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做好了盤算後,許大茂重新看向於莉,認認真真的介紹起了閻解成。
“實不相瞞,這個閻解成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對他是相當的了解,他這個人挺不錯的,長相嘛也不算差,關鍵是性格好,為人隨和不會亂發脾氣,將來你們倆要是能成,一準能踏踏實實的把日子過好。”
儘管許大茂一開口就忍不住想抹黑閻解成,但考慮到自己對於莉還不夠了解,也不清楚自己上來就說閻解成的不是,將來會不會被閻解成知道。
思來想去,許大茂還是決定穩妥一些,先說點好話,然後再稍微爆點料,一昧的抹黑閻解成,故意給他穿小鞋不可取,那樣做太過明顯,還是得來點陰謀詭計才行。
這邊於莉聽許大茂誇閻解成的好,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當前這個年代的人受父母的影響,大多數還是希望能找個靠譜安穩的對象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吃飽穿暖比什麼都重要。
“就是閻埠貴家裡人口多,這事兒媒婆應該和你講過吧?”
許大茂可不會讓於莉高興的太早,還沒等對方思緒發散開來,緊跟著又補充了兩句。
於莉聽後不得不終止腦海中的想法,點頭說道:
“是的,媒婆跟我們提過,說閻家大小有六口人,閻解成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這麼多人過日子壓力肯定是有一點的,但是四個孩子的家庭也不少見,我覺得這個沒啥。”
“對了,媒婆沒怎麼跟我們說閻家的人怎麼樣,許大茂,你肯定對他們有了解,也跟我說說唄?”
聽到於莉這麼問,許大茂不動聲色的輕輕一笑,他就是要等於莉主動問起,自己才好有機會抹黑閻家。
畢竟自己是和閻解成同住一個大院,於情於理都應該幫著閻家說話,這才是同屬一個大院的人應該做的事兒。
所以於莉問起來和自己主動說是不一樣的情況,前者可以適當的說些實話或者誇大其詞,反正是於莉先問起,她得到答案後肯定會隱瞞自己是從何渠道打聽到的。
但後者就不能亂說了,不僅要隱瞞關於閻家不好的信息,還得幫著撒一些謊,這樣做才算是自己人,否則這件事情被大院裡的人知道了還會罵他叛徒,而且於莉聽了也會懷疑是許大茂在故意抹黑,想破壞這場相親。
明明開頭都說了是好兄弟的關係,哪有好兄弟說兄弟壞話的呢?
於是,許大茂選擇先誇後揭穿,讓於莉自己主動起疑心,最後循序漸進的了解閻家的真實麵目。
“閻家人啊,我和他們住一個院兒的還用說麼,肯定再了解不過了,院裡的管事大爺你知道的吧,他爸就是我們院裡的管事三大爺,所以平日裡沒什麼人敢得罪他們家,但是因為這件事兒,大院裡沒人願意和閻解成做朋友。”
許大茂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於莉的反應,在發現於莉的表情變化從好奇變成了警惕後,心情一下子就愉悅了起來。
“沒人和他做朋友?為什麼啊,按理說有一個院內大爺的爹,大家應該巴不得和他做朋友才對,有這層關係將來在大院裡乾什麼事兒都方便。”
很快,於莉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許大茂等的就是對方發出質疑,接著便表演了起來,先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然後敷衍道:
“哎呀,你關心這個乾什麼,將來你是和閻解成過日子,又不是和他父母過日子,你隻需要知道閻解成有一個當院內大爺的爹,如果你們倆能成,在大院裡沒人敢欺負你們倆就行了。”
許大茂越是擺出一副模棱兩可的姿態,於莉的懷疑就越深,畢竟是她的相親對象,作為一個女人萬一沒嫁好,將來會影響一輩子。
其實在原劇裡,於莉和閻解成兩口子是為數不多能把日子過好的,相濡以沫如膠似漆那是有點過了,但是基本上沒什麼大矛盾,就平時鬥鬥嘴什麼的,都是小打小鬨,更沒有任何的亂七八糟的醜聞。
所以說,閻解成和於莉在過日子方麵還是挺般配的,而且兩個人的脾氣也正好互補。
閻解成是屬於那種膽小怕事的人,恰好於莉又有些直爽和潑辣,這麼一來,他們夫妻倆碰上任何事情都能有人站出來做出決斷,另一個也會無條件支持,隻要能意見統一,自然是不會產生矛盾的。
按照正常的曆史發展,閻解成和於莉是有著一段佳緣的,隻是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了個小心眼兒的許大茂,於是未來一下子就變得撲朔迷離,無法預料了。
至於閻解成和於莉的將來會如何,這也沒人能說得準,也許隻有等到最終的結局出現了才能知曉。
“許大茂同誌,雖說咱們倆是萍水相逢,可咱們能見麵說上話,這也是緣分的一種,我人吧說話有點直,不太喜歡拐彎抹角的,所以我就跟你直說了。”
“閻解成就是我的相親對象而已,又不是真的對象,人都還見過呢,將來會不會在一起過日子也沒個定數,所以你得跟我說實話,彆為了照顧你的好兄弟就忽悠我,如果我被坑了,那絕對饒不了你,我絕對會記恨你,真的!”
“可如果你願意把真話告訴我,或許咱們倆還能繼續做朋友,我看你也不像是結了婚的樣子,這樣,你實話實說,怎麼決定我自己判斷,隻要你幫我這個忙,咱們這個朋友就交定了,以後我這兒要是有好姑娘想嫁人,一定不會忘了你!”
於莉一臉認真的說著,她可不想拿自己的下半輩子開玩笑。
許大茂心想怎麼才做朋友啊,難道咱們倆做夫妻不合適麼?
算了,也不著急這一會兒,隻要於莉沒嫁人,自己就還有機會。
沒時間多想,許大茂繼續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說道:
“不是,大妹子你不能這麼說的,我總不能說我好兄弟的壞話吧?”
於莉嘖了一口,嚴肅的說道:
“哪有讓你說壞話了,隻是讓你實話實說!”
“告訴你啊,彆想著誆我,等到了大院我總歸能找人問,再不行我見了閻解成家裡人也能感覺得出來。”
“所以我勸你對我真誠一些,這樣事後我才會感謝你,不然我肯定記恨你,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敢愛敢恨!”
表麵上,許大茂無奈露出一副服了的表情,實則心裡樂的不行,因為於莉成功被他給套路了。
“行吧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敢瞎忽悠你麼?”
“倒不是我圖你會給我介紹對象,而是我的工作就是在這附近做事,萬一你真記恨我了,將來咱們再碰麵,你不得對我動手啊!”
於莉聞言一笑,說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也是最近才來吧,之前我可沒見過你。”
許大茂撓了撓頭,解釋道:
“我一直在乾這活兒,就是路線不同,負責的宣傳欄太多了。”
於莉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催促許大茂趕緊說,顯然現在的她對許大茂的工作並不感興趣,隻是禮貌的聊兩句而已。
見於莉這猴急的模樣,許大茂也是無奈,他還想多跟於莉嘮幾句嗑,拉近一些關係呢!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閻解成這人是沒什麼可講的,主要就是他爸媽,他們二老精於算計,比較摳門,尤其是閻解成他爹,說是院內大爺,卻因為這方麵的原因沒少被人背後議論說閒話。”
聽到這段話,於莉傻了眼,她沒想到閻家二老會是這樣的人。
“啊?那我要真嫁到他們家去,以後的日子還咋過,不得憋屈死?”
“許大茂,你說的話保真嗎?該不會是隨口一說的吧?”
見於莉不肯信,許大茂正色道:
“這我能瞎說麼,要不相信你自己去問好了,或者你等這個公休日上他們家的時候多留個心眼,注意一下他們家是怎麼對你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得到許大茂的肯定後,於莉眉頭越皺越深,眼神裡也滿是閃躲,顯然是有些抗拒去閻解成的家了。
“哎,所以我剛才就說了嘛,你是和閻解成過,又不是和他爸媽過,隻要閻解成這個人還不錯就行了唄!”
於莉聞言歎了口氣,無奈說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嫁過去肯定要住同一個屋簷下的,聽你說閻解成人不錯,但沒聽你說他有多大的本事,賺不到錢哪裡敢分家出去呢,不能另立門戶就還得和閻解成父母住一塊兒,所以糟心的事兒躲不掉的!”
搖了搖頭,於莉在原地來回踱步,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於莉重新看向許大茂,問道:
“那你們院兒還有年紀差不多的不,就是自身條件還可以,但是過日子又不會被父母約束的。”
其實於莉的要求也不高,隻希望能和另一半好好的過日子,但她接受不了父母摳門愛算計,那樣真的太憋屈了。
許大茂聽後眼睛一眯,心想你丫的要求還挺高,這年頭有幾個年輕人離了父母的幫襯能把日子過好的,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可以順便把傻柱也給套進去!
“差不多年紀的?那肯定有啊,可你已經答應了和閻解成相親,這時候再給你介紹其他的不合適吧?”
於莉歎了口氣,隨後伸手用力的戳了戳許大茂的肩膀,半生氣半開玩笑的道:
“哎喲,我就隨口問一下,你怎麼比我還娘們唧唧的,問問又不是要直接嫁人,再說我和閻解成隻是相親,沒有說已經成了呀,既然是相親,我還不能挑一挑了?”
被於莉突然戳了一下,身體虛浮的許大茂當即向後一個踉蹌,差點就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