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算是冬日裡唯一的好東西了,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哈~”
胖子打著哈欠,拍打著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來:“都彆給我丟麵啊,記住,我們隻是來吃飯的,吳邪,往貴裡點,今天有人請客!”
門口,望著古香古色的老式建築,吳邪深吸了一口氣,涼氣刺激的他一個激靈:“新月飯店?”
“胖子你有病啊,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我現在頭還疼著呢,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
什麼時候不能吃飯,偏偏在他最難受的時候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了太多酒得緣故,從被胖子拽起來,吳邪就感覺自己的頭很痛,他還以為是自己喝醉酒磕到哪了,照鏡子並沒有發現磕碰的痕跡,不由懷疑是胖子拿的酒有問題。
說什麼在地下埋了很久,今天高興嘗嘗味兒,果然,就不能信胖子的話,是地下的沒錯,他親眼看到胖子從庭院中挖出來的,但被埋進去之前,酒是從哪裡來的就不好說了。
“快到飯點了還幾點?”胖子揉著自己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抱怨說道,“你以為胖爺我不想多睡會兒啊,還不是小哥,我要是再賴床,小哥非得把我從被窩裡拽起來不可!”
被尿憋醒的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小哥守在他的床邊,兩隻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他,手還時不時的摩挲著黑金古刀,胖子哪裡還敢睡,上完廁所就用了同樣的方式,喚醒了熟睡中的吳邪。
“下次我要是再喝你的酒,我就是這個!”小花又比劃著大拇指朝下的姿勢,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頭,表情很是痛苦,眉頭緊蹙著,“不行,一會兒我得去醫院檢查檢查,我懷疑你的酒有問題!”
“你可拉倒吧,胖爺我的酒一點問題都沒有,你頭疼是因為你自己磕的,非要跪下來給祖宗磕頭,我攔都攔不住!”胖子沒好氣的白了小花一眼。
“為什麼你一點事兒都沒有?”黑瞎子同樣捂著自己的頭,懷疑的看著胖子。
一行人中,隻有胖子除了困的睜不開眼外,其他人都有頭疼的症狀,連小哥都眉頭緊皺著,一副難受的模樣。
“哎嗨!你也磕了,你們都磕了,就胖爺我沒磕!”胖子無可奈何的表情中,隱隱有些得意,“我隻有兩隻手,攔這個不能攔那個,你們昨晚一個個跟強驢似的,非要給祖宗磕頭,我能怎麼辦?”
“我還沒說你們呢,說好的聊通宵的,一個個磕完頭就睡,就剩下我跟祖宗聊了一晚上,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小哥拽了起來,哈~困死我了,趕緊的,吃完飯好回家睡覺去!”
“記得,一會兒給祖宗打包一份啊!”
葉曉沒跟著一起來,昨晚在打完響指,讓吳邪清醒過來後,就沒再聊什麼太超綱的話題,其他幾人也是默契的,沒有提起秦嶺的事兒,胖子也不計較自己缺失的一個星期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喝到興起,胖子說自家庭院中埋了一壇好酒,是他很早之前從鄉下收上來的,一直埋在庭院裡沒舍得喝。
然後就挖了出來,幾人分食著,將酒喝了個一乾二淨。
葉曉是沒任何問題啊,胖子隨身攜帶著他抽剩下的煙頭,也沒有任何問題,其他幾人就慘了,喝完酒就不省人事了。
是真的不省人事,直接掛了!
胖子這個笨蛋,以前就是半吊子,他收酒的時候,也沒問人家酒的具體來曆,被人家給隨口糊弄過去了,埋在庭院中就忘了這件事,要不是在庭院裡喝酒,估計他也不會想起來。
酒有問題,且大了去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墓裡帶出來的,也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少年,盛酒的容器被換過,新的容器經過做舊處理,變的不舊不新,酒水倒是原裝的,單純論味道非常不錯。
但就是時間太長了,加之釀酒手法不清楚,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材料,或許釀出來的時候是沒毒的,經過歲月的洗禮,它早就變的劇毒無比。
換裝時的接觸空氣,導致它毒上加毒,連小哥的特殊血脈,都沒能扛得住它的特殊毒性。
好好的一頓飯一下死了四個,胖子還在一旁嘲笑幾人的酒量差,一杯倒!
“啪!”
這回不是響指,而是一個巴掌,在把胖子打暈之後,葉曉不得不救治幾人。
幾人事後的磕頭,倒不是因為被複活後的感激,實際上幾人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當時葉曉吹牛吹大了,說自己不管是年齡還是輩分,都是幾人實打實的祖宗,看見祖宗了不磕個頭說不過去。
幾人又是酒勁上頭,當即就覺得有道理,小哥行動力最強,說磕就磕,綁一聲就磕在了石磚地麵上。
其他幾人一看小哥都磕了,那自己更得磕,一個比一個磕的響,生怕自己落後於人。
胖子一臉的懵逼,隻覺得自己喝斷片了,愣是沒反應過來,還攔著?攔什麼攔,他壓根就沒動!
直至天色漸亮,小哥幾人回房休息,胖子被葉曉拉著又聊了幾個小時的天,才放過了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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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是提前出關的,因為救人的事,又得閉一段時間,葉曉難道不想過來看熱鬨麼,他是來不了啊!
門口的門童,早就注意到了幾人,但他們新月飯店在京都很出名,每天都有人慕名而來,也不進來吃飯,就是在門口看,門童也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胖子邁腳向著門口走來,門童才知道來生意了。
“幾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飯店今天被人包場了,要是吃飯的話,還請幾位先生移步它處!”
“看來今天有拍賣會,正巧被我們趕上了!”揉著太陽穴的小花給幾人解釋了一句,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卡遞給了門童,“我們就是包場的客人!”
這算是潛台詞了,新月飯店最出名的不是飯食生意,而是隱藏在它之下的拍賣行業。
民國時期就開始營業的新月飯店和老九門關係頗深,而老九門,說白了就是九個盜墓家族組合在一起的,由當時的張大佛爺管理,其妻子,就是當時新月飯店老板的千金。
雖說因為後來的一些事情,老九門和張大佛爺之間鬨的非常不愉快,但總歸來說,是張大佛爺保護了老九門,讓老九門不至於斷了傳承,也因此,老九門承張大佛爺的人情,從墓裡掏出來的寶貝,都會放在新月飯店進行銷售。
一些質量比較好的古董,將會進行拍賣。
沒和老九門合作之前,新月飯店就已經是這一行業的領頭羊了,加之老九門的注入,久而久之的,新月飯店頗有一家獨大的架勢。
卡片類似於名片,也相當於會員證,上麵有簡單的個人介紹,也有新月飯店的隱秘水印,特殊的水印幾乎無法被外界複製。
門童仔細辨彆了一下,將會員卡還給了小花,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解先生裡麵請,您隻能帶一位客人!”
小花知道新月飯店的規矩,若是平時,新月飯店並不會限製彆人出入,但有拍賣會的情況下,為了保證新月飯店的秩序,限定了進出的人數,一張會員卡,隻能帶一個人。
“還請通報一聲霍仙姑,就說解家解語花,吳家吳邪前來拜訪!”小花並沒有說出小哥的名號,小哥的存在,算是一個隱秘,知道的人不多,但知道的,都在覬覦小哥背後的秘密。
黑瞎子曾經和他說過第一次遇到小哥時的場景,當時的小哥蓬頭垢麵,宛如一個野人,被人當做釣魚的誘餌一般使用。
門童不敢怠慢,能有會員卡的,無不是身份尊貴,再不濟也有錢之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門童可以得罪的。
哪怕他背靠霍家,也不希望給自己的東家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還請稍等!”
恭敬的說了一句,門童打出了一個手勢。
過了一會兒,門從裡麵打開,一行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
“我道是誰,這不是小花麼,還有天真,稀客呀,怎麼突然想起來我這裡了,還是結伴而來?”
‘天真’是吳邪的外號,由天真無邪延伸而來,一般隻有最親近的人才會這麼稱呼他,吳邪看著女子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昨天看到解雨臣時。
“小花,她是?”吳邪拉了拉小花的衣袖,想要提前了解一下,免得自己一會兒喊錯了名字尷尬。
小花微微偏頭,低聲說了一句:“她是秀秀!”
他不意外吳邪沒認出來這個兒時的玩伴,吳邪雖然也是老九門中的一員,但他比較特殊,是一個龐大計劃中的關鍵。
不像他們這些其他老九門的,從懂事起就開始接觸家族的事物,但也因此,為了避免計劃的暴露,他們幾乎和吳邪斷了聯係。
“秀秀?!”吳邪有些不敢相信,打量著霍秀秀,實在無法和小時候,那個流著鼻涕的黃毛丫頭聯係在一起,“你是秀秀,霍秀秀?”
‘霍秀秀?怎麼感覺這麼耳熟呢?’胖子皺了皺眉,他雖然也在京都謀生,但潘家園的小店生意,實在無法和新月飯店相比。
他早就聽說過新月飯店的大名,但一直沒有真正來過,單純的吃飯倒是可以,若是參加拍賣行,嗬,何德何能啊,他連驗資那一關都過不去!
“怎麼,沒認出來?”霍秀秀轉了一個圈,嬌笑說道,“是不是變漂亮了?”
眉宇間的古靈精怪,讓吳邪找到了熟悉的感覺:“確實變漂亮了!”
小哥扯了扯吳邪的衣袖,搖了搖頭,他不是來敘舊的,他隻是來看一眼自己的族人,若是能看到,確認了族人的狀態,他就會離開,留葉曉一個人在家裡,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