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放心吧,我不喝酒,我就溜溜圈。”陳許延掏出了悍馬的車鑰匙。
嚴崖點了點頭,“好,要是你喝了酒千萬要跟我打電話,絕對不能酒駕,酒駕傷人傷己。”
特彆是陳許延現在還太年輕了,萬一真出點什麼事,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b市街上開車有怒路症實在是太多了,b市人性情也急躁,真發生什麼還真不好說。
“嗯。”陳許延進了車庫。
等他開出去了有一會,嚴崖還是憂心忡忡,要是今天不能平安的等著陳許延回來,他估計睡覺都睡不好。
半個小時後。
天公不作美,突然就下起了雨來。
“這鬼天氣,怎麼突然下雨了?”嚴崖麵帶憂愁。
早知道就應該他開車送陳許延出去。
嚴淮安低頭打遊戲連頭都沒有抬,“是他自己不要你送,慌什麼?就算是出了事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他爸這是將陳許延當成了眼珠子看待,沒準以後等他退休了,他還得天天念叨陳許延的安危。
“玩你的遊戲。”嚴崖因為擔憂都忘了衝他發脾氣。
猶豫再三後他想過要給陳許延打個電話,問清地址後自己過去接他,但又擔心他正在開車,這時候突然打過去更危險
最後他也隻能站在窗戶邊一邊看手機一邊看著車庫。
—b市春城大道
陳許延根據道具的提示,很快就定位到了陶撥雲的車,徑直駛去。
每次碰到下雨天開車,陶撥雲的心情總是十分糟糕,但這次真的又沒辦法避免,她是來看‘柳含章’的。柳含章的自控力太差了,在生活常識方麵也很讓人擔憂,上了大學之後對於自己的關心也越來越漠視了。
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沒辦法,自己生的孩子,就算是個討債的也不能不管。
等他以後大學畢業後找到了一個穩定的工作了,她和柳濯塵絕對不會多管閒事,由著他自己活去吧。
陶撥雲根本就想不到,今天就是她這個好兒子選定的送她上西天的好日子,‘殺手’早就找好了,再加上雨天路滑,出點什麼小意外也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柳含章很早之前就在她的車上裝了定位,當初是為了避免陶撥雲的突然襲擊,但現在無疑就成為製造車禍最好的手段。
定位也藏得很隱蔽,隻要到時候自己出麵處理車禍的時候,‘不經意’的取出定位,就能徹底洗清自己跟這場車禍的關係了,陶撥雲一死,他就有辦法在柳濯塵麵前徹底堵死陳許延的退路了。
這後麵的一係列的事他都已經想好了。
雨越下越大了,陶撥雲降低車速,緩緩地的開始保持與前車的距離。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些不太妙的感覺,她低頭看了眼手機,沒有消息。
兒子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複她?陶撥雲的心裡有些煩躁,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這次見到他一定得強調清楚斷聯的種種後果。
萬一出事了家裡人都不知道,他做人做事完全不知道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她和柳濯塵都不是小家子氣,自私的人,家裡的老人也都算得上開明,他們究竟是怎麼生出這樣孩子來的?
就在她思索的片刻,紅綠燈轉角處的一輛麵包車就像是失控了一樣迎麵撞上來了,陶撥雲見狀嚇得立馬就要踩油門加速離開。
來不及了!
她閉上了眼。
誰也沒想到,她身旁左轉車道的一輛悍馬迎麵替她頂住了,麵包車沒有撞向主駕駛。
麵包車車主一計不成仍舊不死心的加速,但奈何他麵對的是一輛悍馬,陳許延硬生生的將他從已經半陷進副駕駛的位置頂撞了出去,一直到徹底的把麵包車頂撞進柵欄邊。
陶撥雲顫抖著推開了車門,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報警。
—十五分鐘後,路邊。
“謝謝你啊,小夥子。”陶撥雲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第一眼見到這個年輕人就覺得他十分親切,真有緣分呐。
也許是因為對方救了她一命的緣故吧。
陳許延笑了笑,“沒事,見義勇為而已,我總不能看著你死在我麵前。”
陶撥雲聞言有些感動,“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大家一個個遇到事了都不願意出麵。”
就算是換成她,其實也不太敢做這樣的事,沒辦法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做什麼事情都得考慮後果,萬一被訛了或者被訛上了,要付出的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都高。
要是換成承受能力差的,搞不好還會家破人亡。
“我家裡有錢,也有律師,不怕這種事。”他的臉上還是一副活潑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心機。
陶撥雲看著就有些擔憂,擔心他在外麵上當受騙。
“再有錢也得注意,現在社會上什麼人沒有?做事都得小心,千萬不能被人坑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還有些人其實貪得無厭得很,他們看你出手大方還會想方設法坑你,剛開始可能是金錢方麵,再往後就是......”她沒忍住說出了很多心裡話,往常這些話都是隻會對家裡的孩子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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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的傾訴欲就像是不受控製了一樣。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交警大隊。
“他是個精神病還能開車?還能拿到駕駛證?”陶撥雲差點沒被交警的話氣過去。
這種人法律根本就沒辦法製裁,就算撞死了她,最後的結果也多半是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但她失去的可是一條生命。
聽到這話的執法人員也有些無奈,“他是無證駕駛,我們會將他送到精神病去,囑咐他們嚴加看管。至於你們的損失,由他的兒子賠償,車是他兒子的,他兒子今天早上就報警了。”
對方也是提前告知了,但誰也沒想到他居然能跨省將車開過來,還鬨出了車禍。根據事故現場的視頻,要不是這個年輕人及時出手,也許這位女士已經出了更大的事故了。
陶撥雲心有餘悸的離開了交警大隊,但他們倆的車都沒法開了。
“小夥子,我先打個車送你回去吧,等你到家了,我再去我兒子學校。”她擔心這孩子心眼子,在外麵容易吃虧。
還是送一送心安。
“我家司機來了。”陳許延指了指外麵停著的豪車。
“還是我讓自己送你一程吧。”
陶撥雲大跌眼鏡,原來真的是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