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幾個，其它的都要！”
不怪達米安大氣，實在是他沒有為錢發愁過，不管是在刺客聯盟的時候，還是被蝙蝠俠接過來後。
而達米安這個哥譚的少爺，企鵝人自然是知道的，啪的一下將菜單合上，一彎腰就打算退去：“還請幾位稍等！”
不管達米安是什麼身份，既然他看起來是想來吃飯的，那企鵝人就當他是來吃飯的。
就像布魯斯有時候因為應酬，也會來他這裡吃飯，他照樣可以做到毫不知情，怎麼服務其他客人的，就怎麼服務布魯斯。
哪怕晚上蝙蝠俠就會撬開他的房門，將他從床上拽起來。
對於大家各自的小秘密，心照不宣，沒有誰主動捅破，敢壞規矩的，連第二天早上的太陽都看不到，且還不是他們出的手。
“等一下！”葉曉叫住了企鵝人。
“客人有什麼吩咐？”
企鵝人不認識葉曉，但認識哈莉，認識達米安，三人中，又隱隱以葉曉為首，這點眼力勁，他還是有的。
“按照他剛才點的那些，再多準備一份，做好了一起上了吧，就擺在旁邊那桌！”
剛才還看到巴裡過來了一趟，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多久蝙蝠俠就會過來，就是不知道是布魯斯，還是蝙蝠俠？
但既然他會來，其他人八成也會來。
隻要有蝙蝠俠在的地方，其他人就好像他的跟屁蟲，前者走到哪裡，後者就跟到哪裡。
雖然葉曉不是很喜歡在飯桌上談正經事，但，有人請客的話，那就無所謂了。
“沒問題！”企鵝人沒有多問，不說達米安有錢，就算幾人沒錢，一兩桌飯菜的損失，他還是承擔的起的。
沒人敢在他這裡吃霸王餐有一定的水分，葉曉一上來就乾翻了他十幾個手下，企鵝人看的清楚，葉曉沒下重手，葉曉給他留個一個麵子，企鵝人不介意還給葉曉一個麵子。
不給又怎樣呢，又打不過！
真要因為一兩桌飯菜，就集結手下，跟葉曉三人展開火拚，太蠢了，也不值得！
開門做生意的，無論是誰來了，隻要不是來鬨事的，他都歡迎，難伺候就難伺候一點，反正難伺候的顧客他見的多了。
葉曉幾人的態度還算好的。
很有眼力勁的，企鵝人讓手下的人都退了出去，將整個餐廳留給了三人，他自己則是站在了前台後麵，做好了隨時聽候吩咐的準備，也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要是葉曉三人一會兒要談事情的話，一般的就算了，但凡有點他不能聽的，腳底下的機關會瞬間打開，裡麵有一個類似滑梯的通道，他可以順著通道溜回自己的房間，視情況做決定要不要逃跑。
“感謝大少請客！”哈莉搞怪的敬了一個禮，拿著刀叉等著菜品上桌。
雖然才吃過飯沒多久，但要是甜品的話，她覺得自己再擠擠還是沒問題的。
唯冰淇淋和蛋糕不可辜負！
“現在能說了吧？”對於葉曉，達米安是越來越好奇了，不但擁有神速力，還擁有空間轉移的手段。
安靜且沒有絲毫的動靜，和鋼骨的爆音通道一比，後者簡直是弱爆了！
“說什麼？小鬼，你說你是想家了，我才帶你回來的，你不趕緊回家，你跟著我們倆做什麼？”
“那我走？”達米安起身作勢要走，見葉曉沒有攔著，絲毫不尷尬的又坐了下來，“我付的賬，我憑什麼走啊？餐廳是你家開的啊，我願意在哪就在哪！”
“那就好好吃飯！”拿出了家長的派頭，葉曉臉色一板，就開始說教，“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吃飯怎麼行？你看你爸個子矮的，就是從小不好好吃飯導致的，他還特彆挑食，這不吃那不吃的，還喜歡熬夜！”
“回頭你幫我問問他用的什麼護膚品，是怎麼消除黑眼圈的？順便在幫我問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和貓女分手了？”
“如果是真的話，我要追求貓女，他不會揍我吧？”
說著說著，就歪了樓。
達米安的嘴角，就像哭泣的娃娃，向下耷拉著：“自己問！”
不過他心裡也有些好奇，因為在白天也穿著製服的原因，他的下半張臉，和露出的眼皮部分，和其它皮膚都不是一個顏色，他也時常苦惱，換上便裝的時候該怎麼辦，不可能每次都化妝吧？
但他老爸就沒有這樣的煩惱，白天的布魯斯臉上，並沒有出現被曬出的“x”圖案。
以前沒注意，被葉曉這麼一說，達米安才察覺到了不對。
前台後麵的企鵝人，嘴角瘋狂的抽搐著，想笑又不敢笑。
順著葉曉說的，他試著在腦海裡還原了一下蝙蝠俠摘下麵罩後，臉上的皮膚顏色，有深有淺，黑眼圈就跟戴著眼罩的佐羅一樣。
瞬間，關於蝙蝠俠的形象就再也回不去了，光想著布魯斯裝扮成佐羅的樣子，簡直毫無違和感，甚至連眼罩都節省了。
“自己問就自己問，說的好像我不敢一樣！”閒來無事，葉曉也起了逗逗達米安的心思，眼珠子不用轉，就冒出了壞水，“你說咱們的布魯斯老爺，有沒有參加過化裝舞會？他要是裝扮成蝙蝠俠的話，他是本色出演呢，還是在裝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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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企鵝人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著。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問題，他感覺要是小醜聽到了這個笑話，絕對會笑的上不來氣。
“誒，形象，注意形象，你可是老板，怎麼能笑話客人呢？”葉曉敲了敲桌子，提醒企鵝人注意點，“看你笑的這麼開心，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舉辦一次化裝舞會，玩大點，就把那些沒有暴露身份的超級英雄都請來，讓他們自己扮演自己，玩小點，你自己搞一個，和你的手下自娛自樂就行了！”
“啊哈哈哈……”企鵝人笑的更加瘋狂了，眼淚都流出來的他，一個勁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好、好想法，有機會我一定要試一試！”
大規模的可不敢搞，人一多就容易亂，特彆是在哥譚這種混亂的地方，絕對有的是人想要湊個熱鬨的，報複社會的人，在哥譚從來都不缺。
但是關起門來，搞一個小規模的，自娛自樂一下，還是可以的，就算蝙蝠俠知道了，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找他的麻煩。
達米安也有點想笑，葉曉又提出了一個他沒想過的問題，要是自家老爸真的裝扮成了自家老爸，那些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是會誇他扮演的像呢，還是會誇他扮演的像呢？
這要是再上一下新聞，那些知道他具體身份的反派不得和企鵝人一樣樂死？
哈莉笑的都沒眼看了，趴在桌子上，手裡還拿著刀叉，將桌子敲的震天響：“哈哈哈，等見到布魯斯了，我一定要問問他，有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宴會布魯斯參加過很多，但化妝舞會的話，哈莉還真沒聽說過布魯斯參加過。
可能有，但她不知道。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戳穿他的，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布魯斯的身份就像是蝙蝠俠身上的枷鎖，既是束縛他自己的，也是束縛其他人的，有這層限製在，蝙蝠俠做事還在一定的規則內。
若是連這層限製都沒了，蝙蝠俠離失控也就不遠了，他將會變的更加激進，包括但不限於從商業、經濟、政治等方麵，對他的對手們展開圍攻。
有多少反派是有錢人？
又有多少反派是有著自己的公司的？
但他們的公司體量，又怎麼可能和布魯斯的韋恩集團比？
不算其它地方，就僅在哥譚這一個城市裡，毫不誇張的講，有將近一半的城市建築，都是韋恩集團建造的，都屬於布魯斯的產業。
而韋恩集團的其它產業，遍布各行各業，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韋恩集團沒有插手的。
要是布魯斯一條道走到黑，整個哥譚將變成他的一言堂。
現在大家還在規則內做事，沒有誰會打破這個無形的規則，蝙蝠俠肯，其他人都不肯。
當然，蝙蝠俠也不會這麼做，限製是他自己加上的，他主動的和布魯斯進行了切割。
布魯斯是布魯斯，蝙蝠俠是蝙蝠俠！
為了掩人耳目，有時候他也會讓蝙蝠俠和布魯斯同時出現，而布魯斯，也從來不過問蝙蝠俠的事。
當他是布魯斯的時候，他就是韋恩集團的掌舵人，任何需要他出席的會議，能不拒絕的，他都不會拒絕。
化裝舞也屬於一種社交方式，他當然也參加過，隻不過沒有裝扮過另一個自己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一些沒有營養的閒聊了。
已經下了班，正在休息的廚師們，被叫起來開工，心裡沒有怨念是假的，但無論是他們的老板企鵝人，還是等著上菜的三位食客，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能當廚師，說明他們想好好工作，不想摻和黑暗中的業務，企鵝人算是哥譚中，比較好的一位老板了，起碼住在這裡的他們，不會睡著睡著，就被一槍爆了頭。
跟著其他那些反派，整天提心吊膽的，今天不是跟這個火拚，就是明天跟那個火拚，睡覺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覺不醒是很多人的常態。
出門之前先祈禱一下自己能安然回來，更是每個人的日常。
至於跟誰祈禱？
誰能保佑他們，他們就跟誰祈禱。
反正上帝已經拋棄他們了，要是惡魔能罩得住他們，他們也不介意信奉惡魔。
都說惡魔們喜歡罪孽深重的靈魂，他們想，沒有哪個地方，能有他們哥譚罪孽深重了吧？
街邊每天都會出現新的屍體，下水道裡留著的血，比汙穢之物都多，靠近碼頭的海底，屍體都被泡成巨人觀了，填海造陸嘛，有沒有見過用屍體填的？
他們這裡就是！
為什麼稍微有點錢的，都喜歡來他們這裡聚餐？
概因他們的老板企鵝人，是秉持著認真的態度做生意的，缺斤少兩在他這裡不存在，黑吃黑在他這裡也不存在，所用的食材，全部都是從外麵進口的，價格貴是貴了點，但吃著放心，不會吃著吃著，吃出一根手指頭。
哥譚的地下水被汙染的嚴重，根本不適合直接飲用，哪怕經過過濾，仍有拉肚子的風險，煮開了也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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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餐廳用的水，是他們老板企鵝人花了大價錢，從其它城市扯過來的專線，專門供應他們餐廳的。
就這樣的質量，那些有錢人能不喜歡嗎？
沒看韋恩集團的小少爺，都帶著自己的朋友過來了麼。
想著有的沒的，廚師們手腳很是麻利，沒多久就陸陸續續將菜品上齊。
多是一些海鮮，以及各種肉排，擺了滿滿的一桌。
“客人們來的早，有些食材要到晚上才會有，所以……”企鵝人怕幾人誤會，連忙解釋了一下。
“沒事沒事！”葉曉擺了擺手，他是真心來吃飯的，又不是來找茬的，“有沒有飲料？這裡有小孩子，不適合喝酒，隨便什麼飲料都行！”
“飲料……還請稍等，馬上就來。”企鵝人背在身後的手，打出了一個手勢。
飲料還真沒有，能來他們這裡吃飯的，多半是談生意的，也多是一些成年人。
那些人自詡高貴，不說有多攀比，但飯桌上要是不擺上一兩瓶好酒，他們自己都覺得丟人。
喝不喝是一回事，先擺上，證明自己的實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收到老大信號的小弟，很有眼力勁的跑了出去，店裡沒有不要緊，現買，反正離他們餐廳沒多遠，就有一家超市。
超市的麵積不是很大，貨架上擺的也多是一些酒水。
好像哪裡的人都一樣，越是貧窮，越是要用其它東西來麻痹自己，“麵粉”他們吸不起，相對來說廉價的煙酒，就是最好的平替品。
小弟一溜煙的跑到了超市裡，嚇了櫃台後麵的老板一大跳，下意識的就要去摸櫃台下麵。
在哥譚開店的老板，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一種做法，隻要有櫃台的地方，下麵必定藏著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