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裡有了新的發現,墓外的吳邪,卻有些無所事事,心裡癢癢,好奇墓裡情況的他,不禁下了車。
剛走到洞口的位置,就被叼著煙的葉曉攔了下來。
“這裡是軍事禁區,外人禁止入內!”
吳邪配合著葉曉的搞怪,伸手入懷像是要拿什麼東西,然而抽出來的手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自己人,這是我的工作證明!”
“你當我是瞎子嗎?你手裡明明什麼都沒有!”葉曉一副‘你騙不到我’的精明模樣,往上提了提挎在肩膀上的槍繩,順勢說著,“看到沒,槍!看過電影沒,現實中子彈的威力,要比電影中的威力大多了,彆幻想著能硬頂著我射出的子彈闖過去,我一發子彈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彆鬨!”
墓裡眾人交談的聲音,在空蕩的墓室裡放大了不少,而墓室頂部的洞口,成了喇叭,聲音經過喇叭的擴大,吳邪能聽的很清楚。
當聽到墓主人可能和周穆王扯上關係之後,吳邪更加的心癢難耐。
他去過的墓不多,但每一個墓,按照道上的行話,都是油水足的精品,常人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個,吳邪上來就遇到了一個帝王陵,還是年代久遠的周穆王的!
古董這一行業,基本上就是年代越久遠就越吃香,周穆王所處的年代距今有兩千多年,算是可考曆史中,年代最為久遠的一批了。
他的陪葬品,幾乎每一件都是國寶,哪怕隻是陪葬品中最為常見的陶瓷,因年代太過久遠,也會被賦予“國寶”的身份。
單純的賣,可能賣不上一個好價錢,但若是論文化價值,無價!
天知道上麵派去七星魯王宮的老教授們,看到墓中被子彈穿透的陶罐時,是怎樣的心情,反正當場就氣的暈過去了兩個。
醒來之後嘴裡也是一直念叨著,“天殺的王胖子”!
湊巧的是,他們發現的那個碎裂陶罐,就是當初胖子在墓裡第一次遇到吳邪等人時,頭上套的那個!
當時墓裡基本上可以分為三個勢力,吳三省等人是一夥的,阿寧帶隊的人是一夥的,胖子以為自己是單獨的一夥,實際給他透露七星魯王宮位置的大金牙,雖不是吳三省的人,卻收了吳三省的好處費。
單打獨鬥的胖子,先是遇到了阿寧一夥人,被其碾的到處亂竄。
一直都是一個人下墓的胖子,哪裡遇到過手持槍械的正規軍,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墓裡黑暗的環境,給他提供了躲藏的地方。
躲在某個角落的胖子,頭上套了一個隨手拿的陶罐,蜷縮著身子,將自己偽裝成了陪葬品。
之所以這樣,是他看阿寧一夥人好像另有目標,一下來對各種古董視而不見,直奔墓穴最深處。
等阿寧等人走遠,剛站起身準備跑路,就遇到了吳邪等人。
吳三省手下的人基本上都是亡命徒,而以吳三省的身份,也能從特彆的渠道,搞到小手槍之類的武器。
當時潘子也在其中,黑暗中看不清胖子的身影,還以為遇到臟東西的他,下意識的就是抬手一槍。
算胖子命大,潘子瞄準的是腦袋,而胖子因為看腳下的路,將陶罐抬起來了一些。
若不是這麼湊巧的一抬,快的話,這會兒胖子應該在娘胎裡成型了!
受到槍聲驚擾,胖子奪路而逃,陶罐的碎片,自然是留在了原地,又被幾個月後的老教授等人發現。
七星魯王宮雖然坍塌了一部分,但整體上而言,還是保留著大致的完整的,搶救性挖掘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
就是胖子等人,成了老教授等人嘴裡臟話的常客,比老教授等人罵的更狠的,就是去往西沙海底墓的另一波人了。
陸地上的墓即使塌了,把土挖出來,加固加固也還可以,水裡的墓連土都沒有,水倒是多的是,關鍵是連個抽水的地方都沒有。
特彆是吳邪等人從海底墓出來的時候,是用了炸藥開路的,破壞了墓穴的完整性,導致海水倒灌。
每耽擱一秒鐘,墓裡的文物就要多泡一秒的海水。
海水對文物的腐蝕性,可不是陸地上的墓可比的!
“又跑題了吧?”恢複正常的齊羽,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特殊小隊同款作戰服,就是來之前不知道要來沙漠,否則上麵的人也不會傻到準備黑色的。
什麼顏色的都行,就是不能是黑色的,本來沙漠裡就熱,你還穿一身吸熱的黑色服裝,這是怕自己出汗出的少啊。
作戰服對齊羽來說有些偏大,營養不了的身體很難支撐起來,走起路來都有些晃蕩。
不過,正好,可以進來風,這個時候的衣服太貼身了,反而是件難受的事。
他的臉色依舊是不正常的白,很長時間沒洗的頭發,耷拉到了肩膀之下,肉眼可見的,能看到不少的頭皮屑藏在糾在一起的頭發裡。
雖說外表是營養不良流浪漢的模樣,但齊羽眼中的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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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嗎?”葉曉看了看眼前猶如膠卷一般的記憶片段,隨手打了一個響指將其關閉,“那就不看了,反正吳邪的過去對你來說也不重要,你們齊家雖然還在,但齊家已然沒有了你的位置,徹底成了孤家寡人的你,是應該著重於未來!”
當年的考古隊,就算沒有被假貨掉包,也注定會失敗,開啟巴乃張家古樓的密碼,藏在另一個地方——四姑娘山,也就是當初張大佛爺組織的聯合盜墓中,他們要去的地方。
兩方幾乎得同時進行,一方去四姑娘山,一方去張家古樓,拿到密碼後,就要立刻傳給去張家古樓的那方。
任何一方的單獨行動,都不會成功!
而張大佛爺組織的那一次聯合盜墓,本就是一個陷阱,是上麵的人準備清掃老九門後,張大佛爺爭取來的機會。
若是他不爭取,老九門在當時就沒了,根本就不會苟延殘喘至今,甚至其中的幾家還發展出了不小的規模。
所以,考古隊的行動注定會失敗!
而當時在考古隊中的老九門中人,陳文錦和霍玲,都是他們各自勢力的繼承人,算是老九門第二代中,最出色的那幾名之一了。
可能是當時“它”想要借老九門二代之手,再次嘗試獲取張家守護的終極,也可能是“它”覺得沒清理乾淨,準備再清理一次。
總之,解九爺的意外攪局,算是無形中化解了“它”的計劃。
假考古隊的人,也是解九爺的人!
齊羽也是知道這些的,畢竟他是吳三省的計劃中,比較關鍵的一環,對葉曉說的,他很是讚同。
即使他們老九門二代中,在當年就能出來活動的,幾乎都是各自家族的繼承人,但他失蹤了這麼久,齊家的人都沒有找過,不像霍家,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失蹤的霍玲。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一代新人換舊人,他以前是齊家的繼承人,現在,他隻是一個叫齊羽的人罷了。
家族中都沒有了自己的位置,他還回去乾什麼?
站在兩人麵前的吳邪,眼中還帶著好奇和鬱悶,思維卻被葉曉定住,甚至連“記憶”,都被葉曉“拿”出來,當做幻燈片播放了一遍。
當然,是記憶沒錯,但不是吳邪腦海中的記憶,同樣知道吳邪等人有怎樣經曆的葉曉,當了一位導演,將自己知道的事,通過這種方式,讓齊羽簡單了解了一下吳邪的過往。
齊羽對吳邪有恨是應該的,在齊羽入局之後,就一直被按照吳邪的模樣培養,說吳邪是按照齊羽為模板培養的,齊羽又何嘗不是活成了吳邪的樣子?
兩人在互相模仿,一個模仿對方的形,一個模仿對方的意,從某種程度上講,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但嚴格來說,齊羽應該恨的是“吳邪”,而不是吳邪,眼前的這個吳邪,並不是齊羽幻想中的那個“吳邪”,這個吳邪,和齊羽有著幾乎同樣的經曆。
從小學著自己不了解的東西,無關興趣愛好,隻是被哄騙著學的,學著學著,就學成了本能。
齊羽一直戴著吳邪樣貌的麵具,現在都恢複正常了,都沒有摘下,哪怕他心裡想著,自己就是自己,不是任何替代品,可戴了幾十年,真要讓他摘下,他反而不敢。
吳邪則是戴著“齊羽”的麵具,他從小被培養的興趣愛好、書寫字體、肢體習慣,都是齊羽的。
他戴的比齊羽還要深,齊羽還有摘下麵具的可能,已經成了本能,已經定調的東西,吳邪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我這麼說,你是不是好受了很多?”拍了拍齊羽的肩膀,葉曉對其挑眉說道,“你要是還覺得放不下,呐,趁著四下無人,上去給他兩刀過過癮。”
‘你好歹給我把真刀啊!’
心裡吐槽著,看著葉曉手裡的玩具刀,齊羽搖了搖頭:“算了吧,跟他沒關係,要找,我也是找吳三省的麻煩!”
“還有一個解連環呢!他們讓你戴上了麵具,他們倆自己倒是誰都沒戴,就因為他們倆本來長的就像?不不不!”
順勢攬住了齊羽的肩膀,葉曉義憤填膺的,仿佛他才是那個被算計的人:“他們倆才是最惜命的!”
“在我的影響下,他們出發的時候,並沒有通知解連環,解連環現在還在胖子家外麵的那條街上賣小吃呢。”
“走!吃霸王餐去,累死他!”
“哪跟哪啊?”聽的感覺費勁的齊羽,哭笑不得,“我們怎麼去?”
他倒是知道解連環還活著,畢竟他也是吳三省一部分計劃的知情者,假死脫身的人裡也有他。
要不是出了意外,他估計還過著隱姓埋名,在外瀟灑的日子。
“就這麼去!”說著,葉曉打了一個滅霸同款響指。
宇宙中沒有消失一半的生命,而他們倆,卻在響指之下,來到了京都。
“老板,來份炒麵,不要蔥薑蒜啊!”
“老板,給我多加兩個蛋,我不差錢!”
“老板,我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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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要那個……”
各種的喧鬨聲,瞬間湧入了齊羽的耳朵,久不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待過的他,很不適應,但,更多的是震驚。
“這裡是,京都?”
齊羽有些不確定,他上一次來京都的時候,還是二十多年前,被囚禁在格爾木療養院中也有很多年了,期間雖然在下墓的時候外出過,可處在“它”的人監視之下,能活動的範圍有限,交流,也僅限於他們考古隊自己人之間。
就算後來監禁被解除,他也沒機會去了解外界的變化了,自身帶來的變化,讓他不得不奔波在一個又一個古墓之間,尋找著解救自己的辦法。
就連獲取食物,要麼是靠自己的身手,去野外抓一些野味,要麼就是趁著夜色,做一些偷偷摸摸之事。
他根本不敢將自己暴露在外界人眼中,生怕被“它”的人察覺到,又怕……
‘吳三省啊吳三省!’
搖頭歎息著,齊羽有些迷茫了。
計劃並不是吳三省自己設計的,他隻是在自己父親和解九爺的計劃上,加上了一些自己的布置。
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死了,昨晚的篝火旁,由於都是自己人,吳邪等人聊天的時候也沒有避諱,無形中,齊羽就知道了很多自己不了解的事。
自然也知道吳邪的爺爺,和解連環的父親已經死了。
對於吳三省和解連環,齊羽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嚴格來說,他們倆也隻是計劃的延續者,而不是計劃的製定者,且,事先就已經和他打過招呼,在他的同意下,才這麼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