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歎了口氣,又問道:
“那他收了你多少介紹費?”
閻解成愣了一下,挺直腰板說道:
“爸,這你問到點子上了,找這份工作我一分錢沒花,你信不?”
這回輪到閻埠貴發呆了,遲疑了片刻後反應過來,他不敢相信的說道:
“什麼?許大茂幫你介紹工作結果沒收你一分錢?”
在此之前,閻埠貴曾經也擔心大兒子沒工作,最後賴在家裡坐吃山空,所以空了以後專門去找人了解過行情,發現這都是要花錢的,要不然就是送禮意思一下,反正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介紹工作,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但沒想到的是,一向不愛樂於助人的許大茂居然會免費幫閻解成找份工作,這讓閻埠貴感到不可思議。
可很快閻埠貴就反應過來了,表麵上看著是沒問閻解成收一分錢,實際上卻讓閻解成幫著他順利的回到了大院,這筆賬一算,許大茂還得倒欠閻解成人情呢!
“怎麼樣啊爸,我是不是很厲害,以前您老說我算賬不行吃人虧,這次我可是賺到了的。”
“還有啊,我的工作已經有了著落,那我媳婦兒呢,您答應過的事情可要作數!”
看著閻解成一臉的得意勁兒,閻埠貴歎了口氣,眼神鄙夷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樂嗬,許大茂是幫你找到工作不錯,可你是頂著得罪全院人的壓力去替他說話,這其中如果要仔細斟酌,絕對是他欠你多一些,結果你們倆扯平了,說到底還是你吃了大虧啊!”
在閻埠貴的心裡,沒賺就是吃虧,小虧就是大虧,如果是大虧那就要變成血虧了,畢竟閻埠貴向來是喜歡摳細節的,給出去的一分一厘都要算,拿進來的一絲一毫都是順帶,不可相提並論。
這不,閻埠貴又開始教訓閻解成了,還直言是吃了大虧,讓還沒得意多久的閻解成傻了眼,自然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畢竟閻解成在提醒閻埠貴幫忙相親的事兒,結果閻埠貴隻顧著討論吃虧的問題,這明擺著又是在耍賴和拖延。
似乎是看出了大兒子心裡的不爽,閻埠貴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答應的事兒我記著,用不著你來提醒,但是我跟你說的話希望你自己好好琢磨,不然以後你還得吃虧,尤其是和許大茂這種陰險小人打交道,你不警惕一些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說完,閻埠貴繼續提著水壺出門去澆花。
其實閻埠貴的提醒不是沒道理的,他作為一名老者,對許大茂這類人看的比較真切,可惜閻解成等人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原劇裡閻家兄弟沒少被許大茂坑害,像閻解成這一次已經算是輕的了。
閻解成撇了撇嘴,表麵上沒再多說什麼,但是心裡對閻解成的話嗤之以鼻,他還是不覺得自己吃了虧。
這個時候,屋內寫作業的兄妹幾個跑了出來。
“大哥,爸剛才又說你了?”
閻解成聞言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
“不還是老問題,說我算不明白賬,吃了人家的虧,我看他分明是見不得我好,就想著法子對我說教。”
兄妹幾人聞言各自點了點頭,表示對閻解成的讚同。
“沒錯,咱爸就是這樣的人,甭管我們幾個做的好不好,他總要嘮嘮叨叨說我們幾句。”
“我之前聽外麵有人說咱爸摳門小心眼兒,現在看來是真沒說錯,他確實心眼小,好像從小到大就沒誇過我們。”
“把好像去掉,他就是沒有認認真真的表揚過我們,哪一次不是說著說著就開始了教訓,說的話也不好聽,搞的我們欠他似的。”
“他可不就是這個意思麼,隻要是和錢相關的事情什麼都記得一清二楚,一毛一分都少不了,現在還要收大哥的房租和飯錢,以後就得輪到咱們了!”
就在閻家四兄妹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時,在廚房做飯的三大媽提著鍋鏟走了出來。
“乾什麼呢,你們幾個不乾正事兒又在吵啥?”
看到母親出來,閻家兄妹立馬脖子一縮,四散而逃,回屋的回屋,出門的出門,很快就跑沒了影。
“真是的,白養了四個孩子,大的不知道好好賺錢,小的不知道認真學習,也從不會主動找點家務活做,真是一點兒都不懂事!”
罵咧咧的說了兩句,三大媽繼續進廚房做飯。
其實三大媽這麼說也沒什麼毛病,孩子是應該培養出主動承擔家務活的習慣,這也是鍛煉孩子的一種方式,隻是同樣的話從閻埠貴和三大媽嘴裡說出來就會顯得很奇怪。
畢竟在閻家,什麼事情都要明碼標價,有時候孩子們提點要求出來,像讓父母幫忙或者是用什麼東西,閻埠貴和三大媽就會拿著算盤開始算著算那的,直到孩子們自己放棄為止。
所以,這樣的父母又憑什麼要求孩子們主動為他們做點什麼,難道他們也會主動支付孩子們相應的報酬?
在閻家,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這邊閻解成跑出門以後,看到父親閻埠貴還在擺弄他的花草,就選擇出門溜達,等差不多了再進大院,發現閻埠貴進屋了以後就直奔後院,找許大茂去了。
看到閻解成到訪,正在打掃衛生的許大茂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了,該不會是你自己選的工作不滿意了吧?我告訴你啊,這事兒可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閻解成聞言擺了擺手,說道:
“沒有沒有,工作方麵我很滿意,大茂哥,你自己一個人打掃得到什麼時候去啊,我來幫幫你。”
許大茂聽後動作一頓,接著看向閻解成,在上下打量了一陣子後,發現了他那雙眼睛裡滿是清澈與好騙。
於是乎,許大茂來勁了,感覺閻解成的到來將會是自己解乏的好玩物。
“兄弟,你能來幫我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一個人折騰一晚上也弄不好。”
“那什麼,作為招待,等弄完了你留下來,咱們兄弟倆喝一杯,順便聊聊天,我在外頭流浪了這麼久,實在是孤單寂寞的很,太需要一個人和我嘮嘮嗑了。”
閻解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他進門就注意到飯桌上被打開的包裹,看到了裡麵有不少好吃的,要真能留下來吃飯,肯定比回到自家吃的好。
“大茂哥,我陪你沒問題,就是我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酒我也沒什麼機會喝,怕不能陪你儘興啊!”
許大茂聞言一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嗐,你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能喝就喝,不能喝我又不強求,我圖的就是有個人能來和我談談心,其他的沒有要求。”
“至於咱們倆能聊啥,想到啥聊啥,就聊聊自己的事情唄,比如你最近不是要相親麼,你如果沒經驗可以多問問我,畢竟我是過來人,雖然最後沒能成功,但是整個過程我是有所了解的。”
閻解成聽後立馬眼睛就亮了,緊跟著就拿起抹布開始幫著給家具擦灰,一邊麵露驚喜的說道:
“大茂哥,你可太懂我了,說真的,我現在就煩惱相親的事兒,我爸好像故意拖著不給我辦,也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說服你爸的,教教我唄?”
許大茂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中閃過一抹戲謔,但表現出來的模樣確實無比真誠。
“兄弟你放心,等把活兒乾完,你想問什麼就問,我許大茂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
沒過多久,濃鬱的飯菜香味從各家各戶的窗戶傳了出來。
不過這些菜香味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個是美味佳肴,一個是粗茶淡飯,前者是張家,後者是除了張家以外的所有住戶。
到了這個時候,張元林才不緊不慢的回到家,他這是難得的加班,以他現在的價值和地位,陪的自然是高層領導,處理的也是高級彆的任務。
也許這對其他人來說是嚴峻的重任,可對有底牌的張元林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唯一的難度就是如何能演的逼真到位不被人看出端倪。
見張元林回到家,一大媽立馬起身去拿碗筷,秦淮茹則是貼心的為張元林夾菜盛湯。
“許大茂回來了?我看他家亮著燈。”
秦淮茹點點頭,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闡述了一遍。
“要我說這許大茂的確是有點本事,平日裡他都不和閻解成有來往,這次靠著介紹了一次工作就把他穩穩的拿捏了。”
“如果不是閻解成及時出麵護住許大茂,他肯定會被揍的很慘,搞不好會和上次一樣,被人搶光了東西然後灰溜溜的逃走。”
這時一旁的一大媽補充道:
“我出去上廁所的時候還看見閻解成跑到許大茂家裡去了,路過許大茂家的時候都能聽他們倆有說有笑聲音很大,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
聽到兩人的話,張元林也不禁來了興致,嘿,我就難得加班了一次,剛好就錯過了新樂子。
“哼,許大茂給閻解成介紹工作,彆人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等著瞧吧,咱們大院後麵肯定還有好戲看,許大茂這人就是條過街老鼠,明麵上乾不成事兒,就專門找人短處搞事情,當真是無孔不入,什麼洞都能給他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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