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饑餓,這是我的新名字,準確來說,我以前根本就沒有名字,我們整個族群都沒有名字,我們稱呼我們自己為共生體!
原本我在共生體星球平靜的生活著,偶然間,我發現一艘宇宙飛船,迫降在了我們星球。
墜落地點離我很近,我蛄蛹著,搶在所有共生體之前,來到了墜毀的飛船處。
慶幸的是,飛船的駕駛員還剩下最後一口氣,而這最後一口氣,成為了我離開共生體星球的契機。
在占據了駕駛員的身體後,我同步了他的記憶,獲知了駕駛飛船的方法。
但由於飛船損壞嚴重,星圖係統丟失,好在動力係統問題不大,足夠我離開我的家鄉。
說實話,我的家鄉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們共生體,隻能依靠宿主,才能發揮出自身的實力,且宿主實力越高,我們能發揮出的實力就越強。
最操蛋的就是,共生體星球,也就是我的家鄉上,隻有共生體,沒有可供我們寄生的宿主。
而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除了找個偏僻的地方陷入沉睡之外,隻就能靠廝殺、吞噬彆的共生體,來維持自身的機能。
隨著時間的流逝,可供吞噬的共生體也越來越少。
因此,能離開共生體星球的話,沒有一個共生體是不想離開的。
顯然,我是這次的幸運兒,原本我是這麼認為的!
在一眾遲來的共生體,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我駕駛飛船,離開了,漫無目的的在宇宙中流浪,試圖找到一個好奇的過路人。
沒辦法,飛船的燃料不足,在離開家鄉不遠後,飛船就失去了動力,隻能隨著宇宙中的亂流飄蕩。
改變航向,純靠隕石的撞擊!
飛船被隕石撞擊的越來越破,被我占據身體的宿主,也支撐不了多久,本來就不是多適合我的宿主,能撐這麼久,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
在宿主死亡後,長時間得不到能量補充,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隻能蜷縮在宿主的身體裡,苟延殘喘著。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個披著披風的光頭女人,從飛船外麵一閃而過。
僅憑肉身就能在宇宙中存活,一看就是上好的宿主,隻要占據了她的身體,不但損失的能量會補回來,甚至達到新的巔峰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拚了命的發出動靜,吸引了光頭女人的主意,看到光頭女人上了飛船,我按耐住激動的內心,指引著光頭女人來到了我的麵前。
就在我化作漆黑的液體,想要占據光頭女人的身體時,那件我以為隻是普通的披風,竟然活了過來。
不,應該說它本來就是活的!
披風擋住了我,讓我失去了偷襲的機會,而光頭女人,竟然不慌不忙的反手拿出了一個玻璃瓶,比比劃劃的,一頓我看不懂的操作之後,光頭女人把我裝進了玻璃瓶中。
我暗自竊喜,隻要光頭女人沒有第一時間轉身離開,就說明我還有機會,不管光頭女人把我帶到哪,至少比待著這艘飛船裡,慢慢的等死強!
而且,區區一個玻璃瓶,就想困住我?
可笑,我好歹也是共生體,就算沒有宿主,實力也比一般人要強。
一個破玻璃瓶,看我找到機會撞爛它!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沒有等到機會!
那個光頭女人手畫了一個圓圈,一步跨出,我就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我的‘家’,也從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換成了一個大大的玻瓶缸。
從此之後,我就隻能透過玻璃,偶爾看到那個光頭女人的身影。
時間一過就是百年,或者是幾百年?
具體多久我忘了!
那個光頭女人好像把我遺忘了一樣,從來沒有和我交談過。
待在玻璃缸中,我連活動的空間,都變得局促。
不過這樣也正好,反正我也沒力氣爬到其它地方了,好困,我好想睡覺……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聲音,離我很近,說的什麼我聽不清楚,隻是沒過多久,困擾了我很久的玻璃缸被人拿開了,一隻大手,伸到了我的麵前。
這是手嗎?不,這是我的救星!
我拚儘最後一絲力氣,爬上了手掌,或許是太久得不到補充的原因,我竟然連自己的本能,都用不出來。
可笑,我堂堂共生體,靠寄宿彆人存活的共生體,竟然有一天,宿主都送到嘴邊了,我卻寄生不了?
或許,我就不應該離開家鄉,死在自己人的手裡,至少比這麼窩囊的死去強!
意識彌留之際,我聞到了一絲血腥味,我發誓,真的,我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不然,不可能放著續命的機會不把握!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心聲,另一手托住了我的身體,手掌,是那麼的溫暖,大手的主人簡直就是天使,拯救了我於危難之中!
我發誓……”
“得,你彆發誓了,安靜會就行!”葉曉打斷了饑餓的自述,“不用拍我馬屁,我就是看你順眼,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要做到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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