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
“現在天下已然儘在我手了,燕家現在突然掛出忠君愛國的口號,純粹就是白送。”江玄站在沙盤前推演著燕家的動向。
周禹晟自絕了。
這半年來,不隻是他們沒閒著,獨孤家也沒閒著。
獨孤南歌擅妒,一連要了幾個皇子的命,這些皇子甚至沒有出世的機會就胎死腹中,獨孤信在宮裡安插的暗探也被皇帝全部找了出來。但一切都遲了,一個孩子都沒有保住。
周禹晟震怒,獨孤家最後落得滿門抄斬。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長公主的推波助瀾。
夏菡萏不願意嫁給獨孤景淮,長公主舊事重提,逼著謝星瀚娶了不潔的夏菡萏,謝乘山和王書寧兩人自然不願意。他們二人也是出身世家,怎麼能忍受得了這種屈辱?
但世家終究還是沒有壓得過皇權,更何況皇帝為了和稀泥,專門給他們二人賜婚了。
謝乘山隻好忍氣吞聲吃了這口屎。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夏菡萏居然如此放浪形骸,郡主府裡全是她養的男.寵,她早早就不潔了,無非就隻是當初看不上他兒子的家境,現在又看不上獨孤景淮這個人。
這才白白逼他兒子背了鍋。
可憐謝星瀚看著她在府中日夜淫.亂,直到她懷上了不知道誰的孩子,還一臉喜悅的讓他認下,囑咐他一定要對孩子視如己出。
本就頹廢的謝星瀚在一日酒後被她的侍衛挑釁下,直接拔簪捅死了夏菡萏,夏菡萏的脖頸頓時血如雨下,沒幾息就死了。
長公主自然是讓他給自己的女兒賠了命。
謝乘山心如死灰,徹底的不願意再支持皇家,於是投奔了自己的大弟子,容昭。
隻是他剛到隴西燕家,就看到了猝不及防的看到了淪為棄子的容昭。
他們不在了,長公主的怒火自然轉移到了獨孤家身上,自己的女兒死了,憑什麼獨孤信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皇帝和獨孤信鬥得你死我活,長公主則是徹底的架起柴。
江玄和陳許延帶兵勢不可擋的打到了京城,這才短短兩個月的功夫,他們已經拿下了大半江山。
“既然入住皇城了,那就不用太急了,先把該有的流程走一遍,再等著燕家主動送上門來。還能借這個時間,看看誰是人,誰是鬼。”陳許延晃了晃扇子。
這兩個月太順了,順到連他都沒法判斷那些人是有問題的人。
既然無法甄彆,那就給機會他們發力。
江玄思考了一會,“你是說,現在就登基?”
陳許延點了點頭,“當然要登基,你開創了一個新的朝代,難道不應該大慶天下,普天同慶,減免老百姓的賦稅,釋放那些真正有用的官員和商人?”
他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明示了。
“好啊你,以後再有人說我歹毒我可就不認了,還是你的心眼子多。”江玄哈哈大笑。
“你想坐哪個位置?”
“我什麼都不想當,最多隻想當個教書先生,或者你建一處藏書閣讓我看守著藏書閣就行。”當皇帝搞基建,這事還是江玄乾比較合適。
他沒有這麼多精力。
“哼,你倒是想得挺美。”江玄沒給他好臉色看。
......
——獨孤家
陳家人歡歡喜喜的搬了進來,最開始他們還會因為這裡麵奢華的景象驚豔,但現在顯然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府裡的東西被一家人陸陸續續都挪了出去。
現在天下百姓到處受災,不知道有多少人連飯都吃不飽,甚至是流離失所,正好把這些東西都拿出去賣了換錢,還能賑災。
“兒子!”吳月英風風火火的拽住了陳許延。
“怎麼了?”陳許延問道。
吳月英控製不了自己的麵部表情,“我們在這下麵發現了一處地下宅院,裡麵全是寶貝!都是好東西!”
陳許延裝作一臉驚奇的說道,“是嗎?那我明日一定如實彙報給鐘天祝,讓他好好定奪。”
“對!直接告訴他,要是直接交給下麵這些人了他們一定會中飽私囊!這些狗官,什麼時候才能都砍了?有他們在,咱們一輩子也過不上好日子。”吳月英現在跟鐘天祝熟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以前這樣的話她就算是在家裡也是說的很少的,隻在自己在心裡吐槽。
陳許延一臉苦惱的看著她,“娘,現在天下初定,燕家對咱們還虎視眈眈的,要是不用他們,咱們手上哪來的人能用?這些人裡能利用的人當然得好好利用起來?”
“隻有等以後天下徹底太平了,咱們才能騰出手來收拾他們,砍他們的腦袋!”
吳月英歎了口氣,“你說得對,這事不能急。我不跟你閒聊了,我再去找找還有什麼老鼠窟,我要把裡麵的東西全都搜羅出來。”
她來的快,走得也快。
一家人無奈的跟著她忙活了起來。
隻不過他們臉上的興奮還是無法掩蓋的,一個個還真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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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潯並未跟著他們。
“走吧,一起喝杯茶。”
—茶室
這牆上的茶全是珍品,對麵還有一麵牆的酒,不得不說,這獨孤信還是挺會享受的。
搜刮之道,享受之道,沒人能比得過他。
“怎麼了,舅舅?”陳許延也不傻,猜得到他這是有事要跟自己講。
“現在天下也定了,你在朝中的威信並不比鐘天祝低,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劉潯開門見山的問道。
要是陳許延真的有想法,他自然是竭力相助的,哪怕是拚了自己這條老命。
登上九五之尊之位,成為皇帝,這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但如今,這機會就在他的眼前了,觸手可得,就是不知道他會怎麼選。
陳許延啄飲了一口茶水,“這茶口齒生香,但卻不是我所鐘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