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算是來了,剛開始我都和院內大爺商量好了的,結果事情發生的太快,而且越鬨越大,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幫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元林聽完依舊是一臉懵逼,便再次詢問具體原因。
街道處主任眼看著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法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出了解釋。
“我今天陪著賈張氏去林家帶走棒梗,結果林家人說許大茂在暗中為他們通風報信,代價是給現錢做酬勞,賈張氏一聽當場就來火了,後麵又憋了一路回到大院,剛好許大茂就在這個時候回來,賈張氏看見了立馬就衝上去,攔都攔不住!”
聽到是許大茂為了錢當叛徒,身為大院的一員居然出賣院裡的鄰居,張元林連連搖頭,感慨道:
“沒想到許大茂會做出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來,說實話他挨揍都是活該,要我說應該為賈張氏鼓掌叫好。”
街道處主任聞言苦笑道:
“元林啊,我知道許大茂這麼做是不對,太缺德了,可你得理解我,因為賈家和林家的矛盾問題,我都被上麵開會的時候點名提醒過了,要求我儘快處理這件事,結果好不容易有了個結果,又蹦出了個許大茂來,繼續鬨騰下去我會很難向上交代的。”
“在我看來,既然許大茂和賈張氏都是同一個院子的人,就應該關起門來好好的商量,誰對誰錯講清楚,然後誠懇的賠禮道歉就算過了,畢竟以後還得在一塊兒生活的。”
“所以你得幫我啊,讓他們再鬨騰一會兒,把心裡的火氣發泄一下就差不多了,我看賈張氏下的都是死手,如果真的放任不管我怕會出人命。”
麵對街道處主任的請求,張元林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反正說鬨騰一會兒就打住,這個時間又沒有具體限製,等看爽了再出手也不遲,再說街道處主任最後一句話沒毛病,的確不能鬨出人命,這是大忌。
這時,張元林注意到傻柱也混在人群裡,在邊上三位大爺看起來都在忙活,但實則根本沒怎麼使勁,想來他們都是在故意做戲給街道處主任看。
看到這一幕,張元林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了起來,所以說人平時得積德結善緣呢,不然真的碰上了事兒壓根就沒人願意出手相助,甚至還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許大茂被賈張氏碾壓式的吊打,結果其他人比他們倆還要忙,仔細一看,大院裡的住戶們既不是在勸架也不是在拉人,全在想方設法的爭搶地上掉落的東西。
就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這大概率就是許大茂從外麵帶回來的,結果一進院門就被偷襲,導致東西散落一地,雖然許大茂帶來的東西多,可大院裡的人更多,但凡大家都有份也不會這麼賣力的去搶了。
“嘿,到底是從林家弄到錢了,買的東西都還不賴呢,這米,這麵,這土特產,都不是一般家庭舍得吃的呀!”
張元林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發現都是些不便宜的東西,再把這些東西都湊在一塊兒,感覺像是買來給人送禮的。
該說不說,許大茂的腦子還是比較靈活的,可惜不務正,喜歡動歪腦筋,壞心思,這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你小子一肚子壞水去算計彆人,就應該做好被人整治的準備!
而且你招惹誰不好,偏偏到賈張氏這個老潑婦頭上撒野,今天你就是被撓破了相也是沒辦法,反正賈張氏窮鬼一個,甭指望後麵找她要賠償。
總而言之一句話,今天許大茂有任何淒慘的下場都是活該!
就在張元林看的正樂嗬時,一旁的街道處主任卻是緊張了起來。
“元林啊,要不你還是趕緊出手吧,怎麼聽不見許大茂求饒了呢?”
聽到這話,張元林立馬仔細的聽了一會兒,發現許大茂的聲音的確虛弱了不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真的會出大問題。
隨後張元林開始擼袖子,接著邁出大長腿往人堆裡擠,一邊走一邊扒拉,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就是圍了個水泄不通的人牆也能被通個窟窿。
很快,張元林靠著力量將人群撥開,然後就看到傻柱在一邊搶東西一邊找機會對躺在地上的許大茂補槍,嗬,這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啊,人都這樣快嗝屁了還在這兒玩,真是不懂分寸。
搖搖頭,張元林對著正起勁的傻柱抬腳就是一踹,被踹飛出去的傻柱愣了一下,然後就氣呼呼的站起身來轉頭要找人算賬。
可一看到是張元林,傻柱升騰而起的怒氣立馬就散了。
麵對張元林,傻柱還真不敢有一丁點的報仇**,主要原因就是打不過,根本找不到勝算。
“不是,好端端的你踹我乾什麼,這麼多人呢你就逮著我。”
張元林哼聲道:
“玩的高興不,沒看見人都要嗝屁了麼,還不來幫忙拉人!”
聽到這話,傻柱這才反應過來許大茂已經被揍的快要失去意識了,要知道他加入戰局前,三位大爺是喊他來勸架的,萬一真出了事情他也得負責。
被嚇一激靈的傻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去拉賈張氏,等人從許大茂的身上離開,張元林迅速出手把許大茂像拎小雞一樣提了就往院外跑。
在身後,街道處主任緊緊的跟著,並時不時的回頭張望,警惕賈張氏追上來繼續打人。
“元林,還得麻煩你幫忙把許大茂送附近的醫院去,他家裡人又不在這裡,看樣子我還得先照顧他幾天,我估計近一段時間許大茂是很難回大院了,隻要他回去就肯定還會被賈張氏找茬。”
張元林聽後點了點頭,既然答應幫忙就幫到底,幫一半肯定不合適,同時也在心裡感慨當街道處主任的不容易,光是一個院兒的事就夠他頭疼的,要知道整個街道大大小小有上百個院子,光是想想都頭大啊!
等把人送到醫院,張元林的任務就算完成,再往後那都是街道處主任的事兒了,當然街道處主任也沒有義務去管許大茂的死活,純粹就是不想再有新的麻煩冒出來,最後被上頭說失職和辦事不利。
好消息是經過檢查許大茂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單純的被打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什麼原因,反正身上肉眼可見的傷很多,粗略一算都有上百道,但呼吸什麼的還算平穩,診斷醫師說是應該沒什麼大礙。
確認了許大茂的安全後,街道處主任也鬆了口氣,然後就放心的和張元林一起離開了。
走出醫院後,神色有些疲憊的街道處主任向張元林道謝。
“元林,這次又麻煩了你,真是太感謝了!”
對此張元林擺了擺手,毫不在乎的說道:
“主任,說這種話就見外了,您在我小時候沒少幫襯,現在我有能力了,這點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對了,還有件事兒我得提醒您,許大茂和賈張氏算是差不多的一類人,知恩不報還變本加厲,您能想著保他一條命已經夠意思了,再者說他也沒什麼生命危險,在醫院躺一段時間養好傷就能走,我建議您就甭再管他了。”
“至於許大茂會不會回大院,您就更不用擔心了,哪有明知道回去要挨揍還要回跑的,反正我覺得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許大茂他肯定會確定賈張氏消了火氣才回家的。”
看在當年的情分上,張元林覺得自己應該好言相勸一下,讓街道處主任不要多管閒事,正常人得到了幫助肯定會四處宣傳你的好,可許大茂和賈張氏一樣喜歡欺軟怕硬。
再加上許大茂的錢被搜刮了,他總得想辦法補回來,張元林就怕許大茂賴上街道處主任,就想著能勸則勸,可不能給許大茂這種陰險小人占了便宜。
麵對張元林的勸告,街道處主任猶豫了片刻後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行,那這次我就聽你的,畢竟你跟許大茂住一個院這麼久,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他,後麵讓許大茂自己想法子度過難關,我就不參與了。”
“說實話,在親身經曆了各種各樣的矛盾後,我明白不是什麼事兒我都能調節的,有些人啊就天生的惹不得,誰管誰倒黴,元林,我信你說的,許大茂我不管了,既然沒生命危險就隨他去吧!”
聊天結束,時候也不早了,張元林勸阻成功後便和街道處主任道彆,兩人各回各家。
“本以為這檔子事兒處理完了可以狠狠的教訓一下林家和賈家,沒想到半路還蹦出了個許大茂來,這小子也是個壞種,還是那種一聲不吭躲背後捅刀子的那種壞,得,現在也被整治了,今晚這戲看的是真痛快!”
“嘿,許大茂還以為偷摸著發財沒人知道是吧,被林家舉報又被賈張氏一頓揍,都說惡人還需惡人磨,這話真是沒毛病,完了許大茂買來準備送禮的東西還被人分完了,一波回到解放前,真不知道他醒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總不會和賈東旭一樣情緒激動直接嗝屁了吧?”
“等等,說到許大茂買來的東西,我得趕緊回大院瞧瞧去,賈張氏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現在許大茂不在了,她總不能再找身邊的人撒氣,這手和腳都空出來了,就肯定要去爭許大茂買來的東西,以她的性子肯定會說那都是她的……”
“哼,賈張氏說是她的,大院裡的住戶可不答應,再說法不責眾,連三位大爺都參與其中,我倒要看看賈張氏還能這麼鬨騰,嘖嘖,看樣子今晚大院裡的熱鬨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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