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
潘子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這麼做的唯一可能，就是自己身上發生了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
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除了衣服有些破損和臟了之外，並沒有出現什麼不該有的東西，頭腦清明、邏輯正常，他也沒發現自己腦子混沌，記不起來事情。
“你到底是誰？真正的小三爺在哪？”潘子眼神凶狠，似乎隻要無邪不說清楚，就要給吳邪身上紮個窟窿，“小三爺和胖爺今年才認識，和張爺也是今年才認識，哪來的好幾年之說？”
“不可能！”吳邪脫口而出，“我明明記得自己和胖子還有小哥都認識好幾年了！”
“不說是嗎？”潘子向著眾人招了招手，“上！”
“等一下，我……”
……
“阿嚏！”
像是被溫熱的霧氣給刺激到，葉曉打了一個噴嚏後，揉了揉了自己的鼻子，一腳跨入了溫暖的池子，將自己的身子埋在了裡麵，隻露出一個頭來。
“哎呦，舒服！”
大冬天最享受的，莫過於找一個池子泡一泡，泡完再按個摩，拔個罐啥的。
最好能在泡之前吃個火鍋，不用吃太飽，要不然泡的難受。
王胖子見小哥還有些忸怩，半拉半拽的，將小哥拽到了池子裡：“這次是意外，真的兄弟你信我，等回到京都之後，我絕對請你吃大餐！”
“嗬，你可拉倒吧，澡票錢都是我出的，要是我以後被通緝了，都賴你！”葉曉翻了一個白眼。
說好的胖子請洗澡的，都來東北了，不來體驗一下東北的洗浴文化，那不白來了麼！
到了富麗堂皇，修建的堪比高級酒店的洗浴中心門口，都問好價了，左掏右掏，胖子愣是沒從身上掏出一個鋼鏰兒。
小哥就更不用說了，連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的他，身上從來沒帶過錢。
最後還是葉曉重操舊業，施展了在僵約世界中，用過一次的“撿錢”大法，從幾個不長眼的人那裡借了一些錢，這才讓三人走進了洗浴中心隔壁的隔壁，一家澡堂子裡。
不用想就知道，開在洗浴中心旁邊的澡堂子生意不會好到哪裡去，生意都被洗浴中心給搶走了。
看到三人上門，前台打盹的老板立馬就來了精神，又是送毛巾，又是送洗漱用品的，聽說三人搓背、按摩、拔罐全套都要，老板更是高興的找不到北，換上了大褲衩準備親自上陣。
實則也沒人了，整個店裡就他一人！
胖子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一路上吹的太忘乎所以了，忘了自己下墓從來不帶錢了，倒是讓葉曉看了一個笑話。
“我的錯！”王胖子舉手投降，話音一轉問道，“話說咱們要怎麼去京都？”
來的時候，他是坐彆人的車來的，所有的證件，都放在杭州吳邪家裡，錢也沒帶多少，隻帶了一些現金，當做路上的花銷，下墓之前也花了個一乾二淨。
可以說他現在是一窮二白，有身份但沒帶的半個黑戶，小哥是完全的黑戶，身份證件都是假的也沒帶。
葉曉就更不用說了，他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就說我自己單獨走吧，你非說要作伴，”自己一個人的話，葉曉有的是辦法，帶著兩個人，就稍微麻煩一點了，“還能怎麼去，再乾一票唄，一會兒咱們就去酒吧門口守著，那種地方經常有混混出沒，他們的錢是最好借的！”
把打劫說成借的說法，小哥還是第一次聽到，無語的同時，倒也沒有多少心理負擔，與其讓混混欺負彆人，還不如先動手欺負混混，反正臉一蒙，也不會有人認出來自己是誰。
事後打擊報複，也得能找到自己再說，連小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天會居住在哪。
王胖子咧了咧嘴，在墓裡他可以下手毫不留情，因為就算在墓裡殺人了，也沒人會知道是他乾的，可在外麵，乾這種攔路搶劫的事，還是第一，呃，剛才有過一次了，再來，就是第二次：“沒有其它的辦法嗎？”
本身他的身份就比較敏感，倒賣古董的，但凡手裡有真貨的，十有八九就是下過墓，要不就是跟下墓的人認識，行業裡人儘皆知的事，上麵對這個群裡也是十分關注。
你可以買真貨，但你最好不要被上麵的人抓住，一旦被抓住，手裡的東西要充公不說，還得進去蹲幾年的大牢。
這就跟你上課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筆一樣，直起身子就會發現，黑板上的題自己已經看不懂了，古董行業也是這樣，雖老越吃香是不假，前提是你得不斷接觸新的古董，你才能在不斷學習中進步。
牢裡還進步個屁，待的時間長了，路過一隻蟑螂，你都想看看是公是母？
狹窄的小房間，有限的活動範圍，會將一個人所有不安的意誌都消磨殆儘。
胖子可不想自己好好的進去，出來後變成了一個和社會脫軌的傻子。
“攔路搶劫是不是太過引人注目了？”王胖子壓低聲音，怕門外等著給幾人搓背的老板聽到，“有沒有危險係數更低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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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唱歌怎麼樣？咱們可以去找一個需要駐唱歌手的酒吧，如果運氣好有客人打賞，一晚上就能夠湊夠路費！”
“你看小哥這身材，這顏值，這憂鬱的眼神，妥妥的憂鬱型型男，往吧台一坐，肯定會迷的那些小姑娘目眩神迷，要是他能出賣色相，一個晚上都用不到，說不定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小哥他說你時間短！”王胖子擠眉弄眼的，對著小哥打趣，“小哥，不是我挑撥啊，要是我被人這麼說，我肯定受不了！”
小哥握了握拳頭，麵無表情的吐出了一句話：“你比我的身材更好！”
“這倒是！”王胖子很是讚同，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很是羨慕兩人的腹肌，“要不這樣算了，你們倆都去，我給你們倆一個小時時間。”
“我還是覺得借錢更快一點！”除了第一次時間短之外，起步兩個小時，上不封頂的葉曉，懶得和胖子解釋自己的厲害之處，“要是你們覺得這兩個辦法都不穩妥，我還有一個辦法，你說咱們上街乞討怎麼樣？聽說這一行業也挺掙錢的，就是有點痛，你們倆誰犧牲一下，讓我把他的腿腳給打斷了？”
“憑什麼不是打斷你的腿？”王胖子不服。
“來來來，你能破的了我的防再說！”
王胖子迅速敗下陣來，連黑金古刀都破不了的防，他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再換一個唄，體麵一點的！”
“登堂入室，劫富濟貧？”
“我膽小，再換一個！”
“夜中漫步，視門而開？”
“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想晚上去偷車吧？更顯眼了好麼，換一個！”
“美人臨街，英雄救美？”
“靠！不撿錢，改撿人了是吧，能不能有點靠譜的？”
“忒，你這胖子，左也不要，右也不要，好難伺候，看來我得拿出我壓箱底的本事了，”葉曉麵色凝重，像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這是我最後的辦法了，要是還不能滿足你，我可就要脫離大部隊，一個人前行了。”
王胖子也跟著認真了起來：“你說！”
“前提我得跟你說好了，這是一場意誌力的比拚，對身體而言，更是一場殘酷的折磨，無數人都在途中倒了下來，他們到最後都是被人拉走的，一旦真的走到這一步，對你而言，無疑不是最壞的結果！”
“咕咚！”
見葉曉說的這麼嚴重，王胖子不禁喉嚨湧動，咬牙問道：“死亡率這麼高嗎？”
“我什麼時候說死人了？”
“不是你說的被拉走嗎？”
“被拉走一定是死了嗎？”
“沒死拉走乾什麼？”
“我靠，照你這麼說，出租車拉的都不是活人唄？那還要什麼救護車啊，直接被殯儀館的車拉走得了唄！公交上都是去往極樂世界的？那火車是不是地府的合作商啊，拉那麼多人，送業績去了唄？飛機是去哪的，去天國找上帝啊，就不能去找玉帝嗎？輪船就是擺渡船，嫌棄咱們國內黃泉小，就去國外找哈迪斯是不是？”
“噗！”小哥沒忍住笑了出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胖子被說的一句話說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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