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王凱旋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臉懵逼的看向了身旁的吳邪,“怎麼眨眼間的功夫,這些鬼子全都消失了?”
就在剛剛,他還看著吳邪大發神威,誰能想到平時看起來書生氣比較濃的吳邪,動起手來絲毫的不含糊,招招致命!
“我也不知道!”吳邪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凝重。
他能肯定自己剛才殺的那些鬼物都是真的,黑金古刀同款材質的長刀帶給他的反饋不會作假,當利刃切開那些鬼物的身體時,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長刀在發揮破邪的作用。
但眼前的變化太快了,快到他來不及反應,快到他也是一頭霧水。
‘難不成是小哥那邊?’
如果其它世界沒有來人的話,似乎也就小哥能做到如此的地步了,被祖宗葉曉祝福過的黑金古刀,誰也不知道具體擁有著怎樣的威力。
吳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另一層幻象,眼見兩邊的通道變的破敗不堪,房間裡的屍骨堆積成山,他也不敢久留,連忙招呼上了王凱旋。
“走了胖子,我們先去跟其他人彙合!”
“哎!”王凱旋早就想離開了。
在剛才的戰鬥中,他非但沒有幫上忙,還險些成為鬼物要挾吳邪的人質,要不是吳邪反應快,說不定這會兒他都變成鬼物的口糧了。
俗話說“鬼話連篇”,本來就是鬼子,沒有一點可信度,變成鬼物了,說的話更是不能相信。
兩人沒有停留,順著來時的路,很快便走到了三叉路口。
“無邪、兄弟,你們倆沒事吧?”
正巧,王月半帶著老胡,剛從另一條通道裡走出來。
“你們都不知道我們遭遇了什麼!”王凱旋一看到老胡,滿肚子的委屈立馬就爆發了出來,後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怪物,通道裡麵全是怪物,還好有無邪,不然你們倆就看不到我了!”
“我們倆沒事,你們倆沒事吧?”吳邪的書生氣,被滿身的殺氣覆蓋。
第一次殺人是這樣,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多殺幾次就好了,習慣了之後,殺人就猶如踩死一隻螞蟻,你甚至泛不起彆樣的心思。
“我們倆沒事!”王月半報了一聲平安,打量著充滿殺氣的吳邪,嘿嘿一笑,像是第一次認識吳邪般,滿是調侃的意味,“怎麼著,平時讓你練習你還不願意,這會知道關鍵時刻能保命了吧?”
“我跟你說啊,小哥可是說了,要回去加練你,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小哥不是說一不二的人,但他注重承諾,說是要加練王月半,就絕對不會讓他慵懶的躺著。
王月半想著,反正自己也逃不過去了,索性就再拉一個人下水,正好吳邪平時疏於鍛煉,再加上體內的張家血脈被補齊,有很大的潛力可以發掘,正好陪著他一起練。
省的在小哥練他的時候,吳邪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品嘗喝。
“不是吧?”吳邪哀嚎一聲,充滿殺氣的淩厲眼神,一下子變成了滿心的無奈,“我覺得我進步還挺大的,不需要單獨加練吧?”
能在一年時間內,從一個毫無根基的柔弱畢業生,變成一個身手僅次於張家變態的小高手,吳邪覺得自己夠可以了,起碼打個普通的張家人,不生死較量的情況下,他還是有信心能贏過的。
可小哥的加練,簡直就是地獄式的折磨,或許是不怕自己壓榨身體潛能,會留下後遺症,小哥總是把自己往死裡練,就他那鍛煉強度,黑瞎子來了都得豎起大拇指。
不用感覺,曾經咬著牙跟著小哥練了一天的吳邪,一連一個星期都是在床上度過的,上個廁所都得讓王月半攙扶著,僅憑他自己,站都站不起來。
當然,王月半比他好不到哪裡去,頂多也就不用其他人攙扶,能自己上廁所。
這邊,和王凱旋交換了一下情報的老胡,皺著眉頭看著中間的通道,擔憂的說道:“小哥比咱們都厲害,按理說他早就出來了,不可能沒有動靜啊?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
王凱旋把玩著黑瞎子的黑金匕首,膽氣似乎又回來了,作勢就要去中間的通道裡看看:“嗨,在這猜有什麼用啊,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用了!”吳邪拉住了王凱旋的胳膊,指著地上的一排腳印說道,“小哥比咱們更早的離開!”
牆上沒有小哥留下的標記,隻有一排腳印,一直延伸向了他們剛才來時的路。
‘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哥竟然連標記都沒有留下?’
吳邪的心裡也是有些擔憂的,從地上跨度很大的腳印來看,小哥似乎很是著急,能讓小哥都感到心慌的事,還是他得知自己的母親被祖宗葉曉複活的時候,那時的小哥激動的直接暈了過去。
可在這個世界,小哥最在乎的人也就他們兩個,頂多再加上老胡和王凱旋……
“不好,老楓出事了!”
還有一個葉楓,比他們幾人更先離開,而且帶他離開的,還是要塞的負責人,他們碰到的隻是普通的鬼子,都如此難纏了,沒有破邪利器和過人身體素質的葉楓,指不定會遭遇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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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互相對視了一眼,也顧不得查看模樣大變後的要塞了,急忙沿著小哥的腳印追了上去。
禁止入內的房間裡,一股恐怖的怨氣驟然從“死去”的葉曉體內暴發,整個房間的溫度,像是在瞬間下降了幾十度,凍的連身為鬼物的負責人,身上的陰氣都稀薄了不少。
兩個小鬼更是瑟瑟發抖,害怕的抱在了一起。
“我死的好慘啊~”
幽幽的聲音從圍繞著葉曉屍體的怨氣中傳了出來,這聲音似乎能直擊靈魂,被陰氣包裹著的負責人,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上,仿佛下一秒,毒蛇就會從滔天的怨氣中竄出來咬他一口。
“從小我的父母就告訴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命運專挑厄運人,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成了一個孤兒,每天為了一口吃的,要和野狗打架,為了不讓自己渴死,我連地上的汙水都喝。”
“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可以打工的年紀,彆人又說我年紀小,不敢收,我連百家飯都沒有吃過啊!”
“等我成年了,手裡連存款都沒有,我連相親都不敢,生怕彆人問我手裡有多少存款?有沒有房?有沒有車?”
“我一無所有啊!”
“為了娶心愛的姑娘,我每天起早貪黑,實在困的受不了的時候,我頭懸梁、錐刺股,可該死的老板第二年帶著他的小姨子跑路了,老板娘一氣之下,把我們所有人都開了,我連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有拿到!”
“為了賺錢,我走南闖北,受儘了彆人的冷眼,好不容易有幾個道上的朋友想要拉我一把,我尋思著,等挖到古董轉手一賣,說什麼我都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住處,可該死的你,連我的這點夢想都要剝奪,你還是人嗎?”
負責人很想說上一句,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我都不是人,可葉曉每念叨一句,怨氣就多一分,此時濃鬱的怨氣都已經順著沒關上的房門飄出去了,他哪裡還敢多嘴,生怕再刺激到葉曉。
‘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呢?為什麼一個剛死的人,身上的怨氣能這麼大?’
不就是父母早死麼,不就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成了一個孤兒麼,不就是在社會上遇到了很多磨難麼,這有什麼好值得埋怨的?
身世如此,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比你身世悲慘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沒見他們死後有這麼恐怖啊?
負責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葉曉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直覺告訴他葉曉說謊了,可偏偏就是這些謊言,讓葉曉在死後變成了一尊連他都感到恐怖的怨靈!
要塞裡冤死的人何止成百上千,不說被他們抓來做實驗的無辜百姓,就連他自己的手下,絕大多數都死在了他的投毒上,被自己信任的上司毒殺,負責人也沒見他們死後化為恐怖的厲鬼,是有許些怨氣不假,可那些怨氣都變成了他的口糧,成為了他實力的一部分。
像葉曉這種,剛死在氣勢上就能碾壓他的,彆說見過了,他聽都沒聽說過。
不提負責人的滿心詫異,自我洗腦的葉曉,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信了,飄散的怨氣在他有意識的操控下,彙集成了他死後的身體。
一個有著狼頭人身,背後一對猙獰肉翼的怪物,在怨氣中站了起來。
怪物的胸口上,有著一道已經愈合的傷口,看痕跡,很像是葉曉身體上的槍傷,反應到了他死後的軀體上。
“吸~”
怪物張開嘴巴,深深吸了一口氣,充滿房間的怨氣像是找到了彙集的地方,紛紛湧了上來,全部進入了怪物的肚中。
像是吃飽了,怪物打了一個飽嗝,比負責人還要猩紅的眼睛,盯上了躲在陰氣中的負責人。
負責人隻感覺渾身發涼。
“你、有罪!”
怪物葉曉不含絲毫溫度的話語中,透露著藐視一切的傲慢,仿佛在高高在上的君主,說誰有罪,誰就有罪!
“我承認你的氣勢很強,但,就憑你,也想打敗我?”負責人不信自己幾十年來的努力,殺不死一個剛成型的厲鬼。
他咆哮一聲,徑直朝著怪物葉曉撞了過去。
陰氣籠罩下,他那龐大如蜈蚣般的身軀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鱗甲,似是耳朵,長在頭顱兩邊的手臂上,手掌的位置,一前一後,各有一顆血紅色的眼珠子。
他的牙齒不再扁平,如鯊魚牙齒般,尖銳鋒利,且一圈圈的往裡延伸著。
嘴巴兩邊的鼇鉗,像是嬰孩的手臂,手心和手背的位置,不再是眼睛,而是有著密密麻麻複齒的嘴巴。
仔細看,支撐龐大身軀的爪子,像是一個人跪倒在地,用手和腳爬行著,如動物般鋒利指甲,牢牢的扣在地麵上。
可這怪異的身軀,全被隱藏在了陰氣之中,誰若是不管不顧的衝進去,麵對的將是更加恐怖的怪物!
“你竟然對我的同胞,做出如此之事?!”
那一節節的身軀,竟全部是由一個個匍匐在地的人組成,他們的頭顱全部融進了前一個人的身體裡,由排在最前麵的負責人控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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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的負責人雖然是小鬼子,但好歹還有個人樣,陰氣包裹下的負責人,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怪物,可,他還活著,對,他是活體生物,並沒有死去!
麵對迎麵撞來的負責人,鬼物葉曉隻是略微扇動了翅膀,房間裡仿佛刮起了十幾級的大風,瞬間便將負責人身體周圍的陰氣給吹的無影無蹤。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