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
陳許延一大早就起床了,今天就要發獎金和工資了,當然得積極一點,下午還得請客吃飯。
“我真的也要去?”靳雲冉的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他笑了笑,“當然要去,他們還都等著見你,今天吃烤肉自助,穿得舒適些就行,其實現在職場上真正乾活的牛馬都是穿得很隨意的。我穿的正式些也隻是因為我大小是個領導,還是得注意一下,你就不用了,他們都知道你懷孕了。”
陳嘉沅兩天前就被剛回家的靳嶼舟接過去玩了,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靳雲冉還是有些迷茫,因為這個消息,她昨晚甚至都有些沒睡好,今天陳許延剛起床她就醒了。
她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沒有跟外界的人接觸了,基本上就是沉浸在家庭中,原來的同事她也說不上話了,隻能在朋友圈看看彆人光鮮亮麗的職場生活。
也隻有偶爾會回娘家看看,就當是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憩。
“再說了,以後你生了老二不得重回職場?你不是早就立下了豪言壯誌?難道現在就慫了?”陳許延已經換好了衣服。
靳雲冉點了點頭,“那我真去了?到時候你被人笑話了可彆怪我。”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隻覺得有些陌生,但陳許延的話又讓她重新自信起來了。是啊,她早晚得重新進入職場,現在隻是跟陳許延的同事一起吃個飯而已,又不是上斷頭台。
有什麼好害怕的。
陳許延點了點頭,“我一點都不怕,巴不得大家對我這種有家室的男人退避三舍。”
“我先走了,你再睡會吧。”
陳許延走後靳雲冉在床上坐著發了很久的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想著要穿什麼,化妝品過期了怎麼辦,一直到中午,因為手機裡的一條短信才讓她回過神來。
是銀行的短信通知。
她的銀行卡餘額超過一百萬了,陳許延把獎金和工資都打過來了。
靳雲冉捂著臉哭了一場,哭完以後就重新打起精神來了。她要去商場好好吃一頓飯,再買一套好看的衣服,找個專櫃買點化妝品順便讓櫃姐給自己化個妝。
一切的事幾乎是瞬間就被她規劃出來了,錢真的能給她很大的底氣。
錢和愛更是能解決幾乎所有的問題。
—公司
“延哥,你剛到賬的工資和獎金就這麼打出去了?你老婆管得這麼嚴?步入了婚姻的男人,居然這麼慘烈?”柯浩然是過來交報告的。
他看陳許延在忙,也不避諱的湊過去看到了這一幕。
十七萬多,就這麼華麗麗的全部打出去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陳許延的餘額又變成了四位整數。
可怕。
姚清笑了笑,“你懂什麼,這叫給嫂子足夠的安全感,換成是我老公他就做不到了,我們各管各的錢,有時候也會因為給孩子老人的錢發生糾葛。”
雖然他們在房子,車子上沒有共同財產,雙方的家庭條件也不錯,但其實也沒什麼感情,就是在搭夥過日子。
“我可不敢指望他每個月給我多少錢,他現在都恨不得對我憑本事賺的錢指指點點,我要是當全職太太,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她用自己的錢買點好的護膚品,買點水果吃他都有意見,對她的錢占有欲極強。
上次就是因為自己給娘家媽買了個金鐲子鬨得很難堪,他怎麼不說他給小姑子花錢付了個車的首付?
還動不動就孝心外包,說自己爸媽多麼不容易,自己應該在下班後多幫他們乾點活,多讓著他們。真是搞笑,他爸媽是突然就變得不容易的?怎麼一結婚就變得不容易了?
前麵二十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搞得好像是因為娶了她才這麼不容易的。
“沒,沒有這麼誇張吧?”柯浩然問道。
雖然平時經常聽到她和李子琴討論這些,但他真不認為這是很離譜的事,她老公應該也不會真的做得這麼醜吧?
李子琴沒好氣的推開了柯浩然,將自己的文件放在了他的上麵,“怎麼沒有,你是既得利益者當者當然覺得她老公做得不過分,事實上,這種喪偶式婚姻還不如趁早帶著孩子離了,免得後麵發生更多糟心事。”
柯浩然撓了撓頭,“但我上次跟姚姐老公聊天覺得這人還挺不錯的?”
“我呸,你要是背著姚姐打小報告,把她說的話都說出去了你就完了。”李子琴一臉失望的看著他。
虧自己對他還有些好感,沒想到,他居然也是類似的男人。
要是真跟他在一起,那才是真的慘了。
“我沒有這麼乾,我可從沒在他麵前說什麼,我都是糊弄過去的。”柯浩然連連擺手為自己解釋。
姚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你說了也沒什麼,因為本來也都是事實。”
出於一個合格的職場人,她工作的時候一直都會做到工作留痕,在某些關鍵時候也會準備好兩套方麵應對緊急工作。所以在婚姻裡她也不例外,早早地就在家裡安裝了隱形攝像頭,丈夫和公婆,小姑子說的那些惡心話,乾的惡心事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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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保證有一天帶著女兒上了法庭上也能贏得漂漂亮亮的。
“你小子以後做事情眼睛睜大看清楚一點,要不然我真為你以後的女朋友擔心,有些錯是真的不能犯。原則性的事情,也一定要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陳許延阻止了這場鬨劇。
要不然還有得吵。
柯浩然的家庭條件其實比李子琴和姚清想象的都要好,但他的家庭情況也很複雜。他有一個媽,兩個姐姐,加上畸形的灌輸和支持,基本上可以說他有三個媽了,以後他老婆也能多三個婆婆。
聽到這話的柯浩然也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往下麵說了,要不然越說越錯。
搞不好還要犯了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