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人類，哦，你本來就不是人類，那沒事了！”葉曉有些心痛的看著被咬出兩個洞的手臂。
牙洞很深，卻沒有鮮血流出，透過人造皮膚，能看到一抹亮眼的金屬光澤。
“你不是人類？”小複生喃喃自語著，有點懷疑自己的人生，對於葉曉不是人類這件事，之前要有人這麼說，他第一個不相信。
鮮血不是假的，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鮮血入口後，從心底湧起的那股不受控製的興奮感。
就跟大夏天喝冰鎮飲料，一口下去，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的那種感覺，讓他忍不住舒爽出聲。
複生不知道彆的僵屍吸血是什麼感覺，反正他就一個字——爽！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不是人類？
那我之前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是假的？是幻覺？
我沒有吸過血，也沒有因吸不到血而喪失理智……個屁啊！
小複生有些迷茫的問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垃圾桶的血，是不是真的？”
他想要得到求證，不然他的世界觀真的會崩塌！
“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葉曉將手放在小複生的額頭，“也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不是血是什麼，拍戲用的紅色糖水啊？”
“你放屁！”小複生一把打掉葉曉的手，激動說道，“就是糖水，就是糖水，假的，都是假的，我在做夢，哈哈，我在做夢！”
不然無法解釋，自己一口下去，吸不到任何血，也無法解釋，剛才還纏滿繃帶的葉曉，現在卻穿上了乾淨的衣服，手臂上也沒有任何傷！
況天涯站在一邊，強行控製住自己想要吸血的衝動，她很確定，垃圾桶裡裝的就是血，不然自己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到底是什麼人？”馬小玲嗬道，她沒能從葉曉身上，感知到任何做為人的氣息。
做為世代驅魔家族的傳承人，她自然有辦法鑒彆一個人是不是人，有很多妖魔鬼怪，都有迷惑他人的本事，她要連一個人是人是鬼都區分不出，早就死了。
可偏偏，葉曉的情況，她還真搞不懂。
之前是人的，小複生的發狂不是假的，喝完葉曉的血恢複理智也不是假的。
那，什麼是真的？
“這句話我都聽了好多遍了。”
聽得他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先前讓你們問，你們不問，現在又問這問那的，”葉曉雙手抱懷，很是不爽，“怎麼的，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都已經死了一回了，葉曉可不想再死一回！
“彆這樣，彆這樣！”大複生站起身來當和事佬，“大家都是自己人，彆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先吃飯，等吃完飯再說。”
一行人又坐回了餐桌前，氣氛依舊很是壓抑，除了多了一個況天涯，小複生也出現了新的問題，抱著垃圾桶使勁嗅著，不時抬頭看一眼葉曉。
吃了兩口葉曉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了？”見狀，大複生連忙問道，“是不合你的胃口嗎，要不我再去換一桌？”
“複生，你乾嘛對他這麼殷勤，我們又不欠他什麼。”馬小玲敲了敲桌子，說的簡單，換一桌不要錢啊，本來就沒錢，還換一桌，之前我吃泡麵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換一桌？
“呃……”大複生有些語塞，他總不能說，他想從葉曉這裡知道，他況大哥的消息吧。
先前看葉曉都快死了，他沒好意思問，現在葉曉又明顯的不是很想說，他不得套套近乎，打打關係嘛。
“不用！”葉曉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道，“我現在的狀態，吃不吃東西都行。”
雖然他的機械身軀能吃東西，和常人無異，但唯獨有一點，沒感覺，他吃不出食物的味道，所有的味道，都是由芯片模擬的。
要是真的機器人，不會在乎這一點，可關鍵他不是啊。
他是披著機器人外殼的人類，一個非常特殊的機器人！
“大哥，你的耳朵冒煙了！”時常注視著葉曉的小複生，驚奇的發現，葉曉抽下去的煙，沒從嘴巴裡吐出，而是從耳朵裡飄了出來。
他這麼一說，瞬間吸引了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
“真的哎！”況天涯也覺得不可思議，用耳朵抽煙，身為僵屍的她，自問做不到。
“大驚小怪，看好了！”
葉楓飛快抽了一大口煙，趁耳朵裡飄出的煙，還沒完全散完之際，微微仰頭，用鼻子對準煙氣，頓時，兩支由煙氣組成的利箭，從鼻孔裡飛射而出，精準的擊中之後，將煙氣團打散。
“雙筒式噴煙，這招才厲害！”
人類雖然有兩個鼻孔，但呼吸時，隻有一個鼻孔是呼吸的，哪怕不是感冒時也是這樣，隻不過感冒鼻塞時，你的感覺會更明顯罷了。
北方冬天時，能明顯看出，噴出的霧氣，一個有力，一個無力，有力的是正常呼吸的鼻孔，無力的是另一個沒工作的鼻孔。
不知道每個人是不是都這樣，但在北方生活的葉曉，沒見過哪個人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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