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如果不放心,我們也可以立個字據,把條條框框的細則寫清楚,寫明白,這樣也不怕誰會賴賬,再說我做媒婆這麼多年了,不吹牛說人儘皆知,那在周圍也是小有名氣,我不可能為了這幾毛錢壞了我的口碑啊!”
“大娘,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開門做生意,你想讓兒子娶上媳婦,彆人家的姑娘也要嫁人,咱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如果不是有人存心搗亂,沒人會在這種人生大事上開玩笑。”
感覺到了媒婆的誠懇,三大媽緩緩點了點頭,但是受到媒婆的提醒,她也覺得立個字據比較合理,也更安全,雖然他們家不會搞事情,也不允許出現眼高手低的情況,可萬一出現什麼幺蛾子沒能成,媒婆又耍賴不給錢那就麻煩了。
“行,錢我給,你把字據立好,這種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是能保證我們家不好高騖遠,但不排除你找的姑娘愛挑人毛病。”
見三大媽自信滿滿,媒婆也不介意對方說的話是指姑娘不行還是在拐著彎說怕她個人能力不行,在收下五毛錢後轉身就去找紙和筆寫了張字據,順便也把閻解成的一些基本情況記錄了一下,例如年齡,身高,生辰八字等容易被女方問起的信息。
等全部處理好,三大媽拿著字據,心情大好的趕回了大院,把該做的事情做好,錢也付了,接下來就是安心的等待媒婆把好消息帶上門。
約莫一個禮拜後,媒婆時隔不到十天再次來到了她感慨頗多的大院門口。
“就這個院兒,把不少的同行給整的不自信,有的甚至都沒了心氣兒,想不乾媒婆這一行了,雖然我也吃了不少虧,但我就是要再試它一試,倘若我能把這件邪乎的事兒給破了,嘿,那我的名聲不又得遠揚一波?”
這麼想著,媒婆給自己打了一股氣,踏入了這座讓她因為屢戰屢敗導致接連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的大院。
好在閻家就在前院,媒婆隻走了幾步路就找到了。
見到是媒婆到訪,三大媽和閻埠貴立馬笑臉盈盈的迎了上去。
“這姑娘距離咱們這裡隔了大概四條街,也不是很遠,名字叫於莉,是個懂事能乾的好閨女,相貌身段我敢保證是中上的水準,而且皮膚也比較白皙,反正我挺喜歡這個女娃的。”
落座後,媒婆也不廢話,簡單直接的介紹了女方的基本情況。
因為沒有照片,也沒有見到本人,閻埠貴和三大媽隻能是麵麵相覷的用眼神交流。
“你們有什麼想了解的可以直接問,挑人嘛,很正常的事情。”
媒婆很自信,她覺得自己在選人方麵是絕對沒問題的,多年的經驗讓她可以做到得心應手,但前提是提出要求的那一方不會臨時改變主意,故意給人使絆子。
見媒婆這麼坦率,閻埠貴和三大媽也不客氣,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離得不遠,以後回娘家能省不少車費,還有媒婆說這姑娘懂事能乾,說明能賺錢,這樣咱們把賬單算給閻解成看的時候他就不至於因為日子不好過賴賬了。”
“嗯,媒婆自己都說喜歡那個女娃,想來是沒什麼大問題的,要不咱就選這個了?”
經過迅速的確認,閻埠貴和三大媽認可了這個叫於莉的相親對象。
“那行,你們通知一下孩子,我回頭也和女方父母說一下,咱們就約在下個公休日見一麵,就在你們家,可以吧?”
確定好見麵的時間,媒婆告辭離開,閻埠貴和三大媽一同起身將其送出院門。
等人走後,閻埠貴笑嗬嗬的說道:
“有這麼好的姑娘就行了,沒事兒跟秦淮茹比什麼比,看樣子今年得是咱們家老大先結婚嘍!”
三大媽點了點頭,也跟著笑道:
“就是嘛,中上的相貌,長的又白,還懂事能乾,這樣的媳婦還有什麼可挑的,真不知道大院裡的那幫小子哪兒來的自信,居然敢去和張元林比。”
閻埠貴聞言想到了什麼,哼聲道: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咱們不提點兩下,咱家老大估計也和大院那幫光棍兒一個德行,晚點等他下了班,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他,順便提醒他務實一點,彆搞砸了這次相親。”
說著,閻埠貴轉身進屋找魚竿和水桶。
看到這一幕,三大媽不解的問道:
“解成他今天算是加班,說不準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還得收拾家裡呢,你在這兒等等他唄!”
閻埠貴沒好氣的看了三大媽一眼,說道:
“糊塗了吧你,下個公休日我們做東要請那姑娘吃飯,這等於是要額外討飯錢請客,我們平日裡的開銷都算好了的,多出來的得想彆的辦法補上,所以我現在要出去釣魚,運氣好能多釣幾條上來,這樣就不用動我們存起來的錢了。”
聽到這話,三大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道:
“對對對,我都沒想起來這茬子事兒,那行,你快點去吧,彆耽誤時間了,解成這邊我來跟他講。”
……
這邊閻解成加了大半天的班終於可以歇了,本想著做公交回來快一些,但考慮到自己每個月還得負擔房租和飯錢,便隻能省著點花錢,選擇步行回家。
“誒,也不知道許大茂教我的那一招行不行,說起來還挺危險的,本來我不提也就罷了,提了以後每個月真得付兩份飯錢出去啊,這事兒要是讓媳婦知道了,不得罵我慫麼?”
這麼想著,閻解成不知不覺也走回了家,就是覺得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沉的有些抬不動了。
因為是初來乍到,閻解成被老師傅們吆五喝六的命令著,按理說今天公休他也能有一天休息,但有些雜事沒處理完,堆著不管會影響禮拜一的開工進度,於是這件事情就交給閻解成這個新來的。
說到底閻解成還是因為兜裡沒錢,不敢偷懶,否則他才不願意在公休日專程過去乾大半天的苦力活。
不過身體上的勞累和心中的不爽並沒有持續太久,在閻解成得知自己即將要和姑娘相親的時候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於莉,嘿,還怪好聽的,媽,那媒婆還說那姑娘皮膚白,保真嗎?”
看著兒子那興奮的模樣,三大媽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解成啊,我可得提醒你,千萬不能眼光放太高,等見到了對方,心裡盤算歸盤算,可絕對不能和秦淮茹作比較。”
閻解成聽後連忙擺手說道:
“哎呀,我知道,大院裡多少人都是因為這樣和相親對象吹了,我心裡清楚著呢,那什麼,我今晚不在家吃了,甭留我的飯,這事兒我提前講了的,必須把晚上的飯錢給我減了!”
說著,閻解成直奔後院,不用想肯定又是去找許大茂了,自從那天和許大茂把酒言歡到喝醉後,閻解成沒事兒就愛往許大茂家跑。
三大媽是管不住閻解成,但也沒把閻解成的話放在心上。
“嗬,你說減掉就減掉,我就當沒聽見,反正飯做了,你愛吃不吃,錢必須交!”
吃不完的也不浪費,第二天留著煮稀飯,到時候還能再收一頓早飯錢!
……
隨著太陽落山,夕陽西下,閻埠貴也是騎著二手自行車回來了。
“收獲怎麼樣?”
幫著從閻埠貴手裡接過工具和水桶,三大媽連忙詢問情況。
閻解成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和以前差不多,沒弄到什麼大魚,全賣給學校食堂也就換了三毛錢。”
三大媽一聽,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這點錢還不夠我上回預交給媒婆的保證金呢!”
“那你後麵幾天還去不,等到了上班的時候又沒那麼多時間了。”
閻埠貴疲憊的拉開凳子坐下,先猛喝了幾大口水後,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怕什麼,大不了先記賬,等事兒成了找解成報銷,就當是新媳婦提前來我們家吃飯,解成應該替他媳婦把這筆飯錢付了,我們答應負責結婚置辦所需的花銷,可沒答應包這些飯錢。”
三大媽聽後笑了起來,誇讚道:
“論算賬還得是你呀,那行,就按你說的這麼辦!”
同樣是算計,最起碼閻埠貴這邊有理有據,全是說法,而且該他們負責的也不推脫,但賈張氏那邊就不同了,不管是什麼情況都是隻進不出。
一邊是摳門,一邊是吸血,仔細想來,兩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當然對比正常家庭的長輩,閻埠貴夫婦和賈張氏都是奇葩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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