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入住,讓胖子的小院又多了幾分熱鬨。
黑瞎子本來就是一個話多的人,扮演起葉曉來倒是得心應手,每天縮在家裡不出門,像是通過書籍和電影,在了解現代的環境。
張日山則是多了幾分鬱悶,在新月飯店裡,他清閒的很,隻要不定時的露一麵就行,也沒有人敢來打攪他。
到了胖子家就不一樣了,他買的車還沒暖熱乎呢,胖子就“翻臉不認人了”,每天像是一隻被遊客喂胖的猴兒一樣,在他麵前上躥下跳的。
那個嘴跟按了機關槍一樣,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耳邊的嗡嗡蒼蠅聲,唯有在胖子去上班的時候才會消失。
動手吧,胖子不吃這一套,或許是算準了他不會下死手,挨揍的時候哭天喊地,一放開了,老實沒一會兒,就會故技重施。
“胖子,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張日山拄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無可奈何,“族長,你管管他呀!”
經過了幾天時間相處,彆的不說,他倒是沒那麼怕小哥了,實在是小哥有時候被胖子說煩了也會動手。
有了同樣揍胖子的經曆,倒是無形中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小哥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胖子嘚瑟的時候連他都會挑釁,哪裡會聽他的。
胖子更加的得意了,高高的仰著頭,像得勝歸來的將軍:“張大副官,嘿嘿,我跟你說啊,胖爺我沒有彆的愛好,武德充沛是我的座右銘,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往前倒騰個幾十年,有沒有可能比你的官還大?”
“叮鈴鈴……”
“我也就生錯了年代,要是擱以前……”
“你頂多也就是個土匪!”吳邪揉著自己脹痛的腿,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清其上麵的號碼後,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閉嘴胖子,我三叔的電話!”
正欲反駁的胖子精神一振,等了幾天了,終於等來了吳三省的電話,這幾天可把他憋悶壞了,白天佯裝去上班,晚上回來歸總信息。
小花那邊進展的不是很順利,沒收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想利用沿途的監控錄像做手腳的打算也落了空,但凡有攝像頭的地方,都沒有拍到幾人的身影,也就在東北城裡的時候,拍到幾人進了一家浴室。
霍家那邊倒是正常進展,做著下墓前的各種準備。
或許是霍家太明目張膽了,他們這邊的監控人員倒是被霍家那邊的動靜吸引走了一批,不如幾天前,像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多了很多固定的攤販,生疏的手法,很像是傳說中的便衣。
唯獨最關鍵的吳三省,跟失蹤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每天打給吳邪的電話倒是很多,沒有一個是吳三省的。
嘴型示意吳邪快接,胖子也顧不得耍寶了,湊到了吳邪身邊,準備和他一起接聽。
其他幾人也做著側耳傾聽的準備。
莫名的,吳邪有些緊張,深呼吸好幾次,才接通了響個不停地電話:“喂,三叔?”
“小兔……”
“崽子”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電話那頭便傳出了一聲質問聲:“嗯?”
聽到熟悉聲音的吳邪不自禁的打了一個激靈,有些哆嗦的問道:“三叔,我、我媽也在?”
跪在老宅中的吳三省,眼神詢問著一旁的吳二白:‘二哥,你不是說大嫂不在嗎?’
同樣跪著的吳二白眨了下眼睛:‘媽跟我說的,大嫂不回來!’
他還天真的以為大嫂真的不回來,哪知趕巧,吳老太太通知吳一窮的時候,吳邪的母親正好就在旁邊,兩人的攜手回來,算是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連吳老太太也沒想到。
“我等會再找你們倆算賬!”吳邪的母親無聲的說道,抬了抬下巴,示意吳三省接著說。
吳三省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自家老娘也敢頂嘴,唯獨吳邪的母親,他怕到了骨子裡,這個看起來有著南方女子的小家碧玉,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暴脾氣,性格豪爽大方不說,抽煙喝酒樣樣俱全,拚酒量他就沒贏過!
他喝醉酒後的黑曆史,不知被自家的大嫂掌握了多少。
害怕的咽下了口水,吳三省對著電話那頭的吳邪和藹可親:“吳邪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找三叔乾什麼呀?”
‘呀?’
這種兒化的口氣,讓吳邪更加的確定,自家的老媽就在自己三叔的身邊,他哪裡還敢挑明來意,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說道:“沒事三叔,我就想問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出院?”
“三叔一切安好,大侄兒不用掛念啊,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吳邪沒有直接說,也讓吳三省鬆了口氣。
這邊大哥、大嫂都在,前者可以忽略不計,後者……
“行,三叔你保重身體,有空咱們再聊!”
吳邪的話剛說出口,便聽到了一聲大喝。
“你們倆在這跟我打馬虎眼是吧?你行啊老三,我生的兒子不是我的唄,我這個當母親的,沒有一點知情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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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
吳邪的母親奪過吳三省手裡的手機,發出抽泣的聲音,用快要哭出來的傷心語氣,對吳邪說道:“兒子長大了,不認我這個媽媽了,行,我就知道你們老吳家欺負我這一個外姓人,我這就走,可憐我的兒啊,以後就沒有媽媽了!”
唯二坐著的吳一窮,嘴角抽了一下,對於自家的這個戲精媳婦,他一向是沒有辦法的,吵架吵不贏,動手吃虧的也是他。
“彆!媽,不要說這種話!”隔著電話,吳邪可不知道自己母親是真哭還是假哭,連忙說道,“沒有瞞著你的意思,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是想找三叔問問三嬸的下落!”
“三嬸,你什麼時候有三嬸了?”吳邪的母親眼中迸發出八卦的火花,哪裡還有一點傷心的模樣,“你三嬸叫什麼?我認識不?和你三叔交往多久了?”
“行啊老三,你交女朋友這麼大的事,連我這個大嫂都瞞著,行,果然沒有把我這個大嫂放在眼裡!”
“我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吳三省也是一頭霧水,對著電話那頭的吳邪吼道,“你跟我說清楚小崽子,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個女朋友?”
“陳文錦阿姨不是嗎?”剛才還是大侄兒,這會兒又變成小崽子了,吳邪算是找到了熟悉的感覺,這才是他認識的三叔,“三叔,彆說什麼陳文錦阿姨已經失蹤了的傻話,我知道你能聯係上她,她是不是一直在找小哥麼,告訴陳文錦阿姨,我們就在這裡等她!最好能快點,陳文錦阿姨身上的問題可拖不得!”
吳三省變了臉色,表情凝重:“你知道些什麼?”
“知道的不多,但比三叔你知道的重要,比如,張家的秘密!”說完之後,不等吳三省反應,吳邪便掛斷了電話。
“你怎麼把電話掛了?”胖子著急的說道,“還沒從你三叔口中得知陳文錦的下落呢。”
“彆著急胖子!”吳邪表情輕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潤了潤嗓子,才接著說道,“我要是什麼都說了,三叔肯定會瞞著我私自行動,半說不說,他自然會找上門來!”
這幾天,除了被小哥等人教著練武之外,吳邪也難得有時間去思考一些之前想不通的問題,當靜下心把所有線索都串聯起來後,他也發現了自家三叔的不簡單,很多事情中,都有他的蹤影出現。
七星魯王宮,墓中,三叔曾和他分開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去了哪,乾了什麼?原本天真的以為真是因為墓中環境複雜,不小心走散了,沒想到經過小哥一說,吳邪才知道他的三叔提前去了一趟墓穴的最深處,拿到了鬼璽。
小哥和他一起去的,兩人以前就來到過這個墓中。
西沙海底墓,他的三叔在二十年前便來過這裡,甚至當初布下的局,到現在還在用,二十年後雖然沒來,卻提前通知了胖子和小哥,間接的促成了他們鐵三角的再次相遇。
長白山的雲頂天宮,自己是接到了三叔的求救信,似乎是料到自己走不出來,在進去之前便寫好了信,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寄到他手裡。
吳邪懷疑陳皮阿四的到來也不是巧合,八成是自己的三叔也給他寄了信,但無法求證了,陳皮阿四死在了雲頂天空之中。
還有阿寧一夥人,似乎也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比他們先進去不久。
不說他們兩夥人中的哪一個,倒黴的被青銅門後的神秘能量磨滅,吳邪琢磨著,好像自己去過的哪一個墓,都有三叔在背後攛掇。
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第一次下墓的時候,究竟是因為好奇心太重,還是自家三叔有意無意的暗示?
“喂喂喂?”吳家老宅中,吳三省的臉色陰晴不定,“這個小崽子,他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
自己的計劃,自己和陳文錦暗中有聯絡的事,除了解連環之外,就隻有他們兩人知道,而他們三人都沒有泄露的可能。
吳三省想不通,吳邪是怎麼知道陳文錦沒死的?
特彆是吳邪知道了陳文錦的身體出了問題,更是讓吳三省吃驚不已。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吳老太太發話了,“趁咱們所有人都在,把事情說清楚,省的我們想幫你也幫不了!”
吳三省躊躇再三,還是搖了搖頭:“媽,我不能說!”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秘密,最忌諱的就是知道的人多,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現紕漏,特彆是這種已經實施了幾十年的計劃,連吳三省自己填補起來,都得小心翼翼的,不了解情況的外人插手,隻會讓事情變的糟糕。
吳三省不敢賭,也賭不起,一旦輸了,可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法律對某些人而言就是一張廢紙!
“我猜肯定會有人說法律是一張廢紙,確實,對於某些人來說是這樣的,但,一個躲躲藏藏了幾百年,連政權都不敢顛覆的家族,他們有什麼真本事?”
秦嶺的某處山巔,葉曉盤腿坐著,四周像是被轟炸過一樣,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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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話是不是接的太生硬了,要不要給你們加個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