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
柳尚書待他們不薄。
戶部左侍郎微微仰起頭道:“皇上明鑒,北國國君狼子野星這一定是他們的計謀。
臨近年關,戶部忙的不可開交?
征收賦稅、購買糧草還有戶部的官員考核,一樁樁一件件壓的喘不過來氣。
微臣不敢有旁的心思。”
“不敢?”老皇帝冷笑一聲。
“微臣沒有旁的心思,請皇上明鑒。”
老皇帝指著禦案上的信件,“這裡有一封信,是柳尚書寫給北國卓烈的信件,你二人看看再說。”
德勝公公把信遞給戶部左侍郎,左侍郎雙手接過。
待他看到信上的字跡,眸光漸深。
右侍郎探頭一看,心頭一顫,差點嚇死。
這真是柳尚書的字跡啊!
“啟稟皇上,太子妃捐銀子捐工部公輸尚書!
不不不!
太子妃命公輸尚書製連弩製火藥,抵禦外敵入侵。
柳尚書再通敵賣國?這也說不通啊!
微臣認為這栽贓柳尚書之人,必定是柳尚書府中之人,且此人遠離朝堂。
遠離京城。
以至於他消息閉塞,才設下此計謀。
此計賭的是人心,是皇上對柳尚書的信任。
微臣鬥膽猜測此人借住在柳府上。”
戶部右侍郎就差報沈祁的名字了。
可是戶部右侍郎不想說,畢竟禍從口出。
沈祁兼祧兩人,文王和謝嬌縣主。
文王是皇帝親子啊!謝嬌是皇上的侄女啊!
戶部左尚書仰起頭道:“啟稟皇上,微臣想起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皇帝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啟稟皇上,微臣看這書信的字跡頗為熟悉,它更像是前狀元郎沈祁的字跡。”
戶部右侍郎借坡下驢道:“對對對!沈狀元的文風同柳尚書也頗相似。”
皇帝眉頭緊鎖道:“禁衛軍,把沈祁和柳念城帶上來。”
“是。”禁衛軍領命出了禦書房。
“眾愛卿先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戶部左侍郎率先垂首應和,他下意識的捂著袖口。
銀票保住了。
“微臣告退。”戶部其他官員雙手扶地磕頭行禮,起身後退出禦書房,一氣嗬成。
出走禦書房,眾人齊齊長舒一口氣。——荷包保住了!
挨罵算什麼!銀票保住了。
——
禦書房中…
老皇帝眯著眼睛,眼中滿是怒氣。
他如何能不氣?夜裡帶孩子白天批奏折,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歇。
老皇帝閒暇之餘,隻在如廁之時。
這讓他如何不瘋?
好不容易有人送件衣裳,還是個殘次的。
“艸,北國這幫癟犢子太窮了,朕不值得他們下血本嗎?”
“柳念城?呸!他也配叫城?”
“命大理寺提審柳念城一家…
他一家活不活著不重要,朕隻要真相。”
“是。”德勝公公一尋思,皇帝是要真相嗎?真相自在人心。
一個假龍袍,皇帝說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
皇帝說龍袍是假的,龍袍是真的也是假的!
是真是假全憑皇上的心意。
老皇帝閉著眼睛道:“德勝,你說皇位是什麼?”
德勝公公“哎呦”一聲:“皇上,奴才是無根之人哪裡懂這個。
奴才隻知道伺候好皇上,便是奴才的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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