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句話,人祖曾說過。”
王觀海笑看著許深。
“也是因為他,我才對人族感興趣。”
“可惜啊,後來我有一次機會,一縷意識能出去了。”
“我去了地星,正好遇到一個很弱小的時代,人們都無法修行。”
“而人祖的名字,那個時代更是沒人記得,因為他死了。”
“你覺得,你會超越人祖?”
“讓你這冥尊之名,貫穿古往今來的歲月?”
見對方提及人祖,許深沒什麼意外。
之前他也知道了,這些存在年歲太古老了。
見過人祖,很正常。
許深沉默下來,看著前方的酒壇子,突然一笑。
“前輩,我之前就說過。”
“人祖是我極尊重的前輩。”
“我也沒有冒犯他的意思。”
“但...他做不到,不代表我許深做不到。”
“我不是想追趕上他,是想比他走的更遠,遠遠超越他!”
“若沒有這份信念,我怎能走到現在,坐在這裡和前輩飲酒?”
王觀海看著許深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小子,好!”
“有意思!”
“人祖若是還在,跟你一個時代,估計會和你是朋友!”
“對他的胃口!”
許深也笑了起來:“前輩,能和我說說人祖的事麼?”
王觀海卻是搖頭。
“關於他,我也沒什麼能說的。”
“這小子,從入府那一天,就自稱人祖。”
“而且還是滿身傷痕趕來的。”
“進府後,除了修煉就是殺蒼族。”
“朋友也不多。”
“不過他脾氣看起來倒是不錯,是個性子頗為直爽的人族。”
“每次看到我們都會認真行禮,然後就走了。”
他眯著眼睛,像是在努力回想著很多歲月前的事。
“至於為什麼我說,你對他的性子。”
“因為我也跟他喝過酒,卻沒說太多。”
“他說過跟你差不多的話。”
“但...”
王觀海一頓,看向許深,目光略有些古怪。
“他就是臉皮比較薄,沒有你小子這麼不要臉。”
“不管麵對任何存在,都是堂堂正正,不屑耍什麼手段。”
“可能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
“雖然他也的確很強。”
“當年我就說過,他這性子...早晚會被陰了。”
王觀海一歎:“我出去那一次,知道他已經死了,就懷疑可能死在什麼手段之下。”
“不然以他的天賦,實力,都不至於被誰擊殺。”
“算了,不提了。”
“對我們來說,過去便是過去。”
“唯有今朝,才值得放眼去看!”
王觀海一笑,像是喝醉了一樣,拎起酒壇子灌了起來。
許深也沒有繼續說話,默默喝著。
從黑夜,到天明。
王觀海像是真的喝醉了,毫無形象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許深甚至都很難想象,這真是一個可能超越三門的強者。
看了一眼時間,許深站起身。
原地留下了一壇酒,對著睡著的王觀海默默一拜。
隨後...向著一處遠方山中走去!
一直到許深的身影消失。
王觀海才緩緩睜開雙眼。
目光看向了許深消失的那個方向。
可能是陽光有些刺目,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讓我欣賞的...不多。”
“你這小子,仿佛讓我看到了未來。”
“我有些好奇了。”
“你最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是像曾經那些創路生靈,隕落在門前。”
“還是破開那滄溟之門,一路高歌,登臨絕巔?”
“真期待啊...”
王觀海躺在地上喃喃著,咧嘴笑了起來。
“你小子,可彆死了...”
“突破後,我倒是可以給你引薦一位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