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艾裡奧斯張開大嘴無聲的咆哮著,綠色的能量聚集在它的眼部位置,好似就是它的眼睛。
隻是毫無神誌,自然也不可能乖乖的聽話。
在它眼裡,無論是擋在它麵前的葉曉,還是本該出現在虛無之地的生命之城,在不久的將來,都會成為它的一部分。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生命之城中的居民,一個個吃驚的抬頭看著,驚疑聲不斷的響起。
“這就是傳說中的艾裡奧斯?”
“原來艾裡奧斯真的存在?!”
“好可怕!”
……
麵對艾裡奧斯,他們感覺自己成了隨意碾壓的螻蟻,是那麼的不起眼。
“首領能贏嗎?”
不少人心中產生了同樣的疑問,隻是不知道他們心中的首領,指的是卡桑德拉,還是葉曉?
營地中最初的一批人,從各個方向開始往回趕,他們知道自己今天擁有的一切是怎麼得來的,誰也不想再回到最初,因此哪怕麵對艾裡奧斯毫無勝算,他們也想試一試,至少,給真正的老大葉曉,爭取時機?
至於是什麼時機,他們也不清楚,不過,不少人還記得葉曉最初說的,要讓他們當誘餌,引出艾裡奧斯的事。
十年的時間裡,他們嘗試過無數次,可,仿佛艾裡奧斯根本就不存在於虛無之地一樣,沒有任何的異常出現。
很多人都產生了愧疚感,覺得這麼好待遇自己白享受了。
彆看他們一個個在外麵的時候耀武揚威的,但若說社會地位,還真沒有多高,甚至連人權都沒有。
彆忘了他們不少人都是變種人,而變種人在任何一個世界的待遇,都稱不上好。
哪像這裡,走到哪都有人跟他們打招呼,口口稱尊,這位先生,那位女士的,若不是見識過虛無之地的殘酷,他們還真有些飄飄然。
不提他們內心是怎麼想的,葉曉看著艾裡奧斯眼眶中如火焰般的綠色能量,心中閃過一絲了然。
“時間能量麼!”
也是,艾裡奧斯誕生於時間的終末前夕,行使著清除殘餘的使命,要說什麼能量對事物清理的最乾淨,無疑非時間莫屬!
時過境遷,時間能記錄一切,卻也能摧毀一切!
確認了艾裡奧斯體內蘊含著時間能量後,葉曉就知道自己沒找錯。
麵對不斷前進,彷佛要吞噬一切的艾裡奧斯,迎著眾人驚恐的目光,葉曉不退反進,直接衝進了艾裡奧斯的大嘴之中。
“嗝~”
一團黑色的能量,如吸進肺裡的煙氣,被艾裡奧斯吐了出來,旋即它的身體停止不動,像是吃飽了般,迅速淡化至無形。
下一秒,雨過天晴,陽光穿過有些密集的衛星,均勻的灑在了生命之城的每一處。
“不!老板!”韋德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葉曉消失的方向伸著手,仿佛在挽留,“老板啊,你忘了先把我送出去了!”
這一走,誰知道又是幾年的時間?
若是葉曉還在虛無之地,利用剛想到的辦法,讓葉曉幫自己定製一個白虎版的大美女,還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現在倒好,葉曉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萬一短時間內回不來,難不成真要學黑風高,學著古人繁衍的習慣,看中了哪個,打暈之後拖進自己的山洞?
“沒事,我有懸……”霹靂火抬起了自己的手,朝著光禿禿的手指哈了一口氣,正要去裝模作樣的擦一下,猛然愣住了,“法克,我懸戒呢?”
怎麼使用懸戒的方法他早已知悉,雖然從來沒有成功過,但多嘗試幾次,說不定哪次就成功了,前提是懸戒還戴在他的手指上!
手指頭上,有道明顯的印記,那是長時間戴著懸戒留下的,皮膚顏色都和周圍的不同,在沒有了懸戒的遮蓋後,異常的明顯。
幾年的時間了,卡桑德拉還是最開始的那套裝扮,僧袍同款顏色的風衣,常人夏天容易悶出腳臭的長筒靴。
霹靂火時常調侃,說她是自己剃度,準備出家,結果沒人要的假尼姑,還說她八成在娘胎裡的時候進錯身體了,應該和優柔寡斷,有時候娘們唧唧的x教授換一換。
雖說嘴賤之後換來的是一頓暴打,但,一天不被打,他就渾身癢癢,就如一天不去挑逗金剛狼,就感覺自己這一天白活了的韋德。
此刻,卡桑德拉插手風衣兜裡的手,不動聲色的動了動,無師自通解鎖了,有外人在,但不想往外散煙,又自己想抽的絕技,單手就將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手上的懸戒退了下來。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頭看著葉曉和艾裡奧斯共同消失的地方。
‘嗬,想走?沒那麼容易!’
……
一進艾裡奧斯的體內,葉曉就釋放出了自身的能量,讓艾裡奧斯產生了一種自己已經吃飽,再也吃不下的錯覺。
它的體內仿佛自成一片天地,沒有實體,全部以能量組成,周圍漆黑一片,偶有綠色的能量一閃而過。
這樣的環境,葉曉待的很是舒心,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主動送上門的多瑪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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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多瑪姆那麼“好”的維度領主可不多見,一見有外人上門,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唯恐招待不周,把自己也送了出去,不容拒絕的態度,讓葉曉不得不勉為其難的接收了整個黑暗維度。
現在又來了一個好人,生怕他餓著似的,綠色的能量一擁而上,將葉曉包裹成了一個綠色的繭。
……
“嗬,又來一個送死的!”
有些漆黑的房間中,一口潔白的牙齒上下碰撞,發出了有些幸災樂禍,玩味的聲音。
“你很強,但還不夠強,終究沒能逃脫時間的追捕!”
牙齒的主人站起了身,走到了身後的窗邊,凝視著窗外。
“我才是時間的主人,我才是真正的時間之神!”
他喃喃自語著,看著窗外破敗的景象,發出了輕蔑的笑聲:“嗬,我本來不想對你出手的,但你非要探尋真相,那就怪不得我了!”
若是洛基在這兒,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站在窗邊的人,正是被他殺死的康,也就是上一任時間管理局的管理者!
若是洛基能看到窗外,一定會更加的吃驚,他曾經以為瀕臨毀滅的時間線,根本沒有一點毀壞的跡象,如綠色長河,從虛無之中伸出,又探入虛無之中不見。
被他視為大恐怖的艾裡奧斯,正圍繞著時間長河盤旋,不時靠近,深深的吸上一口,又一臉滿足的離開。
將鏡頭拉遠,整體破舊的古堡,不知何時建造,矗立在山巔之上,窗戶如巨人的眼睛,俯瞰著自己的領地。
每每站在這裡,康都能感受到那種將眾生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愉悅。
“你以為你能殺死我?愚蠢!”康有些自得,“時間管理局是我創立的,神聖時間線是我聚攏在一起的,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從我手中奪走它們?”
康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但對他自己來時走過的路,記得很是清楚。
他記得自己出生在地球的未來,成年時期,偶然發現了先輩遺留下的時間機器,憑借著時間機器,他不斷的回到過去。
在此過程中,他見識到了一個又一個的自己,也滋生出了龐大的野心。
利用未來的超前知識,他對過去的曆史了如指掌,輕易就能從不同的時間節點,獲得常人難以想象到的利益。
但與此同時,不可避免的他和其他的自己產生了矛盾,有時候他看上的利益,另一個自己也看上了,有時候,他看上了另一個自己已經得到的利益。
儘管利益掌握在另一個自己的手中,但,那個人不是自己。
相互獨立的個體,可以合作,自然可以掠奪,與其千辛萬苦的從時間節點中尋找好處,還不如從其他的自己手中奪取。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於是,無數不同的他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橫跨無數時間節點的戰爭。
但慢慢的,康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時間無窮無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存在另一個他,根本就殺不完,殺不完就意味著這場已經無法結束的戰爭,將會永遠的持續下去。
於是康想到了一個辦法,假如將時間截取下來,將首尾相連,形成一個閉環,是不是就意味著這段時間被封鎖了?
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殺進這段閉環時間內,所有的另一個自己?
在經過初步的嘗試後,康發現此法可行,雖然仍舊有些慢,但對可以自由穿梭時間的他來說,時間是最不缺的東西。
自此,獵殺開始了!
一段段的時間閉環在他手中形成,一個個另一個自己,死在了他的手中,憑借著他們的遺留,他也變的越來越強,直到有一天,他厭倦了這場永無止境的殺戮,他想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這場看不到儘頭的戰爭。
他沿著時間逆流而上,不斷的跳躍一個個時間節點,從未來到現代,從現代到古代,從古代到遠古時代……
他看到了人類的文明從充滿科幻感,到利用簡陋的石質武器捕獵,看到了恐龍的滅絕,到第一隻恐龍的誕生,他看到了恐龍之前,更加久遠的年代,直到,他什麼都看不到為止,他知道,自己到了時間的起點。
他開始返回,他看到了生命的誕生,看到了人類文明的發展,看到了人類走向毀滅,看到了萬物的終結,他知道,自己到了時間的終點。
但,好熟悉,他感覺自己來過。
觀察了許久他發現,時間的起點,亦是時間的終點,本身時間就是一個大大的閉環,這樣的發現讓他驚喜莫名,原本他就打算將時間的起點和終點結合,打造一個超大的時間閉環,以此來一舉滅殺所有的另一個自己。
但現在,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將這裡稱之為“時間的儘頭”,儘頭有兩重含義,既代表著起點,也代表著終點!
他在時間儘頭開辟出了一方空間,一手打造了tva組織,利用洗腦等方式,將不同世界的人抓來,供自己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