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散終了。
許深漸漸回過神來。
他發現自己,竟不知什麼時候,在那琴音下一點點沉浸下去。
甚至...前所未有的放鬆,睡了一會。
猛然起身,發現老山羊,閻白,都在看著自己。
唯獨不見寒玄身影!
“我...睡著了!?”
許深看向老山羊,難以置信。
對方眼神複雜,默默點頭。
“這丫頭...哎...”
老山羊欲言又止,搖頭走到一旁,趴著不動。
閻白眼睛還是通紅的,看著許深。
“深哥...嗚...就你睡著了。”
“我們隻是被影響,沒睡去。”
“她說不要打擾你,便離開了。”
閻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他沒如許深那般看到什麼。
隻覺得特彆悲傷。
許深暗罵自己,竟放鬆警惕。
哪怕他對寒玄已有一絲信任,但這種莫名詭異的手段...
還是讓他心驚。
果然創路生靈就沒有簡單的...
看向老山羊,有些不解:“丫頭?”
老山羊懶洋洋開口:“她是女子,當然...這不一定是她的本名。”
“雖偽裝很厲害,但瞞不過本尊的眼睛。”
許深沉默,沒繼續在意這些。
回想著那一曲琴音。
那女子,那把琴...
眼神有些複雜,輕歎口氣。
他明白了,寒玄要做什麼。
她要...複仇。
她要破開...不,她是想毀滅那扇門。
那琴音很奇妙,哪怕許深這個五音不全的音樂白癡,都能明悟其中所蘊之意。
一門之境不行,就繼續破門。
一直走到...可以毀滅那些門的地步。
“真能實現麼...”
許深站起來,看著無邊的星空,心底喃喃著。
一名女子,有著如此之大的誌向...
毀滅那扇門,他沒有想過。
最多,也就是想過將其砸開罷了...
“那丫頭早晚會死的。”
老山羊突然說著。
“她出自道山,那是一個修魔之宗。”
“我若沒看錯,她是透支生命,才走到這個地步。”
“百年不突破,便會死,壽命比你還短。”
“在破開門前,她起碼還有一難...滅道劫!”
許深看向對方:“你好像有些在意她?”
老山羊眼中也有著一縷茫然。
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本尊好像...對她有點在意。”
“也說不上是在意,就感覺和本尊記憶深處某個身影有些像。”
許深來了興趣:“難不成道山內,能讓你想起一些什麼?”
老山羊果斷開口:“不可能,本尊可以確定與道山沒任何關係。”
“況且那地方...你想去都去不了。”
“為何?”
閻白這時走過來,撓撓頭。
“深哥,你好像對星空一些事了解並不多啊?”
“可以問我啊,我門清!”
許深看向閻白:“說說。”
閻白來了精神,直接流利的開口。
“羊哥說的不錯,有些地方,是我們想去都無法去的。
“深哥你身為冥尊,定然去過不死冥族吧?”
許深點點頭。
“不死冥族那方界域,無法被探查,那是傳說中冥帝親手弄出來的。”
“在星空內除了三大界域外,實際還有很多隱匿的大宗,種族等等。”
“他們實力強,無懼被蒼族進攻,也不屑住在三大界域內。”
“當然,不是說三大界一些勢力不強,隻是隱匿的那些...”
“多少有些和萬族合不來。”
“咱們馬上要到的亂神界,也算是一種,隻不過亂神界比較特彆罷了。”
閻白混跡星空多年,為了存活下去,可沒少打聽這些。
就怕哪天碰到一個隱匿大界出來的生靈,惹了對方給他宰了。
“深哥,道山我也聽聞過,據說去過的生靈。”
“都被弄得剩半條命出來,更多的都永遠留在裡麵。”
“邪異的很!”
閻白開口,實際他也有些不解。
那位寒玄...怎麼看都不像道山出來的。
許深想了想,也沒繼續問。
寒玄有些神秘,老山羊說最後彈完一曲,看向自己一笑後。
便告辭離去。
“九嬰大尊後代,寧溪。”
“道山,寒玄。”
“目前我已遇到兩名創路生靈,其中一個還是蒼族...”
“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