎麼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
兩人都有些不解。
胡適之一臉踢開腳凳,自己爬上了馬車,“問東問西的煩不煩?到底誰才是少爺?”
“他和善個屁,都是裝的,他剛才也捉弄我!”
說罷他就拉上了簾子。
兩個小廝麵麵相覷,眼神似乎在傳達著什麼信息。
不遠處的陳許延見他們看了過來連忙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人確實挺好的。
少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猜了,跟夫人一樣。
陳許延又在正北門附近徘徊了一會,見實在收集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才決定返回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