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要從她自己入手,因為她也沒給劉琮寫過信。
說出去沒人信的,劉琮從成親到現在估計沒見過她的字長啥樣呢。
王昭萱麵對著攤開的信紙,毛筆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
寫什麼呢?
隻問戰況太官方,關心身體又太肉麻,才走了幾天呢,難道還能缺胳膊少腿不成?
思來想去,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落筆隻有四個大字。
“你在乾嘛?”
她對著這封信笑了好一會兒,最後隻是疊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妝匣裡,沒有送出去。
西院姚淑媛那邊估計是心裡惱了她,最近也沒讓須紅來這邊關心她的傷了,但也沒找她的麻煩,雙方各過各的互無往來。
這日午後卻有一個西院的婆子來請王昭萱,說是淑媛有事商量。
劉琮不在家,姚淑媛跟她有什麼好商量的。王昭萱感覺莫名其妙,但婆婆叫人來請,也沒有拒絕的餘地,於是簡單捯飭捯飭往西院去了。
路上彩楓向那小丫頭打聽:
“妹妹,淑媛說了是什麼事沒有?”
丫頭搖頭,“奴婢隻是院子裡頭灑掃的,不曾近身服侍,所以也不知道內情。”
姚淑媛一個老實巴交心裡隻有兒子的中年美少婦,估計最多就是嘴上說教幾句,王昭萱也不是很擔心。
一個時辰後她悟了,再老實巴交的人,也還是會用那一點點的心計千方百計為自己謀利。
“天氣冷了,我這些日子身子不大舒服。你先替我管著王府的對牌鑰匙,等開了春,我再同你一起分擔著。萱娘,這樣如何?”
如何?不如何。
姚淑媛有點心計,但不多。
這種話說出來,除非她王昭萱是傻子,不然誰會同意啊。
王府的賬,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是處處漏風。姚淑媛壓根就不會管家,府裡的事務實際上還是管事的婆子們自己拿捏著在做,裡頭不知道有多少亂七八糟的事。
王府外頭的田莊鋪子就更不用說,姚淑媛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什麼一表十萬裡的親戚都往裡頭摻了一腳。
她補貼娘家就算了,可那些人是她娘家人嗎?這純粹是用劉琮的錢養著一堆來曆不明的外人。
而且這些產業大多在武陵郡,就是要管,在雍州也管不著。
要說劉琮不知道這些事,王昭萱是肯定不相信的,但他從來沒說過什麼,顯然是默許了他娘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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