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淩音和顧縛卿對視一眼,而後聽從拉賈的指揮,盤腿坐在神毯上麵,心裡有些微的不舒服和異樣。
顧縛卿一直親力親為,忙前忙後幫她整理頭巾和衣服。
姬淩音穿的並不暴露,但是露著的白皙滑嫩的手腕和纖纖玉指,一顰一動下還是很惹人注目。
包裹頭巾下的一雙眼睛,深刻的雙眼皮裡是大大黑黑的眸子,波光流轉間璀璨光華,像盛滿了漫天星河,不覺間攝人心魂。
再加上身姿翩躚靈動,婉約曼妙,就很讓人下意識聯想和篤定,這是一位美麗的女子。
顧縛卿是注意到,有教徒在異樣眼光在看姬淩音,不是虔誠地看向神明,而是一個男人看向一個女人的目光。
頓時心裡就超級不爽,但還是按住沒有發作,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不是起衝突的時候。
有一句話這麼說,當你在忍受彆人的時候,對方也可能在忍受你。
在顧縛卿不舒服不爽的時候,拉賈一幫教徒也很不自在,因為顧縛卿帶了五個保鏢,實槍核彈的站崗,殺氣太重了。
這是新教義的普世現場,又不是打打殺殺的戰場,這些沾染了血和仇怨的人,是不能待在這裡的。
因此牧師就竊竊私語和拉賈教主說著,拉賈畢竟年輕時去過國外,見見多識廣,而且還很有現代知識,思想還比較開明和容忍。
因此隻是淡淡著神色,"請"顧縛卿他們出去,稍等片刻。
這事關濕婆教新教義的撰寫和普世,無關人員應該回避離開,更何況是殺氣很重的保鏢們,這是褻瀆神靈的。
"不行。"
顧縛卿下意識就拒絕,讓淩音和這麼多男人共處一室,他是堅決不放心的,與其提心吊膽,他必須要跟在身邊才放心。
"顧先生,請您尊重我們的信仰。"
拉賈語氣不重,但氣場卻很強,不容回絕一樣的壓迫感,意思也很明顯了。
於是兩邊瞬間就有些劍拔弩張。
教徒們不允許自己的信仰,被沾滿鮮血的人玷汙,而顧縛卿的保鏢們,又隻聽他的話,勢必保護他和姬淩音兩人的安全。
這麼硝煙火藥味也不是辦法。
苗頭剛一出來,姬淩音就察覺了,立馬開口,"讓他留下來可以嗎?斬殺貔龍惡靈時他也在,我當時就是為了救他。"
說著給顧縛卿一個眼色,嘴巴無聲地張著,描述一個字,"槍。"
顧縛卿心領神會,瞬間就知道領會了姬淩音的意思,她是讓自己悄悄留一把槍,以備不測。
"你們出去吧。"
在眼神交換裡,顧縛卿沒再說什麼,而是揮揮手讓隨行的五個保鏢出去,他自己腰間是彆了槍的。
"既然如此,那顧先生就留下來吧。他能夠幫助神女一起斬殺惡靈,也是我們教義需要記載的英雄。"
拉賈也不是繼續逼迫的人,眼見著顧縛卿願意讓一步,這邊也各退一步。
兩邊剛起的一點小火星就被姬淩音澆滅了,顧縛卿的保鏢們退了出去,濕婆教的教徒也在拉賈教主的眼神威嚴下,不敢再有微詞。
"我來自中國,來到巴拉特普爾這個地方,是為了救一個人,就是他……"
姬淩音也不耽誤,就直接簡潔地從頭略說一下,這一切的淵源,都是因為旁邊這個男人。
她是因為顧縛卿,才來的印度。
"神女降臨,是為了拯救危難的人…"
牧師在旁邊跟著複述一下,有教徒捧著本子,就寫寫畫畫的記載著。
"……"
姬淩音停頓了一下,她語言天賦很高,雖然沒有係統學過印度語,但自學過一些,不會說,但聽還是可以的。
拉賈這邊和自己說話時,用的是英語,但他們互相之間說話討論,用的就是印地語了。
很顯然,這些教徒正在試圖給自己說的話鍍上神性色彩。
不過姬淩音也並未太多在意,而是繼續說著,"我會中國古代流傳下來巫術,就是找尋丟失的魂魄,它是一項古老的儀式,需要用到黃紙錢,鮮血和符咒……"
當時她讓大熊準備了一袋黃紙錢,一個銅盆,一桶當地井水,以及一麵未開刃沒有照過人的鏡子。
任何可以反光,映射物體影像的東西,都多多少少沾些靈性。
比如二戰時期,蘇聯就有科學家經過實驗證明,如果把犯人關在一間全是鏡子的屋子裡,頂多七天,這個人就會精神失常。
按照玄學和神學的角度,是鏡子裡有懾人的鬼神,能夠吸取人類的靈魂。
而科學的角度,則是無數的鏡子放大了空間,讓大腦產生混亂,喪失了距離感和支配感,從而引起的神經元錯亂,沒有了正常判斷力。
而神話傳說和誌怪故事裡,也往往會有鬼怪妖神通過鏡子,水窪等具有反光影像的東西複生的例子等等。
因此鏡子這個東西,是玄學中必不可少的物件,特彆是用來入夢境或者虛幻中尋找魂魄。
姬淩音在彳亍沉寂的日子裡,大部分時間都與書籍為伴,因此看的書雜而龐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