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水道裡的狂笑，帶著小醜兜兜轉轉，最後停在了一個洞口處。
像是位於懸崖中間的洞口，離著地麵有著十來米的落差。
小醜探頭往下看了一眼，漆黑的環境下，用手電筒照下去，隻有一片銀色的反光。
“水，還是毒液？”
兩個都是閒不住的人，一路上的交流都沒停過，雖然大多都是一些無意義的對話，但其中也摻雜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利用高空噴灑的方式，為哥譚建立一個防禦體係，雖然聽起來不靠譜，可在那個年代，不失為一個絕好的辦法。
當飛機還沒有被發明出來的時候，高空，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隻要天氣晴朗，便可以高枕無憂。
地麵上的武器，也對付不了高空中的敵人。
至於怎麼將“解毒劑”送上高空，用那個年代已經出現的熱氣球，或是風箏之類的東西都可以辦到。
隱藏在各種高樓頂部的噴灑管道，也是其中的一環。
隻是幾經變遷，那個年代所謂的高樓，在如今大多被廢棄，或是重新翻蓋，早就已經不能用了，留給狂笑的，隻有前麵一種方法。
“毒液！”狂笑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若不是在他的世界裡來過一次這裡，他也沒辦法在宛如迷宮的哥譚下水道中，找到存放“解毒劑”的地方。
洞口外的開闊空間，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解毒劑”形成的潭水，深不知多厚。
出口處，有開鑿空間時留下的繩梯，狂笑試著踩了踩，很結實，並沒有因為存在了百多年就腐朽。
兩人順著繩梯下到了底部，踩在僅有幾平的“岸邊”上，誰都沒有貿然去接觸“解毒劑”。
說是“解毒劑”，成分未知不說，這裡不是密閉的空間，解毒劑又是液體，是液體就免不了蒸發，再加上下水道裡陰暗潮濕的環境，早就使解毒劑發生了變質，說不準就有毒。
反正看著有些發綠的液體，喜歡綠色的小醜也高興不起來：“我感覺什麼都不做，把這些液體撒出去，都能毒倒一大片的人！”
液體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就算有些也無妨，哥譚的市民們早就習慣了天上時不時下的酸雨。
混合著化工廠排出的廢氣，空氣中的質量已經到了外地人來了，不拉兩天肚子就不會適應的地步。
哪怕是晴朗白天，空氣中都能嗅到嗆人的氣味，其中還夾雜著屍體腐爛的味道。
或許在其它地方，藍天比較受歡迎，可在哥譚，市民們寧願在下雨天出門，至少雨水會衝淡不少空氣中的異味。
“哈哈哈……”
也不知道小醜的話，怎麼就戳中了他的笑點，狂笑捂著肚子，靠在石壁上，瘋狂的笑著，好半天才止住笑意說道：“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反正要下毒，自然是怎麼厲害怎麼來，怎麼損怎麼來。
光是毒液又怎麼能夠？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下水道！
下水道最不缺的，就是一些醃臢之物！
家庭的廢水，衛生間的黃白，廚房的剩餘垃圾，工廠的汙水，隻要是有下水口的地方，哥譚的市民們什麼都敢往裡扔，能衝下去，就一了百了。
連檢修下水道的工人，都隻敢在最新修建的下水道裡活動，上了年限，或已經廢棄，但不影響使用的下水道，打死他們都不敢去。
容易迷路不說，指不定就會碰到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殺人滅口這不是基操麼，他們都懂的道理，那些做違法生意的，怎麼可能不懂？
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合在一起後，能與之媲美的，隻有阿三家的恒河。
元素周期表被發現的時間早了，要是去恒河裡，或者是哥譚下水道裡遊一圈，指不定就能發現周期表之外的元素。
新的，未知的元素，不正是最好的毒藥麼！
當然，最主要的料狂笑也沒忘。
他拿出了一個瓶子，裡麵是他利用自己改良過的笑氣製成的一種液體。
彆看瓶子小，還沒有巴掌大，但裡麵的液體都是濃縮的，彆說眼前幾個足球場麵積大小的“潭水”了，放到哥譚外麵的海裡，都能對整個地球的水質造成破壞。
將瓶子裡的液體儘數倒入水潭，狂笑目不轉睛的盯著小醜，咧開了嘴角：“哈哈，該你了！”
小醜此時也明白狂笑找他的目的了，也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個瓶子：“嘻哈哈，這將是我最後的惡作劇，蝙蝠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當然，贏的一定是我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蝙蝠俠跪地痛哭的場景，狂笑聳動著肩膀，低聲笑著，“他們一定會輸！”
‘但你肯定會死！’小醜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蝙蝠俠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彆人針對，蝙蝠俠要是輸了，那是蝙蝠俠沒本事，也不配和他做遊戲。
蝙蝠俠隻有一直贏下去，才有和他玩遊戲的資格！
哥譚很大也很小，就像是一台遊戲機，遊戲內容很豐富，可手柄隻有兩個，一個在他手裡，一個在蝙蝠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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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人想要玩？可以，等他們倆玩夠了再說！
狂笑想插隊可行不通。
隻是還不清楚狂笑的具體實力，小醜也不敢輕舉妄動。
彆人都說他是個瘋子，但沒人說他是個傻子，一時興起，隻限於他和蝙蝠俠之間，對付旁人，是得好好謀劃一下。
‘笑氣對他不管用！’
故意將瓶口打開，假裝是在聞其中的味道，可實際在笑氣揮發的小醜，暗道了一聲可惜。
宇宙重啟，並沒有影響到他，他對於巴巴托斯入侵的事，了解的不多，隻限於被抓去當能量包之前，但也足夠了。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也清楚蝙蝠俠的性格，兩人都不是那種失敗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嘗試的人。
狂笑雖然失敗了，但也逃走了，兩人都知道，狂笑會有再回來的那一天，為此，小醜也做了很多的準備，改良版的笑氣就是其中之一。
改良版的笑氣相較於老款，做了很大的改動。
以前中了笑氣的人，發作時間會很快，從吸入到發病，隻有短短的幾秒鐘時間。
改良過後，發作時間延長了，還會有潛伏期，小醜可以根據提前設定的暗號，讓吸食了笑氣的人隨時發病。
沒發病之前，吸食了笑氣的人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和普通人無異。
還想著坑狂笑一把的小醜，見改良笑氣不起作用，神色無常的將整個瓶子都扔進了“潭水”裡。
由過期解毒劑形成的潭子，在加入了兩種改良笑氣後，發生了未知的化學反應，整個潭子裡的水都沸騰了起來，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
“啪啪”的氣泡炸裂聲不斷響起，綠色的煙霧肉眼可見的升騰了起來。
狂笑見狀立馬捂住了口鼻，悶聲悶氣的說道：“等天黑就可以了！”
夜晚才是哥譚最熱鬨的時候，多數的市民都會這個時間段走上街頭，或上班，或“上班”！
夜色也可以掩蓋飛行時的動靜。
熱氣球就不用了，老掉牙的東西，狂笑嫌它太慢，他可是蝙蝠俠，自然有屬於自己的蝙蝠戰機。
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沒有又是另一回事！
跟著巴巴托斯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其它不說，在跟著巴巴托斯去引誘其他蝙蝠俠的時候，一些好的東西，巴巴托斯自負的看不上眼，對於狂笑來說，不失為一件不錯的道具。
他的腰上，一直纏著一條腰帶，看似普通，實則可以存放不少的東西，是他跟一個名叫羅賓王的人“借”來的。
羅賓王拒絕了他們的招攬，連帶著他所在的宇宙，都被巴巴托斯一同摧毀。
但直覺告訴狂笑，羅賓王並沒有死，因為當時的他表現的太淡定了。
暫時不去想他，等待著天黑的同時，兩人也沒有閒著，利用抽水機將潭子裡的過期加料液體，源源不斷的抽入罐子裡。
一個罐子滿了，就換另一個。
滿了的罐子，被狂笑存放進了腰帶裡。
可以儲物的腰帶小醜還是第一次見到，心裡對狂笑的警惕，又提升了幾個等級。
‘有些麻煩了！’
可以儲物的腰帶要是用好了，完全可以當做翻盤的底牌，如今卻暴露在了他麵前。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後者應該不太可能，狂笑不會犯這種明顯的錯誤，那麼……
‘你也想殺我？嗬嗬，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蝙蝠俠主動找小醜，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坑後者，鑒於狂笑有前科，小醜覺得狂笑想殺他的可能性比較大。
狂笑似乎和其他的黑暗騎士團成員不同，他一直有著不為人知的明顯目標，後者想的更多的，則是如何毀滅世界。
或許在他們眼中，毀滅一個又一個世界，就是他們存在的目的。
不就是這樣麼，他們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整個黑暗多元宇宙，都是沒人要的廢品，天生的就帶有毀滅的基因。
無論世界發展的多麼正常，表麵上的假象，終究改變不了底層的真實，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一些人走向墮落。
而這些走向墮落的人中，又總會有一些人想要毀滅世界，毀滅一切！
當蝙蝠俠再次來到黑暗多元宇宙之後，撲麵而來的就是毀滅的欲望。
各個宇宙懸浮在漆黑無光的虛空之中，像是漂浮在水麵上的氣泡，輕輕一戳，就會碎掉，全都死氣沉沉的，一點都沒有正常宇宙該有的活力。
似乎生活在各個宇宙中的生命，都是一具具行屍走肉，給宇宙提供不了任何的正麵價值。
虛空之中最難辨彆的就是方向，可蝙蝠俠似乎知道路該怎麼走，僅是看了一眼後，就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方向的儘頭，一座占地龐大的浮空大陸，正靜靜地等待著第二位顧客上門。
“少爺，我給您準備了點心和熱茶，您要先休息一下嘗嘗嗎？”
無人回應。
“少爺？”阿福呼喚了一聲，等了一會兒後，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哢嚓一聲，阿福打開了蝙蝠洞裡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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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的眯住了眼睛，等逐漸適應後，才將眼睛睜開。
“你是巴裡？”
蝙蝠洞裡靜悄悄的，隻有一具不成人形的屍體，和一副皮囊，以及一道背對著他的人影。
“巴裡？咳咳，對，我就是巴裡！”睡了一覺的小閃隻覺得神清氣爽，被訓練許久的疲憊一掃而空。
穿著另一個自己的製服，覺得有些卡檔的小閃，不自覺的扯了一下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