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遇到過的那些，即使再怎麼陰狠，都會上場說幾句囉嗦話，試探一下，然後再開打。
這個倒好，連麵都沒見著呢，隻是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兩發試探性的攻擊，便先打了過來。
若不是他反應快，一發試探性的攻擊都能要了他的命。
沒時間從樓頂滑翔了，速度慢不說，還容易被當成活靶子，狂笑射出繩鉤，勾住了另一棟大樓的外牆，像是蕩秋千一樣蕩了過去。
而在他離開的下一秒，火箭彈便帶著呼嘯，一頭紮在了樓頂之上。
“轟——”
比先前更加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光乍現，碎屑亂飛，整棟大樓在吱呀聲中轟然倒塌，濺起了大片在黑夜中不明顯的灰塵。
濃煙嗆人，狂笑不敢停留，遠程攻擊手段他不是沒有，但攻擊來的頻繁，讓他沒有機會用出來。
‘該死的，彆讓我找到反擊的機會！’
太猝不及防了，他料到蝙蝠俠會留下後手，沒料到蝙蝠俠的後手是另一個自己，更沒料到，另一個自己下手會這麼毫不留情。
換成任何一個其他的超級英雄，狂笑都有把握先打兩句嘴炮，分散其注意力，趁其不備致其於死地。
站在韋恩塔頂的布魯斯，占據了高處視野，來自海王亞瑟的能力，讓他能在雨水中，僅憑味道，就能定位狂笑的位置。
占據了兩大優勢的他，對於一個狂笑，不說手到擒來，也不是什麼太費力的事。
再加上身處鏡像空間之中，狂笑逃也逃不到哪去，所以布魯斯更多的，則是貓戲老鼠的心態。
狂笑不是喜歡讓人精神崩潰嘛，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狂笑也試試精神崩潰的感覺，他要讓狂笑再一次想起，那種用儘手段的無能為力感！
他不急，觀戰的小閃急得要命，恨不得鑽進畫麵裡取而代之。
“布魯斯怎麼會用這麼長時間？他以前跟我說過，對付敵人越快越好！”
小閃雖然不知道布魯斯強到什麼程度，但狂笑論身體素質，還沒超脫人類的範疇，打一個普通人用了這麼長時間，明顯違背了對自己的教導。
和哈莉撩閒的葉曉抽空瞅了一眼說道：“他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其他的狂笑分身吸引過來，然後來個一網打儘！”
狂笑的這些分身對他來說不是威脅，但對於他之外的其他人來說，落了一個，都是天大的麻煩。
除了裝備上，個體實力上，所有的狂笑分身都是一個標準，似乎在“生產”他們的時候，有人便為他們設定好了一樣。
但蝙蝠俠最厲害的不是實力，而是算無遺策的智慧，蝙蝠俠加小醜的結合，隻會讓人更加頭疼。
偏偏一群超級英雄一個賽一個的聖母心，有心解決的，沒有那個實力，有實力的，沒有那個決心。
超人對付蝙蝠俠，需要用近戰嗎？
有心的話，一發熱視線過去，蝙蝠俠能抗住，都算是有人給他開了掛。
整天露著的大下巴，就是蝙蝠俠身上最大的弱點。
狂笑的弱點還更明顯，他現在連頭盔都不戴了，戴著一個類似於項圈一樣的東西，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鼻子、耳朵、嘴巴，這些五官，那個不是致命的弱點？
葉曉有時候都想不明白，狂笑是怎麼將所有人都搞的人心惶惶的？
明明弱點這麼明顯。
要是怕被狂笑的病毒感染，那就用遠程攻擊，長痛不如短痛嘛，甭管他身邊有什麼人，先殺了他再說，不然等他逃脫，遭殃的包括你我他，誰都逃脫不了。
“他攜帶的彈藥不夠吧？”看著被攆的到處竄的狂笑，達米安對他的恐懼感都被衝淡了不少，之前哈莉一直在說，狂笑有多厲害多厲害，搞得他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自家老爹和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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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倆合作的話，是很厲害，厲害到讓人頭皮發麻。
一個無法無天，一個手裡有著針對幾乎所有人的計劃書，兩者相結合，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得死。
‘火箭彈不多了！’布魯斯瞅了眼腳邊堆放的箱子，已經空了一個，另一個放的是槍支和彈藥。
以他現在的體力，多攜帶幾倍也能帶得動，就是太影響活動了，塔頂也沒有那麼多的位置可放。
先前和葉曉遠程打招呼，也是他的試探，帶著箱子跳樓，明顯不太合適，選擇其它的地方，也沒有這麼良好的視野。
他知道鏡像空間裡，位置不是絕對的，就跟太空環境一樣，沒有上下左右之分，施法者還可以操控重力。
但在沒進入鏡像空間之前，他不知道葉曉能不能遠程辦到，最主要的是，他當時沒感到葉曉的窺視。
“最最主要的是，他好像說的都是廢話！”把玩著葉曉手掌的哈莉，遠程吐槽了一句。
以前她看不到蝙蝠俠的心理活動，還以為每個蝙蝠俠的心理活動自己都看不到，見到其他蝙蝠俠之後，哈莉發現，也不是每個蝙蝠俠的意誌都那麼堅定。
退休許久的蝙蝠俠，顯然鬆懈了不少，心理防備出現了漏洞，導致她可以窺視其中的一角。
‘他是故意讓你看的，再借由你的嘴，把話傳遞給我！’葉曉心裡跟著吐槽了一句。
無非就是知道他在看著，想偷個懶罷了，要是沒有他將兩個武器箱子轉移進鏡像空間裡，現在布魯斯應該和狂笑在肉搏，不，應該是布魯斯單方麵虐狂笑。
兩人的實力根本不處在一個等級上，連可比性都沒有。
老傲嬌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還是說上了一定年紀的，會自動解鎖，想要你就直接說麼，還讓彆人猜。
恭喜你，你猜對了，不就是武器麼，給你！
鏡像空間裡的布魯斯，眼見自己身邊憑空出現了一堆的武器，整齊排放著，子彈都處於上膛的狀態，扣動扳機就可以直接發射，笑了笑，一腳踢飛了空了的箱子，站在了一挺加特林後麵。
“再整個移動平台，我要金屬風暴在他頭頂降臨！”
火箭彈的射程有限，狂笑又不是傻子，幾發火箭彈都是同一個位置射來的，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朝著遠處躲避。
現在的他都已經快要離開火箭彈的最大有效射程了。
在他說完的那一刻，排成一排的武器自動縮減，而他的眼前，則是出現了一塊有些虛擬的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那些消失不見的武器。
像是遊戲中的武器欄，一旁還標注著武器的使用狀態，以及子彈的數量。
布魯斯試著先前走了一步，並沒有踏空的感覺，反而像是踩到了堅硬的地麵上，機載的加特林仿佛沒有重量一般，輕飄飄的懸浮在他麵前。
“意念操控，隨便使用！”
一行加粗加大，標紅的字體在他的眼前浮現了一瞬。
布魯斯比劃了一個表示知道的手勢，像是駕駛著神奇女俠的隱形飛機一般，循著狂笑留下的氣味而去。
躲在一個角落的狂笑，快速的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倒黴的衣服貢獻者，雙目睜大，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之物，臉龐扭曲著，竟是被活活嚇死的。
可他的兩邊嘴角，卻是往上翹著，像是在笑。
易容對狂笑來說再簡單不過，他臉上的慘白，用的隻是一種顏料，不是小醜般，被化學品染的，清洗也很簡單。
抹了一把臉，狂笑將項圈似的頭盔摘了下來，戴在了屍體的頭上，接著拿出顏料在其臉上一頓塗抹，幾下就將屍體化成了他的樣子。
當然，他也知道太假了，但無所謂，玩的就是一個心跳，隻要能讓追著他的蝙蝠俠停留一瞬就夠了。
屍體上麵，他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給蝙蝠俠。
無論是哪一個蝙蝠俠，隻要接觸了屍體，都逃脫不了中招的命運。
“嘻嘻……”剛偷笑出聲，狂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做賊心虛般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有什麼異常，才調整了一下表情，走出了角落。
大街上隨處可以看到的槍戰，商鋪的玻璃碎成了一地，屍體上的餘溫很快就會被雨水衝淡，紅眼睛的老鼠們趴在屍體上啃咬著，濃濃的白霧已經停止從下水道湧出。
這就是哥譚，從來沒有平靜過的城市！
還有出租車，冒著生命危險攬客。
平時沒什麼人敢招惹開出租的他們，能承擔城市交通方麵壓力的人，在哥譚混的不是一般的好。
但今天不一樣，整個世界都瘋了，有全部向他們哥譚轉變的趨勢，再加上一些人被笑氣感染，變的六親不認，誰還顧忌出租車公司背後的背景啊，不用他們追殺，能不能活過今晚都不一定。
因此，出租車司機們也倒了大黴，車身上坑坑窪窪的，好在車身是防彈的，玻璃采用的也是防彈玻璃，裡麵的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不是他們不想在這個時候回家躲一躲，他們開出租也是有指標的，完不成當天的指標，扣錢、扣車，說不定人還要被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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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想停也停不了，隻能期盼著早點完成指標。
但哥譚市民們也打成一鍋粥了，誰會這個時候打車啊，沒車就去街邊撿，挑個順眼的直接開走。
沒鑰匙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溜門撬鎖是他們哥譚市民，最低級的技能，幾乎人人都會。
看到狂笑在路邊招手，先是從遠處打量了一下，沒看到有明顯的武器之後，正準備上前接客，嘎吱一聲，另一輛出租車橫插一杠，停在了狂笑的麵前。
後車有些懊悔，自己不應該多想，就應該先把人接上，儘快的完成指標，好回家躲躲。
可惜說什麼都晚了，前者的後尾燈都快看不到了。
“先生，要去哪？”成功接到人之後，前車司機鬆了口氣，就差這一個，他就可以完成指標回家。
等乾完今天，他就攢夠了去外地生活的錢，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哥譚一步。
莫名的，狂笑突然感覺渾身發冷，沒有任何的遲疑，他迅速打開了車門，不顧車輛還在行駛，直接跳了下去。
他的舉動嚇了出租車司機一跳，不是擔心狂笑有沒有事，而是擔心狂笑跑了，他再想接到下一個客人，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等的時間越長，風險就越大。
“先生……”
要是人昏迷了，就把人拖進車，隨便找個地方一放，讓車內的重量和計數檢測有個數據就行。
這一單的錢就不要了，他自己拿。
可當他將腦袋探出窗外，準備查看情況時，看到了令他亡魂皆冒的一幕。
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蝙蝠俠的人，手持加特林，就站在他的車後不遠處，他甚至都能看到幾根槍管在旋轉。
“不……”
“嗡嗡嗡！”
“嘭嘭嘭！”
“叮鈴鈴鈴……”
不同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可以防彈的車如同風中的落葉，眨眼間便被打的七零八散。
“轟！”
密集的彈雨引發了車輛的爆炸，一團燃燒的火球在街上格外的顯眼。
下了車的狂笑已然不知所蹤，他似乎又躲了起來。
“哈哈，爽！”布魯斯笑的比狂笑都猖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就是狂笑呢。
遠程看著的達米安嘴角直抽抽，他以前一直想象不到自家老爹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布魯斯不算，他說的是穿上製服的蝙蝠俠，現在，他有了更加直觀的感受。
雖然來自地球一的布魯斯和地球四的蝙蝠俠長的並不一樣，但穿上製服後，猛地一看，兩人還真有七八分相似。
笑起來怎麼說呢，給達米安的感覺就是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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