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駱駝隊伍,從遠處看,可以明顯的看到不是一夥的。
三方雖然聯合了起來,可卻又各自提防著對方,這也導致他們行動間的配合沒有那麼默契,像是無法融入水中的油,既在一起,又有明顯的分界!
隊伍排成了長長的一條,領頭的三人,是三方勢力中的代表,張海客、阿寧,還有一個皮膚黝黑,很精壯,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的年輕人。
“總算是趕上了!”年輕人舒了口氣,他們雖然比胖子等人更早一步的到達了沙漠邊緣的城市,幾乎同時從城市中出發,可四條腿的駱駝,顯然比不上四個輪子的汽車,沒過多久,胖子等人就把他們甩出了一大截。
要不是前者沿途留下了記號,他們想要在茫茫的沙漠中找到胖子等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胖子等人留下的記號也不是給他們留的,準確來說是給“他”留的,為後續的大部隊提供方向。
但“它”也算是“他”的人,兩方之間雖然有分隔,卻也沒有分的那麼清,自然,“它”的人也能看懂胖子等人留下的記號。
沿著記號走了幾乎一天一夜,三方隊伍早就人困駱駝乏了,要不是前方有著憧憬的目標,這種漫無目的的尾隨,很容易導致隊伍中出現不滿的聲音。
張海客不動聲色的瞄了年輕人一眼,開口說道:“休不休息不是我們說的算,得看他們什麼態度!”
他們並不知道西王母國的位置,甚至都不知道胖子等人為什麼會前往西王母國,“他”的人摸不清葉曉的態度,也沒有向“它”透露太多。
導致他們幾乎是處於睜眼瞎的狀態,隻能跟在胖子等人身後。
哪怕不是他們猜測中的那樣,跟長生有關,老九門中勢力最大的三家聯合,加上張家族長和久不露麵的張日山,再加上“他”,無論是哪一方,都值得他們關注。
“哎!”年輕人心累的歎了口氣,看向張日山和阿寧慫恿說道,“你們倆一個是舊識,一個是新識,都是和他們認識的人,要不,你們倆去說說,讓他們給我們一些休息的時間?”
他是還能撐得住,小哥被囚禁在療養院的期間,“它”的人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利用小哥的血液提取出的血清,雖然不具備長壽的能力,卻能讓人的身體機能大幅度提升。
沒達到超級戰士的那種誇張程度,卻能讓一個沒有鍛煉過的人,擁有可以媲美專業運動員的身體素質。
年輕人就注射過這種血清,加上沒注射之前就勤加鍛煉的身體,讓他幾乎將血清的功效發揮到了最大。
彆的不敢說,在不拿武器的情況下單打獨鬥,年輕人有信心和張海客打個五五開。
要知道張海客也是張家主家,否則當初也不會被編入小哥的四人小隊中,加上他百年間的戰鬥經驗,和與生俱來的特殊血脈加持,讓張海客的實力,幾乎達到了人類能達到的極限。
年輕人能憑借著劣質的血清和他打個五五開,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他能撐得住,他帶來的手下可撐不住,雖說他的手下們都是好手,可畢竟身體的極限放在那裡,縱使精神上還能堅持,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沒那麼容易克服。
阿寧看著不遠處的車隊,心裡疑惑叢生,她印象中的吳邪,還是一個比較天真,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在雲頂天宮的時候,彆人都出來了,就他和胖子還非要在那裡等,純純的傻子行為。
外麵不能等嗎?
外麵的天氣再怎麼惡劣,冰天雪地又怎樣,起碼比墓裡安全的多吧?
那人麵鴞和變異蚰蜒,還有那無處不在的屍蟞,哪一個是好對付的?
這是在等人嗎?怕不是人沒等到,自己先死在了裡麵。
一點武力值都沒有,出事幾乎全靠彆人救的人,如此的分不清形勢,讓阿寧感覺吳家真是沒落了,連個能拿的出手的人都沒有。
沒想到幾天沒見,吳邪不聲不響的成了被收編的人?!
阿寧的第一想法,就是“憑什麼”?
第二想法就是此去可能回不來了,從雲頂天宮出來時身上帶的傷還沒好利索呢,拖著傷病殘軀,再次去往危險的墓裡,幾乎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唯一讓她慶幸的是,她的弟弟並沒有跟來,她想,可能是她的老板怕他們姐弟倆假死脫身,一去不回,所以才留下她的弟弟當籌碼。
她的老板裘德考年紀已經很大了,很難在進行下墓這種危險的活動,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們姐弟倆在替裘德考在外行走,不知不覺間就知道了很多的秘密。
而在沒有如願以償得到長生的秘密之前,裘德考不會,也不可能對他們姐弟倆放心。
得到長生之後,就更加不會放心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殺人滅口。
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長生的事,被彆人知道,疑似可以長生的張家,就是擺在他麵前最好的例子。
尤其是近幾十年間科技的發展,一個人想要完全的隱藏起自己,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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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考想要的是有權利在手的長生,不是躲在哪個深山老林裡的長生!
為此,他還專門幻想過自己若是長生了,該怎麼隱瞞自己長生的事實,至少在沒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之前,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因此姐弟倆包括他目前的所有手下,都上了裘德考的“待處理名單”。
若不是阿寧的能力足夠突出,讓裘德考一時找不到可以替換阿寧的人手,裘德考早就將阿寧處理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還留下阿寧的弟弟當“質子”。
阿寧也一直在尋找脫身的辦法,要不是每次任務,他們姐弟倆中的一個,得留在裘德考身邊,她早就帶著自己的弟弟遠走高飛了!
心裡的各種念頭閃過,阿寧不鹹不淡的說道:“他們恨不得殺了我,若是你不怕我的話起反作用,我倒是可以去試一試!”
在沒有找到脫身的辦法之前,為了儘可能讓裘德考不料理他們姐弟倆,阿寧可謂是完全摒棄了自己的良知,怎麼對自己有利怎麼來。
光是算計吳邪,都算計好幾回了,要不是吳邪身邊一直有人護著,吳邪早就死在了哪一次的墓中。
阿寧說完之後,張海客也不緊不慢的道了一句:“我可是張家的叛徒,你覺得張起靈看到我,不會想著清理門戶?更何況還有著張日山在!”
彆看張日山最近幾十年名聲不顯,可在跟著張大佛爺期間,一直擔任著張大佛爺的副手,深受張大佛爺的信任,足以證明張日山的能力。
而且張日山還是張家本家,論血脈濃鬱程度的話,不低於他,真要打起來,張海客不敢說自己會是張日山的對手。
“我去說更完蛋!”年輕人攤了攤手,“誰不知道我們一直是老九門的最大敵人,光是對你家族長做的各種實驗,你家族長看到我,說不定上來就會給我一刀!”
他有信心在張海客手裡不落下風,卻不敢說能在小哥手下過招。
根據他們以前的研究發現,張家人的血脈越純,實力就越強,他如果是接近人類極限的話,小哥就是那個極限。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車隊的幾十米開外,見車隊沒有啟動的現象,他們乾脆就停了下來。
從駱駝上下來,年輕人揉了揉自己火辣辣的大腿內側,齜牙咧嘴的,眼神中滿是羨慕:“真好,他們能開車,咱們隻能騎駱駝!”
關於胖子等人的奇怪事還少麼,年輕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不就是重型車輛能在沙漠中正常行駛麼,不值一提,一張紙能封印住一個怪物,才是真正令人所不解的。
胖子等人將變成禁婆的霍玲從療養院帶走的事,已經被他們知道了,包括在屋裡發生的一些事。
“它”真的對格爾木療養院解除監禁了麼,不儘然,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罷了。
遍布療養院各處的監控,讓“它”對發生在療養院裡的事情了如指掌,新的情報,自然也通知到了他們。
隻不過進入沙漠之後,越往裡走,信號就越差,到了這裡,他們已經完全和外界斷了聯係。
索性已經趕上,年輕人打定主意,不管胖子等人說什麼,隻要不動手,哪怕是死皮賴臉的,也要跟在胖子等人的身後,說不定還能上車蹭蹭空調。
他都看到了,胖子拿著雪糕,一舔一舔的向他顯擺!
房車裡,從車載冰箱裡翻出雪糕的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嗦著,不時的還拿著雪糕朝對麵的人晃一下。
“還說沒有好東西?”胖子決定了,一會兒再翻找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葉曉私藏起來的好貨,“話說宵夜呢,怎麼沒看到他?”
特殊小隊的人全副武裝的拿著自己的武器,子彈已經上膛,隻用動動手指,就可以將子彈發射出去。
雖說有無言的默契,他們也決定給三方勢力聯合一些休息的時間,畢竟雨林中還需要這些人探路,但難保這些人不會對他們此時的境遇眼紅,必要的防範還是要用的。
那邊的人頂著毒辣的太陽抓緊時間休息,他們在車裡吹著空調,任誰看到了都會心裡不平衡。
“他說要給大自然留下點痕跡,”小花有些好笑的說道,“上廁所就上廁所吧,還說的這麼拐彎抹角,好像咱們會偷看他一樣,去了有一會兒,估計馬上就會回來!”
“噅噅……”
馬叫的嘶鳴聲,傳入了胖子的耳朵。
胖子看著不遠處騎著馬的身影目瞪口呆:“還真是‘馬上’啊!”
葉曉騎在一匹高大的白色駿馬背上,沒有韁繩,沒有馬鞍,任由自己的身體一顛一顛的。
“蕪湖~”
頭頂的烈日,不減他騎馬的熱情,嘴裡發出興奮的吼叫,幾乎蓋過了馬兒打著響鼻的聲音。
柔暖的沙子,帶來了良好的減震和隔音效果,讓馬兒奔跑起來,隻會發出很小的動靜。
“好馬兒,前麵減速!”
眼看回到“營地”了,葉曉拍了拍白馬的脖子,柔聲細語的,企圖讓飛馳的白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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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馬是畜生,又怎麼可能聽懂的人話呢,況且,她現在非常的不爽,她現在就想一頭撞死在車上,最好把她背上的這個男人,也一起撞死。
但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背上的這個男人,比她更像是怪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一匹馬了?
‘該死的,我可是龍,不是白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