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離去，葉曉還蹦蹦跳跳的背影，門口等著的霍仙姑和吳邪母親相視一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這一次‘它’的人和裘德考的人，算是被一個買衣服的老板給坑了一把，哈，該！”吳邪的母親嘴角壓都壓不住。
也就是她以前不知道裘德考這個人，不然多少有點能量在身上的她，怎麼著也得幫自己的兒子找找場子。
對了，不是說裘德考手下有個叫阿寧的姑娘，跟自己的兒子之間關係有點曖昧麼，那就先從翹了對方的手下開始。
‘加油啊，兒子！還有你胖子，有點眼色，牽牽線啥的！’
自己的兒子什麼性格，她這個當媽的怎麼可能不了解，彆看平時說的頭頭是道，一遇到漂亮姑娘，不說有什麼反應，那是毫無反應。
要不是她偷偷問了胖子，在胖子的再三保證，絕對和吳邪沒有任何特殊的關係之後，她都要以為自家的兒子取向不正常了。
她還時常納悶來著，家裡也不缺錢，吳邪本人長的還挺帥，怎麼就沒有姑娘喜歡呢？
敢情是吳邪自己眼光太高了，一般的姑娘看不上眼。
得，好不容易有個看對眼的，還是仇家的，這要是性彆一換，不把吳邪的腿打斷，都算她這個當娘的沒有教育好。
但自家的是個兒子，吃虧的也是對方，吳邪的母親現在巴不得吳邪能把阿寧拐回家，至於裘德考？
那個老東西，愛死哪兒死哪去！
霍仙姑也是看熱鬨的語氣，開口說道：“‘它’不是很會算計麼，‘它’不是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麼，被一個小人物耍了，也不知道‘它’現在是什麼心情？”
當然，霍仙姑也知道，這點波折對於“它”來說，根本造不成什麼影響，沒有了特製作戰服，還有其它的裝備，‘它’怎麼說也是上麵的人之一，在幾十年前就可以調動軍事力量，協助張大佛爺建造特殊項目，幾十年後，國運昌盛，國家的實力相較於幾十年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它”能動用的力量，絕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許些的挪用，對於“它”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不過，被“它”針對了那麼多年，甚至明知道“它”是誰，霍仙姑卻不敢有絲毫動作，心裡著實憋了老大的火氣。
此刻，葉曉的愛國舉動，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氣。
處於看笑話中的兩人，一時間都忽略了葉曉前後不一的言行。
“你就不怕她們倆發現？”齊羽的心情也不錯，將近兩百萬的精神損失費，雖不能完全消除他心裡的不甘，但多少算是有點安慰了。
更何況霍仙姑和吳邪的母親，並不知道這筆錢是給他的。
葉曉的操作，算是打開了齊羽的思路，他想著，既然沒人知道這筆錢在他這兒，那他之後麵對吳三省，麵對解連環，還可以再要一次，不，兩次，一人一次！
還有吳家，自己小時候基本上也是在吳家長大的，甚至哄騙自己吃下古屍肉的人裡，就有吳邪的爺爺。
那他向吳家再單獨要一筆精神損失費，也不過分吧？
吳家是吳家，吳三省是吳三省嘛！
“你果然有被掛在路燈上的潛質，改天你可以和風暴交流交流，她曾經是沃特集團的高層，對於怎麼壓榨底層最有發言權！”
葉曉說著齊羽現在還聽不懂的話，和兩個好似卸貨工人的人擦肩而過後，接著對齊羽說道：“發現就發現唄，我不說，你死不承認，誰知道錢在我們這兒？”
“話說，有了錢，你是不是該請客了，我要吃開封菜，我要吃飽！”
“我上哪給你整開封菜去，再說了，錢你還沒給我呢！”
“錢就在你兜裡，剛辦的卡，密碼是，走著，以前我吃開封菜，都不敢放開了吃，今天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頓！”
齊羽摸了摸兜，果然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卡片，上麵還有凸起的一串數字，不自禁的，嘴角就往上翹了翹：“我都有二十多年沒來過京都了，請客沒問題，你帶路！”
“說的好像我來過一樣，打聽去吧，這邊這麼多人呢……”
與開心的準備去吃開封菜的兩人不同，在胖子家門口霍仙姑二人，沒等來說是去搬貨的葉曉二人，等來了另外兩個卸貨的工人。
看的出來，兩位工人從水泄不通的小吃街擠進來，也費了不小的功夫，本來還算乾淨整潔的製服，變得皺皺巴巴的。
冬季的天氣，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拉著小推車的卸貨工人，看起來比較年長一些，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寫著收貨地址的紙條，在胡同中艱難比對著。
紙條被汗水打濕，上麵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
仔細辨認下，拉著小推車的年長卸貨工，停在了胖子家門口。
“這裡是，王月半，王老板家嗎？”
還以為眼前的卸貨工，是和葉曉兩人一起的，吳邪的母親點頭說道：“對，這裡就是王胖子家，把衣服放在門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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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隻是在這裡借住的，吳邪的母親可沒有行逾越之事，沒有經過胖子的同意，她可不會隨意讓彆人進入胖子家。
再說，胖子家有些秘密，也不適合讓外人知道。
一聽自己沒找錯地方，年長卸貨工便轉身從推車上的箱子裡，拿出了一份送貨單：“還請兩位老板清點一下，確認一下數量！”
還確認什麼，樣品自己都看過了，雖然沒有上手觸摸，但光是看外表，就知道絕對是正品，畢竟是“它”交給裘德考的設計圖紙，葉曉的工作室能複刻出來，也是很厲害了。
接過送貨單的吳邪母親，拿著年長送貨工遞過來的筆，邊代寫著王胖子的名字，隨口問道：“這一批的作戰服，有多少件？不是全部吧？”
她看送貨單上，數字一欄上，隻有區區的二十件，和葉曉說的一百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雖然葉曉也說了，還沒有全部製作出來，但看箱子的大小，吳邪的母親怎麼看都不覺得，它是能裝下二十件作戰服的樣子。
作戰服雖然也是衣服，但其防彈防刺的效果，導致它並不能像普通的衣物一樣，進行折疊。
若是放在衣櫃裡，光是所占用的麵積，都比普通的衣服多。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嘛！
“作戰服？”年長卸貨工連連擺手，“這位老板真會開玩笑，作戰服那種東西，可不是我們這種小作坊可以生產的……”
若是表演用的，類似於道具的那種服裝，他們倒是可以生產，現在年輕人也喜歡玩那個，叫什麼來著，考斯普雷。
已經有的人不滿足動漫中的角色了，電影中的角色、電視劇中的角色、漫畫等，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隻要是自己喜歡的角色，都想試一下，幻想著自己就是主角。
而年長卸貨工所在的公司，就是專門滿足這部分人群的，在考斯普雷圈子裡也比較出名，性價比是出了名的高，最主要的是，他們公司的服裝可以租賃，滿足了那些不想花冤枉錢，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可能喜歡那個，比較善變的一部分人的心理。
隨著他的解釋，霍仙姑和吳邪的母親臉色越發難看，兩人都有同一個念頭，那就是“上當了”！
仍抱有一絲幻想的吳邪母親，打斷說道：“我確認一下，是王月半，王胖子定的衣服吧？普通的衣服？”
“是普通的衣服啊！”這話問的，把年長卸貨工都整不自信了，他還專門將箱子裡的衣服，拿出了一件，確定自己沒拿錯貨之後，將其展開說道，“就是這種帶兜帽的衛衣，褲子、鞋子，都是一整套的，全在這兒了！”
東西倒是沒多重，就是占地方，要不然兩人也不會拉著小推車了，進人都不好進，短短的一段路，愣是走了小半個鐘頭，走出了一身汗。
實在是人太多了！
霍仙姑不忍直視的拍了下額頭：“老身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頭一次被騙！”
要是騙術有多高也就算了，偏偏很低級，低級到隻要細想一下，或者和胖子打一下電話確認一下，就可以識破。
但偏偏胖子的電話打不通，而她們又不知道胖子究竟定製了什麼款式的衣服，不了解之下，就被騙子鑽了空子。
“什麼被騙？”年長卸貨工有些急了，“這位老板，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店雖然收費是比較貴，但質量覺得一等一的好，你不信可以看看這麵料，這做工，況且我們的售後服務也有保障，隻要你發現哪件貨物有質量問題，雖然可以找我們進行替換！”
“這些都是王老板知道的呀！”
“剛才那個騙子，好像也說了差不多的話！”吳邪的母親無語的笑了一聲，擺了擺手對其說道，“沒事，這事兒和你們沒關係，把東西放這兒，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那個……”卸貨好說，他們本來就是乾這個的，但是錢還沒收到呢，年長卸貨工可不會就這麼離開，“兩位老板，你們看，誰把尾款結一下？”
說到錢，霍仙姑和吳邪母親的眼角，都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剛才就是結尾款……也不對，騙子沒說尾款的事兒，隻是說做出了樣品，讓胖子先驗驗貨，是她自己問了總款是多少，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霍仙姑刷卡刷的那麼乾脆，這一次，她可不會再出錢了。
‘不行，不能隻有我一個人上當！’
吳邪的母親雖然也上當了，但什麼損失都沒有，就她，損失了將近兩百萬。
“找她結，老身隻是過來串門的，和王胖子不熟！”
走了，霍仙姑就這麼轉身離開了，亦如她刷卡時那樣，乾脆利落，留下吳邪的母親一人，在風中淩亂。
“憑什麼我結啊，我和胖子很熟嗎？他隻是我兒子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
吳邪的母親衝著霍仙姑的背影喊道。
回應她的，隻有關上的主屋大門，和一段飄出來的聲音。
“你前天還和胖子喝酒來著，你不結誰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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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名卸貨工期待的眼神，慢了一步，沒能及時走脫的吳邪母親，訕訕說道：“要不，你們等胖子回來再說？他現在不在家！”
兩位卸貨工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同意吳邪母親的建議，他們公司就是聯係不上胖子，懷疑胖子可能要跑單，才特意拉著貨物上門，逼著胖子給他們結尾款的。
要是收不回去，不說要白跑一趟，到手的提成也要飛了。
又是年長送貨工發話了，他裝作可憐的樣子，指了指一言不發的稍微年輕一點的送貨工，聲音哽咽，幾欲落淚：“老板，你就把尾款結了吧，你看這孩子，因為是個啞巴，從小就被父母拋棄……”
在他的描述中，年輕卸貨工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還沒成年的時候，福利院就因為沒有資金注入，無法維持而倒閉。
小小的卸貨工就此淪落街頭，靠著撿垃圾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