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聲音輕緩,卻如同魔音一般,傳蕩在宗墨耳邊!
此刻他眼中卻沒有驚慌,唯有癲狂與那種冰冷的森寒。
看到許深走來,也都沒有慌。
而是再一次掏出那釘頭七箭書殘頁,祭出一把兵器,化作黑白長釘。
轉瞬釘了下去!
許深半空的身子一顫,麵色更白了。
隻不過頓了一下,再一次抬頭,看向宗墨森寒一笑。
“不!!不可能!!”
“你怎麼沒死!”
宗墨一聲怒吼,這不可能...
許深第一次沒死,他可以理解,許深有什麼護著魂魄的寶貝。
而第二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隻不過是頓了一下腳步而已!
他想不通...
“不...不對!!”
死死盯著許深,看著許深肌膚的武紋上,不斷流轉表麵的黑色古字!
其中,有一個字方才碎裂一瞬,卻轉眼恢複!
“你...你的魂魄...”
他指著許深,難以置信。
“去天上想吧。”
許深一手抬起,直接對著宗墨遙遙拍下!
噗!
魂魄儘散,許深卻是眉頭皺起。
“分魂?!”
那殘頁都化作了飛灰,轉瞬消散了。
原地,唯有幾把帶著帝河等人精血的兵器留著。
血色世界的一處遙遠之地,宗墨本體盤坐在此。
此刻直接醒來,大口大口噴血,麵色慘白無比。
一身氣息劇烈衰弱起來。
“太可怕了...他竟將魂魄融入修煉功法之中...”
“這是他自己創造的功法...難怪,難怪對他沒有用。”
宗墨喃喃著,眼中浮現一抹後怕。
還好他從始至終,就分出一縷分身出去。
不然這一次,是真要死在這裡了。
“不過也好,損失分身與魂魄,知道了許深一些底細。”
“殘頁對他無用,但將來我若集齊一頁的釘頭七箭書...”
“他必死無疑!!”
宗墨眼底閃動冷光。
天庭對許深是下了必殺之心,而他...作為天庭隱匿的妖孽。
沒理由不出手。
雖然誰也不知道,天庭之主對此事是什麼態度。
但隻要不阻止他,便可以了。
“此地...再留下一具分身,許深沒準會發現這裡...”
......
宗墨的表現,忍不住讓外麵的大能們都看向了雲神。
這家夥現在麵色很淡然。
宗墨是什麼性子,他再了解不過了。
隻不過這一手分身,倒是讓他們都沒想到。
不死冥族的大能雙眼也隱隱帶著殺意。
此子不死...將來是個大患啊。
“靈命子前輩,我們這一族...退出!!”
“彆讓許深殺了!!”
突然,有大能帶著焦急開口了。
許深此刻,正在向著其餘重傷的妖孽走去!
帝族大能兩眼發黑,已經怒發衝冠了。
帝河...又死了一次!
被許深一手立劈了!
現在的帝河,已經徹底化作了滿頭銀發,隻剩下一條命!
其餘的妖孽也沒逃過,一個個都被許深擊殺!
靈命子麵無表情:“生死各安天命。”
“再者...許深現在的狀態,他們聯手沒準可以殺。”
不少目光再一次看去。
果然,複活的帝河,此刻像是已然放開了一切。
一身戰力飆升到了一個強橫無匹的地步,竟開始與許深交手了!
轟轟轟!!
整片天地在震動,滔滔銀光如海,淹沒一切。
帝河銀發飛舞,麵容冰寒至極。
他的容貌已經化作了中年,但一身的力量,卻強到了極點。
許深暗暗心驚,帝族果真詭異。
帝河現在竟能與他交手不敗了。
雖說依舊被他壓著打...卻一時間再難以擊殺對方!
帝河放開了束縛,一道道殺伐驚天之法,不斷從他手中砸出!
“方才的法,你還能再施展麼?”
“如今的你,又剩下多少實力?”
“諸位,此時不殺許深,更待何時!!”
帝河連續三句話,震蕩八方。
“你又剩多少壽命?”
“還能突破滄溟嗎?”
許深的聲音不鹹不淡,頓時讓帝河雙眼紅了起來!
他本源的確衰老了,若不在千年內突破滄溟。
他會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