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帶著時令時節走在深夜清冷的大道上,他身後的時令時節看著自家主子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再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圍。
“將軍莫不是中邪了?”時節悄悄在時令耳旁說道。
時令也看了看自家將軍勾起的唇角,後背感覺到一陣涼意,他跟著將軍這麼多年,還真從未見過將軍如此。
“是不是剛剛在將軍府遇到了什麼喜事啊?”時令也悄悄的在時節的耳邊說著。
“反常,很是反常,你說將軍平時是一個多冷清的人啊,今日居然如此熱心,小姐說帶他來,他居然就這麼靜靜地跟著來了,換做往日,還不得跟小姐大吵一架。”時節實在覺得主子反常。
“可不是,在西境時,小姐每次找將軍,將軍可都要先說教一番的……”
時令還記得,在西境時,有女子喜歡將軍,小姐非要牽紅線,瞞著將軍這事,讓將軍陪她去踏青,結果去了以後發現小姐的意圖,立馬就甩手走了,回家還跟小姐發了好大的脾氣,兄妹倆兩個月都沒有搭理對方。
“你們在後麵嘀嘀咕咕什麼呢?”
走到驛站門口,言斐才看到自己的兩個屬下在後麵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一邊說著還一邊觀察自己i,不用想他們嘴裡肯定有自己。
“啊?沒什麼將軍,我倆閒聊呢,哈哈哈,這就到了哈,時辰不早了,將軍趕緊歇下吧,我跟時節去馬房轉轉……對吧,時節。”時令說著一肘子戳時節腰上。
“對對對,今日我和時令發現將軍的疾風有些不愛吃料,我們這就去查看查看。”
“將軍,屬下等先告退了。”時令時節拱手彎腰,慢慢的移動著離開了。
言斐看著離開的兩人,沒有叫住他們,言斐心想著,明日定是要讓他倆好好忙活忙活。
言希接言斐的事情,本就沒有避著人,不肖多時,基本各個在關注的將軍府或是言斐的就都知曉了。
君上在聽胡銀說完後,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下首的胡銀對君上的態度有些忐忑不安。
“胡銀,你說今日言斐去將軍府,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君上突然問出一句無關緊要的問題。
“嗯?這……這奴才也不知,可能很多吧,畢竟言將軍和古小姐兩家都同樣手握兵權,君上……言將軍這樣做,這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
胡銀這話說的有些忐忑。
“可有探到言斐去將軍府做什麼嗎?”
“回君上,這一路上馬車有言將軍的副將護衛,將軍府又守衛極為森嚴,派去的人方圓兩公裡內就無法靠近了,這……”
胡銀公公也是很汗顏,不敢抬頭看君上的反應,冷汗直流,誰能想到將軍府的守衛居然堪比王宮大院了。
“哈哈哈,不愧是延之的府邸,既然你都沒有探到,想必其他人也是無功而返吧。”
胡銀悄悄抬頭,觀君上此時心情愉悅不像是作假,可是言將軍和古將軍走的近,君上不應該有危機感嗎?
“可是,若是鎮西,鎮北兩大兵權若是太過來往頻繁~”
胡銀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哎……無妨,都是年輕人。”君上反複揣摩著手裡的東西,顯然沒有將胡銀的話放在心上:“況且言將軍的妹妹一直住在將軍府,言斐去看看,也無可厚非。”
“可是,這深更半夜的……”
“夜深了,胡銀,孤想休息了……”說著君上轉身就往寢殿走去,胡銀立馬跟上,行至一半,君上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打量著胡銀公公:“胡銀,以後就不要再論言將軍和卿意的是非,你是將雲夫人接來,孤覺得今日有些孤寂……”
君上的話讓胡銀更是冷汗直流,直到君上吩咐他去接雲夫人,胡銀這才彎著腰流著汗的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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