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太子哥哥覺得於心不忍?但是作為這侍女主子的俞小姐都忍心,你有什麼不忍的。”
燕苒悅突然抬頭看向俞婉柔,俞婉柔見太子對燕苒悅徹底動怒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燕苒悅看過去的時候她還未來得收回。
“怎麼?俞小姐看起來甚是得意?”
俞婉柔見狀立馬換上餓了受傷害怕的表情,怯怯的說:”郡主,婉柔看的都嚇傻了,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不知道為什麼郡主要說婉柔得意,婉柔真的沒有。“
“那怎麼也沒見你擔心你的侍女,這般鮮血淋漓的,俞小姐好像也不關心……”燕苒悅上前一步,目光森冷,畢竟是君王嫡親,氣勢之足讓俞婉柔心裡都驚懼了一下。
“我我我……我隻是害怕,她的樣子嚇到我了吧,我不是不擔心……郡主為什麼一定要曲解婉柔……“俞婉柔一邊說著,一邊隱晦的看向侍女,讓她立刻假裝昏迷。
果然下一秒侍女就突然倒了下去,俞婉柔故作被驚嚇,大叫著:“快來人,來人,小輕受傷了,快叫大夫……”
不一會兒,門口進來兩個人,將侍女抬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去請大夫……
隻是燕苒悅看著那兩人的身影有些發呆,這兩人的身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郡主……”俞婉柔怕燕苒悅看出點什麼,走上去擋住了她的目光,然後故作要解釋的樣子去拉燕苒悅的手,但此時的燕苒悅已經看透了她,怎麼還會讓她碰自己,所以將手縮了回來,一臉不耐的看著俞婉柔,想問要做什麼。
誰知道對方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然後往後倒去:“啊……”俞婉柔狠狠的倒在地上,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郡主,婉柔隻是想同你和解,你要玉佩就拿走吧,你進入打我罵我就都當沒有發生過吧,隻以後婉柔再也不是你的朋友的,請郡主也不要再對婉柔做出什麼……否則,我爹也不會讓我任人欺負的。”
“俞小姐的演技真好,我都沒有碰到你你就倒下去了,俞大人?正好不如就去請俞大人過來說道說道,今日這是要怎樣解決這件事,也正好讓都府的人來查一查,到底是我打了你,還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燕苒悅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自己從來不懼怕,所以不管是叫誰來,她都不怕。
“胡鬨……若此時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搶奪他人財物,仗勢欺人,欺辱官家千金,都府若是來了,你以為你還能好了,再說今日這事傳出去,俞小姐還怎麼做人。“太子燕肖北當即反駁。
“你嘴裡一直說我欺辱她,我打她,我搶她東西,證據呢?就憑她空口白牙的說?”燕苒悅十分氣惱燕肖北的態度。
“證據,剛剛在外麵的人都是人證,親眼看你將俞小姐哄騙過來,搶走了她珍貴的玉佩,俞小姐為護著玉佩,你便派人將她打成了這樣……”太子陳述著剛剛外麵的人和俞婉柔的話,仿佛那就事實。
“說我派人……我今日連小姚都沒有帶,況且這裡是俞府,我能派誰……”
燕苒悅聽著都快氣笑了,這麼蹩腳的證詞,太子居然都沒有覺得有問題。燕苒悅的話剛落下,外麵走進了兩個人,跪倒在地。
”奴才有罪,收了郡主給的銀票,替郡主做下這等叛主的事情,奴才有罪……“說著將懷裡揣著的銀票取了出來。燕肖北走上前拿過銀票,確實是出自平康王府的銀票……
燕肖北舉到燕苒悅麵前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收買幫凶,出手倒是闊綽,五百兩……“
燕苒悅看著麵前的銀票,這確實是府裡的銀票,但是自己什麼時候給出過這麼大額的銀票,燕苒悅仔細回想著,突然想起半個月前,她和俞婉柔逛一家首飾店時俞婉柔看上了一套玉石頭冠,價值兩千兩,但是俞婉柔說自己沒有帶銀票出門,找她借的,而她正好帶了銀票,因為出門之前,俞婉柔提醒她,要是看上了什麼東西不帶銀票多尷尬,於是她找母親要了銀票帶上,後來自己沒用上,被俞婉柔借去了,沒想到……
燕苒悅看向俞婉柔,從沒想過原來這麼早以前她就已經開始算計自己了,連銀票都提前準備好了:“沒想到,那麼早之前,你就開始計劃算計了……”
“婉柔聽不懂郡主在說什麼……”俞婉柔怯怯的往太子身後躲,好似很怕燕苒悅。
“你還在狡辯,苒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這幾年來你變得越來越蠻不講理,嬌蠻任性。”燕肖北痛心疾首的看著她。
“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變的從來都不是自己,是他自己,燕苒悅最近也覺得很是奇怪,往日裡關係很好的兩兄妹,最近太子總是躲著自己了,她去了好多次太子府,管家都說不在,那時候她隻當是他忙,現在想來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苒悅,我再說最後一遍,將東西還回來,向餘小姐道歉,不要再說什麼你沒有動手,相處這麼久了,我知道婉柔是個柔善的性子,平時連路邊的小動物都要救助的人,是不會刻意去為了冤枉你將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若是你不道歉,不將東西還回來,就彆怪孤,不念情親,替死去的王叔教育教育,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本來燕苒悅對父王的離世就傷心不已,這麼多年來從不主動提起,隻是自己偷偷想念,彆人都道她與父王感情不深,所以依舊無憂無慮,但是誰又知道她用了多少時間去接受父王的離世……多年不曾被人戳中的傷疤,突然被燕肖北戳中,燕苒悅憤怒的大喊:“我說過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誰也不能讓我認下……你不行,誰都不行,我燕苒悅,是平康王的女兒,有軍人的血性,我不會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道歉……燕肖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認……”
一聲燕肖北,太子意識到自己好像將苒悅最不願回憶麵對的事情又拿出來痛刺了她一次:“苒悅,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你什麼意思,隨你,你要護著她,隨你……今日事,我不認,有事叫都府的人來王府拿我,但是想讓我私下就認了,不可能……“絲毫不懼怕的燕苒悅說完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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