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庭訓神色複雜的看著手裡的資料,他真是小看他這個親生兒子了。
從陶撥雲告知的消息來看,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卻一直隱忍不發,僅僅從這裡就能看得出他的心思不簡單。
畢竟,陳家的財富確實是足夠誘人,不心動的人很少。
薛如琢並沒有查出他在此之前有沒有跟誰聯絡過,他的過往很乾淨,隻跟同學和老師,父母接觸。但恰恰就是這份乾淨引起了兩人的警覺,試問一個知道了自己親生父母是巨富後的青年,怎麼可能按耐得住?
從他之前在柳家跟柳濯塵和陶撥雲相處的情況來看,他是個極為追求優質生活的人,甚至可以說還有些看不起家境普通的養父母。
陶撥雲說的話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在,但基本上也都是真實情況。
他肯定是找到了什麼人幫忙。
“他私底下見的人你沒調查出來?”陳庭訓問道。
薛如琢搖了搖頭,“沒有查出來,他去的咖啡廳和會所極為私密,但是,也不是完全查不出來,我們隻是。”
隻要陳庭訓的態度擺出來了,他又有什麼事做不到?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背後的人雖然明麵上保證過一定會保密,但如若遇到一個強勢且有力的上位者,他們能不怕?
他們怕的無非也是擔心因為調查結果會影響到這對親父子的關係。
陳庭訓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他根本就沒有要多想一會的意思,“查,把這件事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這件事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居然想從陳含章入手算計他,打的無非也是陳家的主意。
陳含章這個蠢貨,想的是要得到他的認可,但卻完全思考過沒有後果,他根本沒有能力駕馭這背後的人,萬一自己真的把陳家交到了他的手裡。
那到最後陳家會被對方吃得一乾二淨,他這麼多年的打拚也不保了。
他隻不過是棋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人物。
“是,老板,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薛如琢心想果然如此。
陳庭訓人雖然已經回國了,但卻住在酒店了,為的就是不聽曹素堇的嚷嚷,她在自己出國的那會就致力於讓自己跟陳含章打好關係。
那會他還願意敷衍一會,陳含章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但現在看來,他對這個兒子的好感已經徹底被他敗壞了,他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下去。
“陳許延在乾什麼?”他又問道。
這段時間雖然保鏢每天都有像之前那樣給他發照片,但他還是想問問薛如琢。
薛如琢笑了笑,“他要開個電競公司,已經找到了不少誌同道合的朋友,學校和社會上的流言蜚語沒有對他產生什麼影響。”
主要是他的心態好,不在乎這些。
陳庭訓點了點頭,“就算是沒有對他產生影響,但流言蜚語的源頭必須要找出來,讓那些不長眼的都給我看清楚,什麼人是他們不能惹的。”
“我知道了。”薛如琢一點也沒有意外。
很顯然,陳庭訓對陳許延的關心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多。
薛如琢離開後陳庭訓掏出了手機,給陳許延打去了一個電話。
“這小子。”他的嘴邊勾起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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