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也好奇,自己的孩子會在哪一天出世。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一切好像都有所變化。
卻又什麼都沒變。
許深和王清清在原城生活。
王清清不時處理一些薪火衛的工作。
許深在一旁看了一眼,就感覺頭暈腦脹,感覺這不是人乾的。
但他還是發現了一些感興趣的事。
就如,現在夏國不斷出現的一些年輕人,每一個都有不錯的表現。
因東域計劃原因,整個東域都已經沒了蒼族。
普通的年輕人們,都在東域內部曆練。
而一些比較天才妖孽的,前往了武國那邊。
從武國傳來的信息看,就有幾個年輕人表現的不錯。
“彆看了,都這時候了,這些東西讓葉老頭處理去。”
許深將這些文件拿走,不讓王清清繼續看了。
“你天天在家裡待著乾什麼,實在無聊就去指點一些後輩。”
“少在這轉悠。”
王清清瞪了許深一眼,自從回來。
這家夥改了性子一般,天天跟著自己,生怕自己磕著碰著。
可自己什麼修為?
磕磕碰碰又能有什麼事。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麼。”
許深嘿嘿笑著。
這是難得的平靜時日,他什麼也不想管。
甚至林道寒他們在哪,在做什麼,許深都不知道。
可一些時日後,一件不得不讓許深出門的事發生了。
冥山深處,一位兵宗的老人要坐化了。
這等大事,連王清清都待不住了。
一臉凝重隨著許深前往冥山。
冥山內,氣氛壓抑。
最前方,兵宗一些人圍著一名盤坐的老人,雙眼通紅。
更有甚者,不斷落淚。
當許深趕來後,眾人看向他,都沒有說話。
“為什麼會這樣?”
“有了陰氣,轉化後哪怕沒有突破,卻也應該能延壽一些吧?”
許深看著那位老人,眉頭緊皺。
葉小鑫拍著他肩膀,一聲輕歎。
“他太老了,若不是你當年弄出了冥山,他本就沒幾年可活。”
“冥山,讓他活到了現在。”
“他是從古明時代活下來的”
許深這才眼中有了明悟。
古明,聽起來似乎離現在並不遙遠。
但到了現在他們都知道。
曾經的年代,實則每一個,都相隔了太多太多年。
就如這位,實則年歲早已超出了許深的想象。
冥造坐化,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但在星空內卻是極為常見。
很多一生走到了儘頭,難以突破的冥造強者。
若壽元消逝,還算是個好下場。
比較慘的,是那些壽元未到,卻意外隕落的存在。
感受到現場一片肅然,悲傷的氣氛。
那位兵宗老人抬起頭,露出笑容。
“行了我一把年紀,活到現在,已經夠本了。”
“可惜未能親自踏入星空看一看。”
“也無法來得及,看到地星徹底斬儘蒼族”
他顫抖著手,掏出一把墨綠色的長劍。
此劍懸浮虛空,散發著鋒銳無邊,撕裂一切的氣息。
“我死前,會將一切修為,甚至我的身軀,全部用來祭煉此劍。”
“死後我的意誌,也會依附在這把劍上。”
“神兵不可無靈,老夫來當這個靈。”
周圍對兵宗不太了解的人們,聽到這話臉色轉喜。
這麼說,這位不算徹底隕落?
可他們看到那些兵宗之人,依舊是一臉悲切。
頓時感覺此事不簡單。
“師伯,您入此兵,等於硬生生燃燒你的魂魄,毀掉你的意識!”
“新生的意識出現,您不再是您啊!!”
兵宗那暴躁老人顫聲開口。
老人盯著此人,聲音轉冷。
“越活越回去,我死都要死了,與其死前炸死幾個蒼王。”
“倒不如為我兵宗,為地星人族,鍛出一把絕世之兵!”
“雖魂魄不再是我,可這裡麵蘊我的力量,蘊我之法紋。”
“蘊我之意誌!”
“後人持此劍多殺蒼族。”
“便對得起老夫這份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