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這個問題真是問到我了，讓我想想啊……”葉曉佯裝苦惱的思索著，好一會兒，才一拍手掌，恍然大悟，“我想到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葉曉呢？”
“哎哎哎，不要這麼激動嘛，坐下坐下，雖然我長著兩條腿，但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跑了。”
被驚的差點起身的張海客，又被葉曉給摁了下來。
無法反抗的力道，讓張海客憋的臉色通紅。
“你就是祖宗？！”
外界雖然不知道葉曉的具體來曆，眾說紛紜，“他”可能知道一點，但沒有告訴“它”，但是，葉曉的照片卻一直流傳著。
這還是他第一天進京，和胖子等人一起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被監控攝像頭拍到的。
若是沒有沿途監控的異常，或許眾人會認為是葉曉等人的不小心，關鍵沿途的監控什麼都沒有拍到，很難不讓人懷疑，葉曉等人故意在菜市場留下了自己等人的行蹤，並被拍了下來。
胖子等人不重要，哪怕是張家，真要對付張家，張家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一行人中，最讓他們關注的，無疑非葉曉莫屬。
似乎一切的異常，都是從葉曉出現後才開始有的。
之前可沒有聽說張家人還有“超能力”，速度快到連汽車都追不上，也不可能在胖子駕駛汽車的時候，沿途都是綠燈。
其它幾方勢力目前還不知道的是，煙頭項鏈堪稱逆天的神奇功效，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胖子等人是怎麼把重型車輛，開到沙漠腹地的？
還有那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紙張，怎麼就具有封印的效果了呢？
還有“他”也比較異常，以前不說和“它”共享任何消息，“它”想要查，總能毫不費力的查到。
“他”的人去過胖子的家後，閉口不言在胖子家看到了什麼，一係列的動作，讓“它”摸不著頭腦。
“它”都不知道，即使在“他”的陣營裡有安插人手的汪家，就更加不可能會知道了！
至於裘德考，說到底也是一個外國人，能讓他在國內活動就不錯了，比情報，他連汪家都比不了。
要不是沾了汪藏海的光，汪家知道的並不會比“它”多多少。
而這一係列的問題源頭，都指向了突然出現，好似從石頭裡蹦出來的葉曉！
“我不是很喜歡祖宗這個稱呼，把我叫老了都！”葉曉摸了摸自己的臉，依舊光滑，不滿的搖頭說道，“叫什麼老祖啊，叫我老板就好，胖子他們也是的，我原本以為自己起名就夠廢了，他們起名比我還廢！”
還煙頭項鏈？
自己也不聽聽，好聽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會把煙頭和項鏈聯想到一起？
胖子是怎麼想到的呢，真是個人才！
“不可能！”張海客還是有些不相信，他仔細的盯著葉曉的臉，企圖和自己看過的照片做個比對，可無論他怎麼看，都沒有和照片中的葉曉，找到任何的相似之處。
非要說哪裡有一樣的，兩隻眼睛兩隻耳，一個鼻子一張嘴，這就是全部的相似之處了！
“我看過祖宗的照片，你和他一點也不像！”
是不是帶了人皮麵具，穿著衣服的情況下不好判斷，但之前葉曉光著上半身，策馬奔騰的樣子，張海客也不是沒看到。
再精妙的易容技術，都會和原有的皮膚有接觸的點，通過邊緣處的膚色差等顯著特征，可以判斷出一個人是否易了容。
尤其是在烈日暴曬下，邊緣處的問題會被放大不少，溢出皮膚的汗水，會讓邊緣處變的更加清晰。
張海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經驗，他們張家之所以能存在這麼久，靠的不僅是偏居一隅，精妙絕倫的易容技術，同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法寶。
長白山那種惡劣的環境，可不適合自給自足，他們的食物，大多都是從山腳下的村莊中購買，偶爾的也會去山中打獵。
每次的外出，他們都會進行簡單的偽裝。
偽裝的效果，據出門時間的長短來判斷，在外待的時間越長，偽裝做的就越好，長時間在外行走的話，他們大多都會帶上人皮麵具。
人皮麵具也不是真的用人的皮膚所做，隻是形容麵具之薄，猶如人的皮膚罷了。
本身就是一個易容高手的張海客，看不出來葉曉哪裡有經過偽裝的痕跡。
正這麼想著，葉曉打了一個響指，無聲無息間，葉曉的相貌在張海客的視角中發生了變化。
雖然葉曉一直沒變過樣貌，但卻改變了眾人的視覺，外人看來，隻會認為葉曉就長這樣。
“現在呢？現在像不像？”為了讓張海客看的更清楚些，葉曉還專門將自己的臉，往張海客眼前湊了湊。
張海客向後仰著頭，整個身子像是拔河般往後墜著：“這，這怎麼可能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宇宙之大，包羅萬象！”
“咕咚！哈~”
將喝完的飲料瓶隨手一拋，像是長了眼睛，隔著關閉的車門和車窗，飲料瓶直接穿透而過，鑽進了胖子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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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不可能的，我都睡了那麼多年了，就不能起來活動活動？”
“要說也是的，追求長生，怎麼會去墓裡追求呢？也不想想，墓主人都死了，墓裡怎麼可能會有長生之法？”
這就是“它”和汪家最大的不同了，汪家堅信長生的秘密，就在張家，就是張家時代守護的終極。
而“它”，則是更加看重，怎麼用科學一點的方法，成功找到長生的訣竅。
雖是同樣的結果，走的路卻是不同。
效果嘛，也顯而易見，起碼“它”研究出了眾多起靈，還有著黑科技般的人體冷凍技術，往遠了想，後期還可以運用到太空航行上。
汪家，除了汪藏海留下的那點東西之外，這麼多年來最大的成果，就是他們總部的一台計算機，更準確點來說，是計算機裡的軟件。
這款軟件可以利用大數據分析出一件事情的眾多不同結果，汪家總是先知先覺，就是選擇了其中對於自己最有利的一條。
聽上去好像很厲害，也就是時代限製，若是他們不思進取，等過幾年網絡時代正式來臨的時候，他們家的那點優勢，就如同大海裡的魚，翻不起任何的浪花。
“去墓裡尋找長生之法”這種話，葉曉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理解不了這種人腦回路的他，懶得再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呐，我說過一千萬物超所值吧，怎麼樣，還有沒有其它想要知道的？趁我現在還在，還是老規矩，一千萬一條情報！”
“你要離開？”張海客迅速抓住了重點，“你要怎麼離開？”
乘坐宇宙飛船？還是如同仙人，踏風而行？
不由的，張海客展開了遐想。
“一千萬！”葉曉不語，隻是學著黑瞎子的樣子，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這一幕，恰巧被回來的黑瞎子看到。
“嘿，搶我生意不是？”黑瞎子也不顧皺眉沉思的阿寧，快走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兩人的旁邊。
被擠到一邊的張海杏，看著被左右夾擊的張海客，拋去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葉曉的話，她不是沒有聽到，隻是看周圍汪家的人，像是又聾又瞎般，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索性，她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真以為她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人啊？
怎麼說也是一個活了百多歲，不比張日山年輕的張家人，張海杏的心性早就鍛煉出來了，之前不過是她的偽裝罷了。
“兄弟，這就不講究了啊，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我賣的竹筒飯也賺不了幾個錢，你就彆和我搶生意了，等回去哥哥請你吃飯！”黑瞎子活像個第二天出攤晚了，沒搶到好位置的攤販，試圖將自己的劣勢，轉化為自己的優勢，以博取彆人的同情心，“你看看我，一個殘疾人，先天性的弱視，全靠賣竹筒飯賺錢治療自己的眼疾，可憐可憐我這個瞎子行不？”
“真巧，我也是殘疾人！”葉曉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個小本本，“看，這是我的殘疾證，我曾經因為紋身和紋身師起了衝突，我紋了一半，他竟然要收我全圖的錢，一氣之下，我就和對方打了起來，沒打過，被他打斷了腿，你是瞎子，我是瘸子，咱們倆誰也彆笑話誰，你賣你的竹筒飯，我掙我的錢，互不打攪可好？”
張海客忍不住了：“你們倆要是殘疾人，那我也是殘疾人，先天性健忘症，夢遊知道吧？我的病就跟夢遊似的，事後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他倒也沒說謊，雖然沒有像小哥一樣失去全部的記憶，但他們張家人，隻要成年，有時候也不到成年，發作的依據，根據張家內部長期的觀察，猜測可能和個人能力有關，好似有能力單獨出去執行任務的張家人，都會觸發“神授”，從而忘記神授期間的記憶。
他也不例外！
哪怕是遠走海外，同樣會聽到神授，可能是距離太遠了，發作的頻率，倒是沒有在國內高。
他們張家內部以前有一口特殊的井，裡麵的井水，可以緩解神授期間的失憶，隻是隨著張家的覆滅，遺址沉入湖底，井水受到了汙染，導致失去了效果。
目前為止，張海客仍舊不知道，自己神授期間到底做了什麼，全是空白的，無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哥們你都說了，你那是病，我是正兒八經的殘疾人啊，殘疾證都有，你們倆有嗎？”葉曉好似很得意似的，展開了小本本，“看看，看看，貼的是我的照片，蓋的是具有法律效益的章！”
某被網友斷章取義的安檢人員說了，你就是腿沒了，隻要沒殘疾證，你就不是一個殘疾人！
“你雖然外號是瞎子，整天都帶個墨鏡，誰知道你墨鏡後麵的眼睛視力是不是正常的？還弱視？正常人晚上戴墨鏡都看不清！知道這是幾不？”葉曉鄙夷的對黑瞎子比劃了一個手勢。
轉頭，他又看向了張海客。
“這位老板，情報還要不要了？不要的話，我就去向彆人兜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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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黑瞎子先一步叫住了準備起身的葉曉，“你在兜售情報？”
猜到了葉曉身份的他，知道葉曉一說起來就沒完，怕葉曉會不小心說漏嘴，還特意插科打諢，打算給葉曉解圍來著。
但既然是葉曉自己主動說的，那黑瞎子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但在此之前，他還是要確認一下。
“你都知道了？”
這話，他是問張海客的。
張海客可不知道黑瞎子說的什麼意思：“如果你說的是神秘人的身份，我想，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