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著溫婉可人,但卻有著非常堅韌的性格,她扭頭甩脫了肥到變形的胖手,接著用堅定的語氣說道:“逆賊,我是絕對不會屈服於你的,等待你的必然會是斬首之刑。”
穿著華麗衣裳的青年像是聽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他捂著臉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叫做布魯諾的青年捂著肚子一副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模樣。
樂不可支的模樣持續了大約半分鐘,等布魯諾直起身體後,笑聲瞬間收斂,再看布魯諾,臉上已經換上了惡徒特有的標誌性傲慢麵孔。
“我是會被斬首,但那一定在你後麵,你知道我等下會怎麼審問你嗎?聽說過折翼天使沒有?還有十字架固定...”
說道這裡,布魯諾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餓狼一樣的目光極具穿透性,似乎越過了衣服,看到了內裡。
看女孩眼裡並未露出自己想要的神色,布魯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接著道。
“不懂也沒關係,反正等會你就會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後,布魯諾一把抓住了女孩的頭發,拖著她就往破廟裡麵走。
身後的親衛,全部都是一副獰笑的表情,有些甚至還興奮的在搓手指,似乎...已經看到了女孩接下來悲慘的命運。
布魯諾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表現,他揪著女孩的頭發,在泥地上犁出了一條光滑的溝渠。
這一幕看的報喪鳥鼻息都粗重了很多,他撐著地麵的雙手正在微微的顫抖,埋在古銅色肌膚下的青筋就如同扭曲黑蛇一樣暴起,牙關咬的緊緊的,撮牙花子的聲音就沒有斷過。
一旁的布萊克根本不敢看外麵的情形,他怕自己也會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所以隻能竭力低垂視線,同時死死的按著報喪鳥的肩膀,不讓他做出衝動的舉動。
布萊克很清楚女孩一旦被拖進屋內,將會發生些什麼。
就算後續僥幸能活下來,也會給女孩留下一生都難以消弭的心理創傷,並且周圍的指指點點還會加劇這種傷害,最後女孩往往會在“無數人的唾棄中”,放棄自己的生命。
然而女孩又做錯了什麼?
怪自己長得太漂亮?
還是怪那些事前沒有站出來製止,卻在事後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自己進行攻擊的鄰裡?
都不怪,一切罪惡的源頭,就是讓卑劣者獲得了與自身無法匹配的權力,進而造成了眼下殘酷的世道。
一一一一
頭皮傳來的劇痛並沒有讓女孩屈服,她踢踏著雙腳,試圖延緩被拖進屋的進程,同時手掌攥成拳頭,不斷捶打著布魯諾的肥手。
然而女孩力道弱,這點捶打沒有對布魯諾造成任何傷害不說,反而還讓他越發的興奮。
平時遇到的女性,隻要他勾勾手指,一個比一個主動,像今天這種誓死不從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被迫逃離一手遮天的家園,讓布魯諾內心憋著一股邪火,然後不被撒切爾重視,被隨手打發出來搜尋敵蹤又給他加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煩躁。
貿然進村是布魯諾做的決定,撒切爾其實叮囑過他,讓他儘量避免暴露行蹤,但布魯諾不聽,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父親沒有重視自己,沒有將他帶在身邊!
眼下的境況,所有人都知曉撒切爾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撒切爾卻將除了長子外的所有孩子,都派遣了出去。
名義上是搜尋敵蹤,可實際意義上是想讓這些次子作為鉤子,去釣身後的追兵,從而達到分散注意力的目的。
既然父親都不重視自己,那自己還為什麼聽父親的話?
反抗的念頭一旦升起,便如同沼澤地裡熊熊燃燒的黑火一樣,不論潑再多的水,也無法熄滅。
所以布魯諾違背了父親的叮囑,闖入了這個村莊,並準備找些樂子。
運氣很好,本以為能有著村野丫頭排解下生活苦悶就已經很不錯了,誰能想到還能遇上這種外柔內剛的出挑貨。
聽著身後的痛罵聲,布魯諾煩躁的內心,在這一刻猛然變得輕鬆了起來。
就在布魯諾將女孩拖到門檻的時候,異狀頓生。
幾名半大孩子掙脫了束縛,從俘虜群體中跑了出來。
報喪鳥在裡麵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自己曾給過對方一件破爛外袍,男孩不倫不類的騎士禮讓報喪鳥記憶很深刻。
有一句俗話,說渴望成為騎士的男孩,性格都差不到哪裡去。
這名渴望成為騎士的男孩,在這一刻變身成為了騎士。
孩子們從小玩到大,彼此都很有默契,幾名男孩徑直衝向了背對著自己的騎士,利用自身奔跑產生的勢能,在雪亮的盔甲上撞出了一朵朵血花。
猝不及防的騎士被撞翻在了地上,而那名渴望成為騎士的少年,則帶著另外幾名同伴,趁著騎士掙紮著想要翻身之際,搶走了對方腰間的配劍。
女孩在這些少年心中應該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拿到長劍後,少年並沒有立即轉身解救身後的村民,對於身後的求救以及怒叱也是全然不聞,眼睛裡隻有雙手揪著長發往屋內拖的肥胖青年。
“白色豬玀,我要一劍劈了你!”少年發激昂的怒吼,隨後平舉長劍,朝著布魯諾直直的衝了過去。
另外幾名同伴則對上了拔劍圍過來的騎士。
這些騎士臉上布滿了驚怒之色,作為一名護衛,讓一群半大孩子搶走了配件,並對主君發起了攻擊,不管成沒成功,這都是極大的失職。
不說厲害,正常接受過軍事訓練的騎士,是絕不可能被一個沒有經曆訓練的半大孩子搶走武器的。
武器就是騎士的生命,這句話每一名訓練師都會提到。
劍在人在,劍毀人亡,這句話更是所有騎士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