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魂洞察在顧晨的眼中閃過一組畫麵。
畫麵中一個個瀕死的人不甘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眼睛遲遲不肯閉上。
不願閉上眼睛?
這些詭異難道都還沒接受自己已經死亡的真相?
他們還在幻想自己還活著,還認為自己還有機會。
所以那個病人才會一直問,為什麼拋棄她。
所以……
“你們還有救!我活著就是為了救你們!”
顧晨目光堅定的看著那個形狀奇特的女病人,語氣之堅定仿佛隻要他出手不論多麼重的病都能治好。
隨著顧晨的這一句話原本嘈雜的病房一下安靜下來。
女病人一下從地上爬起恢複成了一個麵無血色的正常人類的形象,她的神情帶著一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晨。
“我是腦癌晚期,主任說我隻有1個月的時間了,你真的能治好我?”
“當然!我曾經給‘人’做過開顱手術,現在那人的頭可靈活了。”
對,就一個腦袋整天蹦來蹦去的,到處噴垃圾話。
“真的?”
顧晨用力點頭。“真的!我發誓!
我還可以帶你去看看那個病人,如果你覺得我騙你,就讓他粉身……”
看顧晨要發這麼惡毒的話,女病人連忙阻止了他:“用不著,用不著。我信你了,我信你了!”
搞定了那個女病人之後,顧晨又看向後麵蠢蠢欲動的病患:“你們放心,我的醫術特彆高超!保證藥到病除,現在時間這麼晚了,都快點回去休息。
我明天早上查房的時候會一個個上門給你們檢查身體!”
聽到這個熟悉的囑咐病房的門一間間的關上,最後整個住院區就隻剩下了那個女病人。
顧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女病人胸前彆著一個身份牌‘婉秋’。
這名字好聽,就是不太應景。
婉秋,晚秋,這不就馬上要入冬,馬上要涼了嗎?
婉秋走到顧晨的身邊,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白色手環:“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麼要戴病人的手環?”
顧晨注意到在婉秋的右手上也戴著手環,手環下麵是一條紅繩。
同款的紅繩在之前的藍衣護士手上也出現過。
民間戴紅繩有辟邪、祈福、保平安的寓意。
不過接連兩個‘人’都帶了紅繩,難道是因為場景是醫院的緣故?
“我是京都來的醫生,今天才剛剛到崗還沒來得及辦理工作證,就弄了一個手環方便查房。”顧晨隨意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婉秋也不懷疑顧晨的話,點了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查房了,對了應該怎麼稱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