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壽山懊惱一聲，連連道歉：“是我唐突了，還請司令見諒。”
“來，喝茶，喝茶。”
他連忙請茶，緩解雙方的尷尬。
“聽聞，貴國兩次將荷蘭艦隊打的全軍覆沒？”
劉壽山沉默片刻後，還是問出了他最擔憂的問題。
他所說的，是1859年荷蘭艦隊衝擊虎門炮台，被東華國反擊的連艦隊司令都沒跑掉。
另一次就是去年，荷蘭派出援助巴西帝國的海軍艦隊，和葡萄牙海軍、巴西帝國海軍一起，在裡約熱內盧外全軍覆沒。
“嗬嗬，這種小國，隨手可滅！”
陳繼銘這話雖然事實，但是這麼誇張的說法不是他的性格；
至於這麼說，是他大概猜測到一些劉壽山的意圖，但他不確定劉壽山的立場到底是什麼。
劉壽山聞言，眼睛一縮，身體都顫抖了一下，猶豫良久，心裡一橫：
“不知司令是否聽過，同胞們都說我出賣蘭芳共和國的利益，是漢奸？”
“呃……”
陳繼銘被他這麼直接的話，也是給噎住了。
“唉，看將軍這番表情，一定是聽聞過了。”劉壽山歎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
“陳司令可知，在這西婆羅洲，我們這樣的華人國家，曾經有十多個？”
“哦？這麼多！”這倒是讓陳繼銘有些意外。
“是的；”劉壽山露出悲傷的表情：“但是，都被荷蘭人步步緊逼，導致國滅人亡。”
“現在西婆羅洲隻有我們蘭芳公司，以及被打散的大港公司。”
他將現在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部給介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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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這個同是海外華人建國的東華國，有如此萬噸鐵甲艦，其國力可想而知。
既然滿清靠不上，就隻能靠同是華人的東華國。
“該死的荷蘭人，早晚要找他們討回公道。”陳繼銘麵露憤怒之色，雙拳攥緊。
曆史上；
在南洋地區，不管是荷蘭人還是西班牙人，都多次挑起華人和土人的矛盾，導致屠華事件。
這是血仇；
就隻能用血來洗刷。
劉壽山眼皮微抬，瞄了下陳繼銘的臉色後，繼續說道：
“為了保證蘭芳公司的延續，我不得不做出一些違心之事。”
“作為蘭芳的大統製，在其位就必謀其政，很多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之所以在第一次見麵就提到這些，是擔心有人在東華國麵前告他的狀。
畢竟；
東華國的事跡，這些年劉壽山也是知曉的，若他被東華國列為漢奸一類，難有善終。
比如他出賣很多蘭芳公司的利益給荷蘭人，保證蘭芳不被荷蘭人進攻；
同時，也獲取一些私利。
又比如，他夥同荷蘭人，一起進攻大港公司，導致大港公司的華人隻能逃到沙撈越地區。
在那裡又受到英國人布魯克作為國王的國家壓迫。
“大統製和我說這些乾什麼，我海軍艦隊隻希望在貴處，建立一個煤站而已。”
陳繼銘打了個哈哈，聰明的他，作為軍人不想參與此事。
他眼珠一轉，有了一個主意：
“既然貴國受到荷蘭人的壓迫，建議派人向我們總司令，或者我國國王殿下求援，有解決辦法猶未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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