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才是人生啊!”一口冰涼的啤酒下肚,胖子發出了感慨,“我下墓是掙點零花錢,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是缺錢的主,乾嘛也要乾這一行當?”
此時的天色已經變的昏暗,北方的天氣在冬季是比較冷的,所幸有烤爐的炭火提供溫暖,胖子倒是沒覺得身體有多冷,就是啤酒有些太涼了。
“有毛病,大冬天的喝什麼冰鎮啤酒?我那是準備做菜用的!”葉曉坐在烤爐旁,翻著手裡的串,不時的給上麵刷油,撒些調料。
“你才有毛病,啤酒不喝冰鎮的,和直接喝水有什麼區彆?”王胖子反駁了一句,接著說道,“還不是你,非要去買什麼被子,家裡又不是沒有。”
打掃完衛生,清理完食材,本該舒舒服服的等著開吃了,葉曉非要讓他出去一趟,買一些新鋪蓋,他哪裡想動彈,彆人在忙活的時候他都在偷懶,最後還是被拉走了。
又是一番采購,天都黑了,才算是吃上一口熱乎的。
葉曉沒好氣的說道:“多少年沒用過的東西了,你自己蓋著不覺得難受啊?”
胖子一般不在家裡住,打掃衛生的時候,從衣櫃裡翻出來的被子一股子黴味,有些木質的家具上,都出現了斑點。
他對自己倒是挺好的,彆看店裡沒幾件真家夥,倒是家裡的家具什麼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物件,據小花估測,能值個大幾百萬。
就是吧,什麼好東西都經不住造,要是胖子經常保養,這些東西說不定真能賣出個高價,但現在,小花說了,折上折都不夠,得打骨折才能賣出去。
“那怎麼了?”胖子依舊嘴硬,不服氣的說道,“下墓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條件,連發黴的被子都沒有,我們都是隨便披一件衣服蓋在身上的!”
“要不怎麼說你們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呢!”葉曉將烤好的串放在了托盤上,自己拿了一串吃著,“你們不是神通廣大麼,倒是搞一些槍啊、炮啊什麼的,都什麼年代了,還抱著老舊的思想,一點進步都沒有,一把黑金古刀能乾什麼?還不如一個打火機好使!”
“你要整把加特林,還需要小張去救你們麼,你自己都能把萬奴王給突突了,什麼碳基生物,在7.62毫米的子彈麵前發怵,要是打不死,就說明你的火力還不夠旺,大威力的子彈也不是沒有!”
“記住咯,沒有本事的長生,就是案板上的魚,要殺要剮,得看廚師的意願!”
“沒那麼簡單的!”小花心裡一跳,長生是每個人都渴望得到的,卻又被每個人避之不及,很少有人會這麼堂而皇之的把“長生”兩個字說出來,他下意識的轉移話題說道,“咱們國家對槍械的管理比較嚴格,威力比較小的槍械還可以走私進來,大威力的槍械,沒人敢放開這個口子!”
知道的,知道你是去盜墓,拿槍去對付墓裡麵的生物,不知道的,唯恐你在國內掀起恐怖襲擊。
前者沒有多少人知道,暴雷也不會出現多大的麻煩,後者,你想掩蓋都掩蓋不住。
沒有哪個被買通的人員,敢承擔這樣的風險。
打掃衛生的時候,和小花重新相認的吳邪,也幫嘴說道:“就是,我們難道不知道帶著槍更安全啊,這不是搞不來麼!”
“那是你們笨!”葉曉聳了聳肩,鄙夷著幾人的智商,“小張是一個老古董,他自己有那個實力可以獨自下墓,瞎子也有這個本事,你們仨呢,胖子就不說了,沒上過什麼學,你們倆都是喝過洋墨水的人,都已經在乾著殺頭的買賣了,膽子為什麼不再大一點?”
“一硝二磺三木炭,加點白糖大伊萬,這點道理不懂?”
“哪個有車床的鋼鐵廠沒有點技術?買不來不會自己造麼,都是違法的,有區彆嗎?”
沒上過學,但當過兵的胖子在灌了一口冰啤酒後,打了一個哆嗦:“哪有那麼簡單,沒有圖紙,根本造不出來!”
小花臉龐抽抽,搖頭說道:“有!槍械的構造圖紙,在國外根本不是秘密,在咱們國內,網上也可以查到!”
以為造不出來,合著能造啊,你不是有錢麼,這樣,我入股,咱們買一條機床,自己買材料自己加工,等下次下墓,我看什麼怪物敢在胖爺麵前叫囂?我全給他突突了!”
“都說了沒那麼簡單的!”小花從鍋裡夾著菜,沾滿了醬料後,塞到了自己嘴裡,“所有造槍械的材料,都受到國家嚴格把控,就算你能買到了,信不信你還沒造出來,就會有人上門檢查?”
“哦豁,那就沒辦法了!”胖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沒指望自己的小動作能瞞得住國家,“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用笨方法得了,至少更隱蔽一點。”
他們現在所用的工具,繩子、洛陽鏟等,都是市麵上流通性比較大的,就算有人買了,也沒有人會關注去向,還有照明彈之類的物品,探險愛好者的常備物資,雖然冷門,但買了也多半會被當成愛好者,也不會受到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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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們這麼有錢,我現在就想找點好東西賣一賣,攢點錢好退休!”
胖子有些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盜墓這一行業不是持久的活,他本來就是野路子,全憑膽子大,就連和吳邪比,他的專業性也比不過。
吳邪雖然比他出家還晚,但他祖上就是乾一這行的,這麼多年來也沒斷過傳承,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也沒少接觸到這方麵的知識。
小花即使沒說自己是乾什麼的,但胖子不是瞎子,出行的車隊,哪一輛都是好車,沒有個幾十萬下不來,光是車隊,都比自己的身家要高。
黑瞎子,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活了很久了,不比小哥年輕,家底也是豐厚無比,小哥就更不用說了,一家之長,就算張家現在大貓小貓兩三隻,但底蘊放在這兒,怎麼著也比他有錢。
葉曉?不清楚來曆,牛批都吹的震天響了,看起來也不是個缺錢的主。
一圈看下來,胖子悲催的發現,好像就自己最窮。
‘瑪德,東西買少了!’
買什麼被子啊,早知道鍋碗瓢盆全都買新的了,要是小花願意,胖子也不介意給自己家重新裝修一下。
什麼價值不菲的家具,全都換了,本來收的時候也沒花多少錢。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小哥還有一個族人就在京都麼,在哪來著?反正明天也沒事,看看去啊一起!”
此話一出,小哥也放下來了碗筷,期待的等著葉曉的回答。
知道小哥一部分身世的小花和黑瞎子,也不由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兩人震驚莫名,尤其是黑瞎子,他沒失憶過,從小到大的經曆他都記得,可檢索了全部的記憶,他也不記得小哥還有什麼族人活著。
據他所知,所有的張家人幾乎在內亂中死絕了,之前倒是還有一個張大佛爺,在戰爭時期,擔任過某地的布防官,後來因為某些事情,他坑死了在內亂中投靠他的張家族人,導致為數不多的張家人,徹底沒了蹤跡。
小花知道的事情,和黑瞎子知道的有部分重疊,他的師父二月紅,和張大佛爺打過交道,他從師父口中得知,張家人的內亂是某些人的算計,和汪家有關係,但又不僅僅和汪家有關係。
更深層次的內幕,無論他怎麼追問,二月紅始終不說,直至二月紅死去,小花都沒能知道,隻能猜測,和張家人的長壽有關。
“等等!小哥還有族人?”吳邪撓著自己的頭滿是不解,“我怎麼感覺我們分開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呢?”
“誇張了哎,無邪,你小子也學會說笑話了,還分開幾天,不就是昨天才分開的麼!”胖子笑著打趣,“我們昨天剛出城,就遇到了小花,搭著順風車過來的,我還想問問你呢,你坐飛機來的啊,比我們還快?”分開一個星期了都!”吳邪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胖子,對其訴苦,“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個星期是怎麼過來的,潘子就差沒把我吊起來打了,要不是我三叔醒了,我現在還出不來呢!”
因為記憶產生了混亂,他一直以為自己和胖子還有小哥認識了幾年之久,哪想到加起來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還有三叔,他都不記得三叔什麼時候下的墓,潘子問起來的時候,他隨口說了一句“三叔在家裡”,結果被打的更狠了。
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陳皮阿四,要不是潘子說,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更不記得,下墓之事就是陳皮阿四組織的。
他還以為是阿寧背後的人組織的呢,完全沒想起來,阿寧背後的人跟陳皮阿四不是一夥的。昏迷了一個星期?我怎麼記得就在昨天呢?”
他記得自己一上車就睡著了,睡了多久不知道,但據他自己的估算,再累再累,也不可能睡了一天一夜,超過這個時間,就不能稱之為睡了,那t叫昏迷!
“不是,我在車上昏迷了一個星期,你們就沒想著帶我去醫院看一下?”胖子轉頭看向小花和黑瞎子,“你們就不怕我死在你們車上?”
“你在說什麼胡話?”小花皺了皺眉,“你上車的時候,咱們距離京都也就十幾公裡,到了菜市場,你不是醒了麼,我有病啊,我帶你去醫院?”
“啊?”胖子更加的迷糊了,“我沒在車上昏迷,那我是在哪昏迷的?總不可能真的走了……”
說到這裡,胖子頓住了,滿是不可思議。
“小哥,咱們不會真的走了一個星期吧?”
小哥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不是,你們有病啊,兩位祖宗,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呐!”胖子都快哭了,他都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乾脆就是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現在看到的一切都隻是在做夢,“咱們乾嘛要受這個罪呢?不行上街打個劫能怎麼的?一個星期啊,走了整整一個星期啊,怎麼做到的呢兩位祖宗?我沒被餓死,簡直就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