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看著自己這個弟子,實在是有些驚訝。
這些年來,自己教了什麼,這小子修習了什麼。
他都很清楚。
如今竟自己有所感悟?
許深來了一絲興趣,麵龐有了笑容。
看著文淵開口:“你自己又是如何感覺的?”
文淵沉思一瞬,認真開口。
“因為弟子發現,師尊傳授的一些法紋,都有各種古老異獸。”
“更有一些隻存在神話之中的生靈。”
“它們可作為法紋,而各種兵器,同樣也可以。”
“那為什麼其餘強者,又或術法,道...這些不可以呢?”
他那雙眼睛帶著求知的渴望,看著許深。
想要一個答案。
許深沉默一瞬,隨後緩緩開口。
“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卻也不全是正確。”
法紋的來曆,想必除了師尊孟無涯外。
目前可能沒有人比許深還要清楚了。
“你所言的曾經強者,他們並不是沒有作為法紋的根基。”
“你自己的法紋,其中所誕生的術法神通。”
“其實便是他們所創。”
許深說了這些,直接讓文淵呆在原地。
“至於你所言的術法,道...”
“這些等你將來,自會明悟。”
他並沒有說太多。
也沒有說不可能實現。
有想法,是好事。
但...這件事明顯不可能。
這是道與道之間的不容。
待文淵抵達蘊真,又或圓缺境,自會明悟。
許深沒有毫不留情打擊對方。
文淵想要研究,那就去試試。
萬一...真能有某種突破呢?
文淵似懂非懂,又回到那所小房間。
繼續開始修行。
許深則是沉默,看著月明星稀的夜空。
一根手指輕敲桌子。
半晌,無聲一笑。
這小家夥,還真敢想...
“不過,倒也給我了一個啟發。”
許深喃喃低語。
眼中帶著思索,一手抬起。
其上,紋路浮現,開始不斷變換。
“古紋一念,是基於我自身的力量,來演化各種形式的能量。”
“本質...依舊是我自身之力。”
“如一座山,其他之人可能是土屬之山。”
“而我...跟他們不一樣。”
“若按冥皇前輩曾說的冥力,那我演化的,便是冥力之山!”
許深眼中帶著光芒,若有所思。
“道路被斷,人族隻能以法紋修行。”
“如火紋修行者,實則是以法紋的方式,硬生生破開那個限製。”
“去踏入火之一道。”
“這也是人族難破滄溟之門的原因。”
“除了不拜,還有一點...”
“便是他們本不應該走到這個地步!”
“而也因為這樣,一旦破開限製...”
“那將不是道眷顧他們,而是他們...踏足此道!”
“不談操控,但起碼...可隨意取用!”
許深雙眼散發光亮。
“若推測為真...”
“以道為紋,還真有希望!”
“但牢曲那家夥的道紋,又是怎麼回事?”
“早知道應該問問他...”
許深被文淵的話,引出了一些啟發。
開始自行琢磨起來...
......
星空,亂星界域。
兩名青年渾身染血,在這混亂扭曲星空內極速飛行。
他們雖一身恐怖傷痕,但卻都不致命。
身上大多數鮮血,也都不是自己的。
在他們身後,還有著一片浩蕩灰氣,不斷追來。
“媽的...若非古皇前輩給的護身符,怕是真栽了。”
“還好逃到這裡來了。”
一名拎著大戟的青年,身材偉岸,隨口罵了一句。
而另一名,手持暗金橫刀,麵色有些蒼白的青年左右看了一眼。
明顯鬆了口氣。
“趙哥,彆放鬆。”
“亂星界域雖說滄溟無法進入。”
“但裡麵卻有不少強大少尊,也有萬族天驕。”
青年笑笑:“放心吧,最強一批都進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