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扶我須,結發受長生!”
張起靈都懷疑說這話的人,是不是某個張家人的化名,不然為什麼會知道仙人的存在?
當然,這麼想也隻是一樂,仙人的傳說自古有之,隻是不同的年代,可能有不同的叫法罷了。
常人隻會認為仙人是他們幻想中的產物,即使信仰的再過深刻,也逃不過這是他們自己對自己的慰藉。
作為實打實見過仙人,得仙人恩惠的張起靈,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仙人是存在的。
他無比強大,無比神秘,無比……
“哎呀!”
一隻巨大的龍爪,直接將他拍在了地上。
爪子的縫隙中,張起靈有些悲憤的撫了撫頭發:“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
本就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要不是為了演戲,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吃點東西,在巨繭中吃的那點東西,早就隨著激烈的戰鬥消耗完了。
鏡頭雖然沒有給到他,但不能否認他的貢獻啊。
蛇母的龍頭低垂,巨大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眾人,沒發現葉曉的存在,有些失望,她還想問問葉曉自己到底解脫了沒有。
長達百米的體型,在她一念之間開始慢慢的縮小,覺得差不多的時候,蛇母停止了變化。
“真不是你搞的鬼?”
她化龍結束都半天了,甚至還活動了一番,熟悉了一下新的身體,可天上的小九,仍然在痛苦的掙紮,雷柱沒有絲毫減緩的趨勢。
再度從地上爬起的張起靈,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瞅了一眼天上,說道:“真和我沒關係!”
他也納悶來著,兩者的體型都差不多,蛇母都結束了,按理說,小九應該也結束了才對,尤其是小九還比蛇母先一步被雷劈。
“九姐的血脈特殊!”揮手間,齊羽破除了所有幻境。
葉曉布下的幻境並沒有多高明,和自然融合的齊羽,很快就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破解起來也就揮揮手的事兒。
當然,這隻是現在的,之前的幻境他可破解不了,其中摻雜著時間和空間的力量,對自然理解的程度越深,齊羽越感慨自然的偉大。
要是讓他布置一個先前同款的幻境,齊羽可不敢說能做到。
“九姐和蛇母的情況不一樣,嚴格來講,蛇母距離進化本就差了臨門一腳,老板隻是把她往前帶了一程。”
“九姐特殊之處在於,她雖然有龍的血脈,但和我們認知中的龍的血脈不一樣,所以進化的時間要長一點!”
小九是幻想中的產物,且還不是一個人的,每一個人對於燭九陰,都有不同的見解和認知,這也導致每次小九被具現出來後,體內的血脈都會產生變化。
這種變化很小,但積少成多,現在的小九和一開始的她,早就偏移了不知多遠。
這些變化,並不會隨著她的定型而消失,隻會潛伏在她體內。
平常看不出來什麼,但無疑會阻礙小九繼續向上攀登的可能。
齊羽一直在觀察著小九的變化,能明顯的看出來,每一次雷柱的降下,小九體內的隱患就會減少一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九變的越來越純粹,成長的上限在不斷的提高。
“你舍得出來了?”胖子眼神幽怨,想起之前自己的睜眼瞎,他就不禁想要脫下鞋子,用腳趾在地上摳個三室一廳,“你不是說你的變化,是終極帶來的嗎?”
胖子記得很清楚,昨天齊羽還跟他說,自己之所以能恢複正常,還獲得了常人無法理解的能力,全靠青銅門後的終極。
看這輕描淡寫,揮手間破除幻境的雲淡風輕,這不是見到了終結,這是見到了終極的源頭。
胖子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騙了!
齊羽聳了聳肩:“演戲嘛!”
幻境被解除後,剛才還晴空萬裡的白天,恢複到了吳邪另一隻眼中看到的景象。
濃厚到在黑夜都能看清的烏雲,電閃雷鳴間,還伴隨著巨龍的呻吟。
雨水嘩嘩的落下,打的枝葉啪啪作響。
奇怪的是,雨水並沒有打濕眾人的衣服,眾人所站立的地方也是一片乾燥,似乎雨水並沒有光顧他們這裡。
“庫察!”
雷聲轟鳴,陰兵的身上散發著瑩瑩綠光。
有些恐怖的一幕,讓吳邪情不自禁的搓了搓手臂,哪怕隔著衣服,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雞皮疙瘩。
“啪嗒”一下打了個響指,根係牢籠中唯二沒有被放開的血屍分身,眼中瞬間失去了光彩,不等它發出毫無理智的怒吼,根係猛然收緊,緊接著裡麵便傳來了啃食的聲音。
“喂,要不要搞的這麼瘮人啊?”好歹也是自己操控過的身體,張起靈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血線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從張起靈從天而降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敢情自己揍了半天的,原來隻是一個傀儡。
哼了一聲,血線什麼都沒說,暫時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的她,也沒有將身體的掌控權還給玄女。
根係密布,將變成禁婆的霍玲團團包裹,宛如木乃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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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托在自己的身後,由幾條根係牽引著,血線的腳下伸出幾根根係紮進地麵,明明沒有邁腿,卻在眨眼間來到了宮殿前的幾人麵前。
直視著齊羽的眼睛,血線問道:“你家老板……”
“我家老板就是你們口中的仙人,他們口中的祖宗,”齊羽知道血線想要問什麼,索性打斷說道,“世間所有的異常,都是由老板帶來的,青銅門後的石像是他,隕石中蘊含的力量,也是他的力量!”
“老板無意管理我們的世界,他隻是這裡的過客,剛才才走!”
血線有些憋屈,她有好多問題想問,被齊羽這麼一打岔,又感覺問不問的,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我現在算是自由了?”
憋了半天,她還是想問一下。
“你本來就是自由的!”齊羽將葉曉交給自己的建築模型,遞給了一旁左看右看的黑瞎子,對血線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這裡的封印之力對你們算是無效了,老板給你們每個人都打上了記號,就算你們之後去到了其它隕石之地,也不用擔心自己被封印在裡麵,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能力無法動用!”
單純的打上記號,現在的齊羽也能做到,葉曉一離開,感受不到自己“造物主”的氣息,齊羽身上的自然之力越發的濃厚,能調動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某種程度上講,等到他完全適應了自己的能力,他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他,世界的毀滅與新生,僅在他的一念之間。
這話一出,將張起靈的話也憋了回去。
仙人都不在了,也沒有演戲的必要了。
“讓讓!”
宮殿門口的台階上,張起靈尋了一個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拿著瓜果吃了起來,還不忘招呼其他人一起。
“來來來,都彆客氣,隨便吃!”
吳三省哪裡吃的下,他攙扶著陳文錦,一臉焦急的走了過來。
“文錦的副作用好像爆發了,我必須馬上帶她去隕石洞!”
“進去了就再也離不開了!”
對此,西王母非常有發言權,平常拿屍蟞丹當零食吃的她,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陳文錦,便擺手說道:“而且,她也不是副作用爆發,她是膽子太小,被嚇的!”
常人遇到無法理解的事,無外乎幾種可能。
一種是熱血上頭,腎上腺素飆升,頗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一種則是恐懼,本能的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通常表現就是手心出汗、四肢無力、心跳加速,外加口乾舌燥等不良反應。
陳文錦拍了拍吳三省的手臂,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不是害怕,隻是有些迷茫,迷茫中又摻雜著一些興奮。
西王母可沒有戴頭盔,和假身非常相似的麵容,就差指著自己說,自己就是西王母了。
西王母還活著,說明她留下的屍蟞丹長生之法真的管用,可她又說一旦進入隕石洞就無法離開,讓陳文錦有些猶豫。
“您就是西王母吧!”非常篤定,陳文錦穩了穩心神,儘量讓自己顯得沒那麼激動,“您說不能離開,那您又是怎麼離開的?”
“我離開了嗎?”西王母意誌消沉,表情泛著苦澀,“我說的不能離開,不是說不能離開隕石洞,而是不能離開這片綠洲!”
“我在這片綠洲中,獨自生活了至少三千年!”
“看見被雷劈中的那棵樹了麼,它叫盼盼,旁邊那棵叫望望,還有那棵……”
一連說出了十幾個不同的名字,西王母苦笑說道:“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的名字,你猜我為什麼會給它們起名字?”
陳文錦張了張嘴,心裡的興奮勁被衝淡了不少。
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太過孤單,太過無聊了麼!
人類是群居性動物,有些人隻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過一把隱居的生活,麵對青山綠水,吃著粗茶淡飯。
對此西王母隻想說,想多了,沒有粗茶淡飯,你要是不懂藥理,不知如何分辨草藥,不知道哪種動物有毒,身體素質還不好的話,你連一個星期都撐不下去。
雨林中最危險的不是環境,而是無處不在的毒蟲。
她每次外出的時候,都會找蛇母聊聊天,其真實目的,無非就是想蹭蹭蛇母身上的氣味,不然她在一開始根本就活不下來,更彆提鍛煉出一副好的身手了。
“你能有我慘?”張起靈不服說道,“你好歹還能活動活動,我就隻能待在暗無天日的巨繭裡,出不去也就算了,我還得給自家的後輩擦屁股!”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本事不行,還老是往那些危險的地方鑽,要不是我接管了他們的身體,他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無意間,張起靈就把困擾了張家人幾千年的神授之因說了出來,猶自不解的看著小哥幾個後輩說道:“我當初帶著他們,也不是下墓啊,我是奔著找隕石去的,怎麼傳著傳著,咱們張家就成了盜墓世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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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等人哪裡知道,他們從小接受的訓練,就是跟盜墓有關的,往上一代也是,上上一代也是,上上上……代還是!
具體從哪一代開始流傳盜墓的,時間過去了太久,誰也不知道,包括他們張家的族長。
胖子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確定的替小哥幾人說道:“祖宗說了,他們是被你影響了,你不是被困在這裡,經常往外發送求救信息麼,他們又不知道你在哪,隻知道你可能在地底,所以就不斷的下墓,想去救你!”
“我……”張起靈啞口無言,最開始,他確實是通過血脈,向外給自己的後人傳遞信息來著。
可遲遲等不到來人,他早就放棄了。
誰知道自己的後代都是一根筋,他是放棄了,他的後代可沒有放棄,即使都不知道要尋找的目標是什麼,還是一次次的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