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仁心中有了數。
—嚴府
陳許延提著崔璨在家中做好的吃食就來了嚴家,不得不說這嚴府確實是要比順國公府氣派太多了,難怪能有嚴半朝這種外號。
“小公子來了?”笑眯眯的老管家接過了他手裡的食盒。
“對,我老師今日在家否?”陳許延對這管家也是印象深刻,當時他抱著嚴伯玉的腿哭得涕泗橫流,看得出他對嚴伯玉十分在乎。
連帶著對救了嚴伯玉的雲啟時和他都十分順眼,每次自己來嚴府,他都會送自己到彆院中去。
老管家身材雖然矮小,年紀也大了,但說話十分中氣十足,“在,大爺和大少爺都在。”
聽說他要來,大少爺特意沒有外出。
被攙扶著的李伽棠站住了腳步,她仔細辨認了一會,“那是崔璨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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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嚴家看到陳許延的身影了,所以她還能認出來。
銀杏點了點頭,“好像是,聽說他是大少爺的門生,他們母子對大爺和大少爺有救命之恩。”
不止姑爺,就連家主對這孩子的態度都不一般,更何況他還是皇太孫的伴讀,誰不知道皇太孫是皇上最疼愛的孫輩?這次仲家犯了這麼大的錯,但因著這個原因,太子妃沒有被廢除。
要是換做其他皇室子弟,就像八皇子和長公主這樣的,恐怕就未必有這種好運了。當初所有人都在勸夫人接受長公主的主動退讓,但小姐和大少爺就像是吃了秤砣一般,堅決不肯讓步。
現在看來這件事真是做對了,要是夫人跟長公主的關係緩和了,現在搞不好嚴家也會陷入被動的境地,夫人還能不能穩當的待在嚴家都是個問題。
“這孩子看著就不像是普通的孩子,那崔璨運氣真是好,也隻有我那瞎了眼的母親才把王藝如和陳斯時當成寶,換成崔璨,她當初一腳就踹了陳斯時。”李伽棠見過很多次崔璨。
沒出嫁之前她是被崔家捧在手上的崔四小姐,出嫁後被磋磨得眼睛裡都沒了光,而今她走出來了,整個人都煥發光彩,好似重頭來過了一樣。
她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就是不知道皇舅舅究竟會怎麼處置她,夥同皇子謀逆,她是怎麼敢的?”
李伽棠的臉上十分痛心,母親從來都沒有為她和哥哥考慮過,同樣是孩子,她卻處處為那王藝如籌謀,聽說她為陳斯時謀了個外放的官職,還為王藝如和陳斯時在江南置辦了產業,讓她一生無虞。
可自己呢?母親隻覺得她生在李家就是命好,卻從沒考慮過自己過的究竟好不好,哥哥在書院讀書累不累。
銀杏的眉間也有些神傷,“殿下實在是太糊塗了,這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幸而老爺已經與她暗中和離了。”
如此不聲不響就乾了這麼件事,夫人的平靜生活也要過不下去了,太後用性命換來的寧靜,還是被長公主親自打破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
“您也無須懼怕,李家不會不管您的。”大少爺和她的感情非同一般,再加上李家雖然沒了閣老,但他的幾個兒子都算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想必嚴家也是有考量的。
李伽棠眼裡有些悲涼,“隨她去吧,我又能改變什麼?就算我真的被掃地出門了,憑借祖父和祖母還有外祖母給我的嫁妝,我仍然能過得很不錯。”
到時,她也想出去闖一闖,困在這方寸之地有何意義?
—豐華彆院
嚴伯玉和嚴啟時兩人正坐在一起閒聊。
“你還不求娶崔璨?我看你要是再猶豫,她說不定就被彆人給娶走了。”嚴伯玉無奈的看著這不開竅的渾小子。
他年輕的時候對待感情還是十分果決的,完全不像他這麼內斂。
將自己的喜歡藏得嚴嚴實實的,誰能發現?要是連發現的人都沒有,那有個屁用,自己哭去吧。
嚴啟時捏緊了手裡的茶盞,“我擔心她爹娘和哥哥們不同意,他們似乎很擔心崔璨,怕她以後再遇到不測。”
畢竟當年的事鬨得沸沸揚揚的,雖然崔家沒有要陳斯時的性命,但也徹底的將他的心氣磨沒了,等長公主一死,陳斯時日後也得賠命。就算崔家高抬貴手饒他一命,自己也不會答應,他會親自為崔璨出了這口惡氣。
自己心上的人,被人刻薄成這樣,他怎麼能不氣?
聽人說,她在未成婚之前是個極其灑脫爽朗之人,待人也是寬和無比,但現在嚴啟時隻覺得她做事處處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什麼人,再也過不上如今的日子,或者連累了順國公府。
陳斯時真是個卑劣無恥的偽君子!
“你擔心這個?到時候我可以讓皇後去替你保媒,你自己想辦法說服二老,也許需要時間,但總比你現在還沒做就開始慌張要強。”嚴伯玉歎了口氣,這孩子就是這樣的,做任何事隻要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就絕對不下手。
他會一直等待,一直蟄伏,直到能拿下。
但感情這事不同於官場,不能這麼乾。
嚴啟時猶豫著點了點頭,“我試試,至少我要先確認她不反感我,要是先讓皇後幫忙,她一定會覺得我是在為難她,對她沒有真情。”
他已經摸透了崔璨的性子,很心疼她。
“可以。”看來,嚴家這次要出一個癡情種了,就像當初的侄子一樣?
“老師!嚴爺爺!”陳許延人還沒走到,聲音就先傳過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嚴伯玉佯裝失望的看著他。
陳許延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麵,“我怎麼會不來?我可是早早就答應了您今天一定會來看您和老師。隻是......”
兩人都豎起了耳朵,想看看他究竟要耍什麼猴把戲。
他接過老管家手裡的食盒,等老管家走後他才神秘兮兮地說道,“隻是,皇太孫到時候也要參加我外祖父的壽宴,他不知道送什麼禮物才合適,這才拉著我挑選了很久,我可是在挑完後的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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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啟時笑了笑,“看來皇太孫對你十分看重。”
嚴伯玉也點了點頭,“還不細細道來。”
陳許延也是毫不謙讓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皇太孫可是帶我在皇上的庫房裡挑的禮物,就連皇上都對我讚不絕口,直誇我外祖父教導有方。”
“當然了,我肯定也不會忘了你們,我可是好誇了你們一頓,生怕皇上不知道你們!”
嚴伯玉驚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這小王八蛋,沒事提我做什麼?”
他就知道陳許延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早知道就不問了。
“怎麼不能提了?皇上他還記得你,他說你年輕時是個極為瀟灑,有才華的人,就是嫉惡如仇,太早的看穿了事實,著實可惜了。”這裡麵有一半的話都是他自己加的。
這也是為了增加真實性。
“看來義父年輕時比咱們可魯莽多了。”嚴啟時雖然在憋笑,但他臉上的那對酒窩已經十分明顯了。
這表情控製得有些不夠到位。
“行了,彆說這些,這些往事有什麼好提的?都是過去的事了。”嚴伯玉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複雜。
他對年輕時的趙呈硯也有印象,那時他隻是一個看起來削瘦孱弱的皇子,顴骨高得有些嚇人,一雙眸子倒是十分亮。看起來,他那時就是個不服輸的人了。
就算是被皇後收養的另外兩個皇子羞辱,仍舊是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身上穿著的半舊不新的衣裳也沒讓他自卑半分。
“少在皇上麵前沒大沒小,小心縱得你無法無天,最後再秋後算賬。”
“我知道了。”陳許延看他一臉嚴肅,也沒膽子再繼續開玩笑了。
“這是我娘親做下酒菜,說是帶給您吃的。”他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嚴伯玉掀開蓋子嗅了嗅,“就是這個味道,這可比上京城中那些精致的吃食要強上很多了。”
“快去拿酒來,今日我要飲酒。”
嚴啟時幫著端出了菜,不經意的問道,“你母親近日可好?”
陳許延眼裡閃過狡黠,一臉沮喪的說道,“我母親近日來可一點都不好。”
“哦?究竟發生了何事?”他的臉上是難掩的擔憂。
真好,又上當了,果然是對自己母親有意思。
“我外祖父過壽,母親也去幫我大舅母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累得人都消瘦了。”陳許延笑嘻嘻的看著他。
嚴啟時臉憋得通紅,他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這孩子捉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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