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年還誇過吾天賦不錯！”
對方把細節說的這麼清晰。
葉知腦子裡，總算浮現出一個紅毛小屁孩的形象。
“……好像有點印象了。”
不過。
不是什麼好印象。
當年那小屁孩仗著自己天賦好，天天用鼻孔走路。
間接壞了他們大事！
他能在那耽擱那麼久，少說也有對方的原因！
葉知特意瞄了一眼霍克斯的胡子。
嗯，鼻孔被遮全了。
難怪一開始沒認出來。
霍克斯的目光中閃爍著誠摯的敬仰。
“當年塞爾坎大師的教誨，讓吾受益匪淺。”
“真理無窮，進一寸自有一寸的歡喜，不可貪多，不可妄自菲薄。”
可惜。
直到許多年以後，他才明白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當年您說吾的天賦比之塞爾坎大師隻是略遜一籌，不知再次見麵，吾是否讓您失望？”
葉知一臉茫然：？？？
他有說過這句話嗎？
隨即，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恍然大悟。
哦，想起來了！
當年這小子當著他們的麵，大罵守望者。
小屁孩語言方麵的天賦不比鍛造差，拉仇恨的實力一流。
他被吵得沒辦法，就“禮貌”提醒了對方一句。
塞爾坎加入熔煉之錘的時間是6歲，比他早一歲。
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小屁孩，當場就破防跑了。
結果現在回憶起來，居然能變成“誇讚”？
葉知誠實評價：
“你和他實力最接近的時候，就是當年。”
塞爾坎在他這個年紀，早就成為傳奇鍛造師，擁有自己的封號了。
天才的可比性，隻有對方還拿不動錘子的成長期。
加入熔煉之錘的時間隻差一年，就是他們實力差距最小的時候。
霍克斯的臉色微變，隨即又釋然一笑。
“也是，他可是塞爾坎……”
敢一人對抗整個鍛造師世界，怎麼會是他一個怯懦者能比的？
他對真理與完美魔器的追求，始終差對方一線。
所以。
他想的隻是待在天才身邊。
他們不經意流出的隻言片語，就足夠他受益一生。
然而，事情總是變化無常。
“如果你的條件是這個，那我做不到。”
霍克斯的笑容瞬間凝固，眉宇間焦急儘顯。
“為什麼？”
難道他連仰望天才光芒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