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態的隕石,並不是堅不可摧,否則西王母也不會在隕石上左挖右挖,掏出的空間,比三室一廳還大。
被挖出來的那些隕石,被製成了玉俑以及石棺。
不僅於此,在雨林中,還有很多地方都散落著隕石碎片。
這些邊角料算是西王母的突發奇想,她想看看,是相對完整的隕石,能賜予生物神奇之力,還是不用管隕石體積大小,隻要是隕石就行?
抱著這樣的念頭,西王母在雨林中各個生物聚集點都放上了隕石碎片。
但讓她失望的是,幾千年來並沒有其它生物產生異常,最異常的還是蛇母,體型已經龐大到,湖心島上的巨蟒在其麵前,宛如人類和螞蟻的區彆。
將兩者放在一起,你連巨蟒的影子都看不到!
體型變化還是其次,與一開始的蛇母相比,如今的蛇母仿佛進化了一般,頭上長出了龍角,肚皮上麵有的地方鼓鼓囊囊,仿佛快要長出來的龍爪雛形。
和蛇母一比,西王母突然有些羨慕。
不愧是第一個接觸綠洲隕石的生物,產生的變化就是大,若是龍爪真的長了出來,無疑,蛇母將會進化成更高級的生物,傳說中的龍!
而自己,除了有限製的長生之外,並沒有任何奇異之處,不凡的身手,也是苦練出來的。
沒辦法,現在可沒有侍衛讓她指揮,自己不動手豐衣足食,餓的隻會是自己。
最讓她羨慕的,無疑是蛇母可以陷入沉睡,不用每天麵對看不到儘頭的孤獨。
就在西王母和齊羽等人交流的還算愉快的時候,隕石之中的轟隆聲愈演愈烈,張起靈也是越打越心驚。
在還沒被巨繭封印的時候,他最大的能力就是蠻力,無可匹敵的力量,讓他擁有開山裂石之力,一拳頭下去,普通人當即就會變成一團血霧,再一拳下去,血霧也會如同狂風中的雨,不知道會被吹到哪裡。
其次就是一些不是道法的道法!
由於長時間鑽研隕石,企圖破解隕石之謎,自然而然的,他就獲得了一些封印之力,原理他至今都說不清,隻知道自己會用。
他也很少用,一般的敵人不會是他的一合之敵,要不是遇到了閻王,他連自己有封印的能力都沒想起來。
雖說被封印到巨繭之後,他的力量就停止了增長,可另一方麵,對於玄學上的運用,他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為了防備對閻王之類的敵人沒有辦法,他專門研究出了針對靈魂上的招式,隻可惜被封印在巨繭中,他無法展現自己的能力。
後來又另辟途徑,以付出生命力為代價的辦法,通過血脈上的聯係,附身自己的後代,替他們解決生死危機的同時,不斷完善自己的靈魂之法。
每一次附身,他都相當於死了一次,沉睡,無非就是複活的過程。
雖說幾千年來力量上沒有增長,但,和閻王交過手,且記憶猶新的他,記得閻王最擅長的就是寄生。
而寄生從另一方麵上來講,也可以當做另類的附身。
他記得被閻王寄生之後,雖說會放大寄生體的力量,但,前提是本身寄生體就有不俗的實力,否則就算寄生了一個普通人,閻王也不會有多少的戰鬥力。
可如今眼前被閻王寄生之人,其放大後的力量,竟然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讓張起靈有些不敢相信。
他能判斷出眼前之人並不是自己的後人,通過後人的記憶,張起靈得知,不說世界上,至少在天朝境內,他們張家人就是最特殊的。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特殊的家族。
偶有的個體,即使可以媲美張家人,卻也無法真正達到張家人的高度,更不要說超越張家人。
論個體的戰力,他們張家人稍加鍛煉,就可以站在頂點!
眼前這個不是張家人的人,竟然超越了他的曆代後人,讓張起靈多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去掉被閻王放大的力量,張起靈也能感覺到,眼前之人的單體戰力,怕不是已經達到了當年跟著他打天下的那批人的程度!
再一次交手的間隙,張起靈趁機拉開了距離,沉聲問道:“小子,報上你的名號,我手上從不染無名之輩的血!”
腦海中,他已經在思索著,當年跟著自己下山的人,是不是少回去了一個,不然他實在想不到,眼前之人憑什麼擁有可以超越張家人的力量?
就算有他沒有發現的隕石,被眼前之人得到,可,說不通,眾多的隕石雖然來自一體,分散開來後,卻各有各的特性。
青銅門後的隕石,仿佛擁有無限的可能,能照應出每個人心中最渴望的事物,有很小的概率,這些事物會由虛假的,變成真實的。
青銅神樹隕石,能令他人幻想成真,對著它許願的同時,許願之人心中所想就會出現在現實之中,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出現。
雖然有三年之期的限製,但若是應用得當,統一當時的天下,幾乎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具體能發揮出怎樣的威力,要看許願之人的想象力,但許完願之後,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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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張起靈就在想,閻王的出現,會不會和自己有關?
當時他執著於尋找隕石,並想著自己因隕石獲得了超凡的能力,其它的隕石,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功效?
千不該萬不該,當著青銅神樹的麵這麼想,或許正是因為他這麼一想,本來位於藏省毫無動靜,沒被人發現的隕石,具現出了一個沒有實體,隻能寄生他人的閻王。
後代隻知道藏海花具有非凡的藥效,卻不知,所有藏海花下的肉球,都是閻王的袍子,隻要有一個袍子在,閻王就不會死。
利用袍子,閻王隨時可以更換新的寄生體。
之前並沒有強行控製後代的身體,去查看閻王的封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使用附身之法。
代價太大,每用一次就死一次,雖然他可以稱得上不死之身,不會真正的死亡,但,每一次死亡時的感受,他都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
誰要說死著死著就習慣了,張起靈非得抽他一個大耳刮不可,說這話的人,都是沒體驗過死亡的人,但凡體驗過,就不會這麼說!
真要有人適應了死亡,張起靈佩服的同時,也會順便幫他預約一家醫院的體檢,他倒要看看,究竟腦子有什麼病,才會連死亡之感都不懼!
對此,不知道在哪忙活什麼,許久都沒露麵的韋德有話要講。
“你才腦子有病,你全家腦子都有病!想當初哥還沒有毀容的時候,時代封麵雜誌想請哥去,哥都懶得去,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電話號碼是1881234!”
粗心的韋德總會留錯自己的電話號碼,這也導致他的雇傭兵業務,遲遲得不到大的發展。
“無名之輩我是誰,忘了誰也無所謂,記住我的名號,我,馬家第……呸,我是來自半人馬星座的攝影愛好者,我的名字叫好人!”
手持黑金古刀的葉曉,差點順嘴說出那個不怎麼管用的名頭,好在他及時想起了自己新的話術,倒是沒把話掉在地上。
“不願意說就算了!”張起靈也隻是隨口一問,半人馬星座的具體位置他不知道,但一聽這坐標,就知道不是地球上的。
他的後代中,就沒有一個不識字的,現代的一些地理位置名稱,張起靈也通過他們的記憶知道了。
知道了何為地球,知道了世界有多大,知道了原來世界不是天圓地方。
“不管你之前是誰,今天你都死定了!”
看似打的有來有往,“好人”用了多少力他不知道,他知道自己連一半的力都沒用。
在打鬥的過程中,他也一直將“好人”往外推,如今,就快要打通隕石了。
到了地麵之上,封印效果有所減弱,他能發揮出的實力,也將會更加強大。
況且,為了防備好人還有幫手,他還喚醒了玉俑中的血屍,在血屍拖延的時間裡,他有把握解決好人。
在他看來,好人已經沒救了,根據他的經驗,一旦被閻王寄生,寄生體就沒有存活的可能。
閻王寄生的過程中,會不斷消耗寄生體的生命力,待寄生體的生命力消耗完,閻王大可以換一個新的寄生體,而寄生體因為沒有了生命力,毫無疑問的,將會進入輪回。
前提是這個世界上有輪回的話。
反正他張起靈是沒見過,死了那麼多次了,也沒見有勾魂使者來找他。
死了,就是死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走馬觀花隻會出現在死亡之前的一刹那!
對於張起靈的狠話,扮演著好人的葉曉絲毫不懼:“你大可以試一試!張起靈,我不會給你再封印我第二次的機會,哈哈哈,你以為我要是沒有把握,我會來找你?”
“今天,是你的死期才對!”
說罷,也不給張起靈回話的機會,好人提刀便上。
“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刀,來斬下你的人頭!”
手中沒有武器的張起靈,躲閃間也在不斷的反擊著,也是按照心中計策,將好人往外麵引。
稍有停歇的轟隆聲,再次在隕石內部響了起來。
地宮中的台階上,仿佛什麼東西破碎的哢嚓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血屍身上因歲月形成的厚厚泥垢,在哢嚓聲中裂開了一道道裂痕。
裂痕的縫隙越來越大,啪嗒一聲,一塊泥垢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倏然,血屍睜開了自己的血瞳,毫無生機的眼睛裡,看不到絲毫靈動。
仿佛野獸般嘶吼著,血屍邁開了步伐。
一個兩個……台階上的血屍一個個都動了起來。
它們沿著台階走到了平台上圍成了一個圈。
台階上,離石椅最近的血屍,抬腳踩在了最後一步台階的機關上。
“哢哧哢哧!”
固定著煉丹爐的鎖鏈,在機關的牽引下,慢慢的往岩壁裡縮著。
本有些鬆垮的鎖鏈,一步步被拉成了緊繃的狀態。
但拉扯依舊沒有停止,最終,嘭的一聲,煉丹爐上用來固定鎖鏈的環扣,經受不住拉扯之力,斷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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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一個支撐點,煉丹爐的角度因此發生了傾斜。
緊接著,又有幾個環扣被緊繃的鎖鏈扯壞。
所有的支撐點均已失去,煉丹爐頃刻間便開始往下墜落,咚的一聲沉悶碰撞聲。
平台上用來存放屍蟞丹的柱子率先被砸斷。
勢不可擋的煉丹爐在砸斷柱子後,攜帶著下墜的沉重威勢,砸在了平台上。
看起來很堅固的平台地麵,實際上就是一個樣子貨,人走上去沒事,被煉丹爐這麼一砸,嘩啦轟的陷了下去。
圍繞著石柱站成一圈的血屍,一個個被砸的灰頭土臉的。
好在它們感受不到疼痛,即使被碎裂的石塊壓在了下去,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沒有多少理智,仿佛是隻野獸的它們,在同伴的幫助下,挪開了壓在身上的石塊。
有的血屍比較幸運,有的血屍就沒那麼好命了,普一蘇醒,就倒黴的被石塊壓斷了腿。
有些粘稠的血液,染紅了碎石和蛇母的居住之地。
“蛇母哪去了?”
踩下機關的血屍,從窟窿中跳了下來,沒有看到沉睡的蛇母,讓他有些疑惑。
但現在不是尋找蛇母的時候,有她沒她,對張起靈來說都一樣。
沒錯,有著智慧的血屍,就是一心二用的張起靈!
操作血屍,可比操控自家的後人要簡單的多,至少沒有理智,隻有本能的血屍,麵對靈魂層麵的入侵,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不像他的後人,總是不明真相的下意識抗拒他!
在給自己後人帶去“神授”之前,張起靈可是拿血屍練過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