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會起義,對中國的意義是很大的,在驚醒沉睡獅子的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馮瑞科很想救下他們,他知道再過幾個月,他們就會被剿滅殆儘。
同時,他也需要一批,有大戰場經驗的士兵,再裝備上自己的先進武器,他的軍力將會大幅提升。
馮瑞科知道,三個月前的“泥城橋之戰”,滿清上海縣的官員已經洋人打怕了,所以洋人比自己在滿清官員前好使。
“虎哥,去拿一箱子禮物來。”馮瑞科說的禮物,就是裝有一立方分米鋁錠的箱子。
小刀會占領上海縣城後,清政府派江蘇按察使吉爾杭阿率軍鎮壓,在租界以西駐紮,自北向南設置了3座營盤。
租界內洋人的‘上海本埠義勇隊’三百多人擔心被清軍攻擊,也集結起來,相互對峙。
三個月前,一對洋人男女在河邊漫步,他們帶出來的一隻雪白的哈巴狗歡快地奔跑著。
一個清兵朝對岸的哈巴狗丟泥塊,外國男性撿起石頭還擊。
一大群清兵嬉笑著抓起泥塊石頭,雨點般地拋向對岸,嚇得那隻洋狗發瘋似地逃竄。
租界‘義勇隊’朝清兵開槍射擊,清兵開槍還擊,雙方當即雙方爆發大戰;
在大炮轟擊下,380人的‘義勇隊’協同英美軍艦的水兵,將清軍的3座營盤打成一片廢墟,清軍潰逃。
清軍總兵力約9000人,獲勝的卻是隻有四五百人的洋人,英美軍死亡4人,傷13人;
為了打動阿禮國,馮瑞科讓人送上了一箱27kg的鋁錠(這個時代是真好使):
“阿禮國先生,這是我偶然得到的金屬鋁,獻給維多利亞女王。”
阿禮國作為上海領事,明麵上每年收入也就數百英鎊(一千多兩白銀)。
阿禮國看著眼前裝著鋁錠的箱子,知道這就是給他的;沒有說話,似乎在衡量得失。
“這件事情,我需要和清國官員溝通才行。”
目前小刀會的起義,和周圍駐紮的上萬清兵,對他們租界的造成極大威脅;
如果能夠成功解決上海縣城的問題,對於他個人來說也是一大政績。
最終,阿劄國答應會儘力協調此事,並表示會與清政府官員溝通。
……
這時,滿清的官兵,在一個穿著滿清僵屍服的官員帶領下,走了過來。
“馮先生,這是你們清國的蘇鬆太道道台,吳爽官,吳健彰。”
馮瑞科知道這人,後世對他的看法,褒貶不一;
作為對鴉片戰爭後中外關係走,向產生過決定性影響的“上海道台”,腐朽的滿清朝廷一邊不得不重用他處理“夷務”,一邊罵他“養賊”“通夷”“賣國”;
新時代後,他更被痛斥為“帝國主義走狗”,被定格為一個近代史裡的“反麵人物”,長期受到概念化、標簽化的貶損、批判。
但不得不說,他是這個時代,不可多得的中國人才,時代所迫,人人都有不得已的的選擇。
若能用到該用的地方,應該能為中華民族做出正麵的貢獻。
“吳爽官,久仰久仰。”馮瑞科站起來,對著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拱手行禮。
吳健彰對著馮瑞科禮貌的拱了拱手,雙方寒暄的介紹認識了一下,隨後,他環看了周圍情況。
他疑惑的問道:“阿禮國先生,請問這是什麼情況?”
“爽官,我和這位馮先生聊的非常愉快。他剛說有辦法說降刀匪,希望能幫助我們。”
因為吳健彰是滿清和洋人的中間人,洋人的都尊稱他叫“爽官”。
“哦?聽口音,馮生也是廣東人,閣下有何高見?”
馮瑞科看著眼前這個從洋行仆役到曆史留名的人,六十多歲的年紀,偏瘦的乾老頭。
禮貌的回答道:“高見談不上,隻是我在南洋有農場,需要同胞過去開墾。待遇優厚,我相信城裡麵的他們,都是窮苦出生,受政府的剝壓迫削,也都是活不下去才導致如今的局麵。”
馮瑞科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
“隻要給他們多一種選擇,未嘗不能解決問題。”
吳健彰沉吟片刻後問道:“馮生的農場很大嗎?確定是救他們,而不是‘賣豬仔’?”
吳健彰與洋人打交道這麼多年,對於去海外的同胞的真實情況,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馮瑞科指著周圍的士兵和同伴說道:“爽官請看,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同胞,我可不是為哪個國家辦事。”
“嗯,精神麵貌都不錯……”吳健彰點點頭。
馮瑞科不想在這個話題做過多解釋,而吳健彰也不是真關心出海人員的生死。
他繼續說道:“聽說爽官和劉麗川也是同鄉,我相信你也不想他們就這樣白白的暴斃他鄉。而且,他們窮途末路之下,會給官軍造成極大傷亡,希望道台能三思。”
馮瑞科一頓劈裡啪啦的訴說,讓吳健彰陷入了沉默;
馮瑞科準備再加把火,用隻有兩人能懂的粵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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