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湧動，許深從其上站起。
目光落在不歸河下，似有一道道目光，一閃而逝。
眼中一絲歲月之力流淌。
方前發生的一幕幕，在他眼中不斷重現。
半晌，才漸漸收回目光。
沉默很久後，許深抱拳對此河深深拜下。
他看到了很多。
看到了之前，在他沉寂之際，都發生了什麼。
轉身踏河而行，來到老山羊身旁。
“小子，你看到了之前一幕？”
看許深臉色，老山羊問了一嘴。
許深開口：“那些東西，對這些前輩的冤魂有很大克製。”
“就像是魂魄，遇到天敵一般。”
老山羊點頭，那些魂魄雖說已經很弱小了，但拚命的話。
也不至於如此輕易被吞。
“它們，某些特征像不像蒼族。”
許深突然說了一句，老山羊毛都豎了起來。
“你瘋了？”
“這羊馬的長得哪像蒼族了？”
“總不能身上帶點灰，能吞魂魄，就說蒼族吧？”
老山羊果斷搖頭，一臉不信。
不過它下一秒就神色呆滯一下。
“不過...這玩意好像是地府覆滅後出現的。”
“某種能力和地府的鬼神，陰兵等等相似...”
許深轉頭看去，河水依在沸騰。
其下埋葬不知多少冤魂，無法估量。
他忍不住去思索，這不歸河，不歸火。
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難道...隻是為了讓這些曾經的強者們，留下一縷冤魂？
許深猶豫一瞬後，才輕聲開口。
“我隱約能感覺到，他們投來的一絲目光。”
“帶著期待。”
“但我又不知道，在期待著什麼。”
“難道...是冥力？”
最終，許深再次看了一眼不歸火，將一切記下後。
和老山羊邁步離開。
不管如何，許深現在依舊無法看清這團火，這條河的真相。
將來他肯定還要來。
那些冤魂，對他有著期待，可能需要某些事要他去做。
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山羊像輕車熟路，帶許深來到一處地方。
剛剛到，它就傻眼了，暴跳如雷。
“羊馬的，那入口呢？！”
“之前這裡明明開了一個。”
它記得這裡有一個入口，可以出去。
現在怎麼沒了。
“麻煩了，這邊要是沒有突然出現的出口，那隻能再去彼岸了。”
“真不想去那邊。”
老山羊嘀咕著，臉色很難看。
“我曾說過，那入口會隨機遊蕩，並不固定。”
“之前就開在了這裡，本以為千年都不會動。”
“沒想到這麼快就消失了。”
許深雙眼亮起神光，刺破黑暗，掃過一處處天地。
最終他搖搖頭：“周圍看不到，咱們來時的路也沒有。”
“去彼岸吧，過鬼門關。”
老山羊點著大腦袋：“隻能如此了。”
以許深現在的實力，隻要不冒出某種大恐怖詭異生靈。
基本應該沒問題了。
他們都不太想過去的原因，是因為太過詭異，讓人心底發毛。
最終，這兩個還是再次來到河邊。
順著岸邊前行，尋找萬皮船。
沒有此船，無法抵達彼岸，哪怕許深都能看到。
但他也知道，單憑自己過不去的。
況且還有個老山羊。
前方，一方模糊船影若隱若現，隨著河水搖曳。
許深和老山羊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錯愕。
怎麼...皮膚沒有變化？
而且這麼快就找到了？
心底雖不解，但還是快速接近萬皮船。
一如曾經，還是那個詭異樣子。
不過這一次，他們皮膚沒有再變化。
“改性子了？還是說經曆一次，就不用再經曆了？”
老山羊感覺不對勁。
總不能這船還認熟吧？
一旁，許深已邁步走了上去，直接盤坐下來。
沒有任何異變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