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最近大院不太平,發生了種種引人非議的事情,而且還都是反麵教材,導致大院成了最近一片區域的核心話題。
在這樣的局勢下,街道辦事處可謂是高度重視,時不時的就會派人來上訪了解情況。
其中的重點關照對象肯定是賈張氏和棒梗,一個老人失去了兒子,一個兒子失去了父親,這就造成一個老人得拉扯大一個兩三歲的幼兒,不把這件事情落實到位,將來肯定還會有新的矛盾。
當然了,街道辦事處的關照是敦促院內大爺幫忙一起解決問題,而不是主動把責任承擔下來,畢竟街道辦事處是為整個街道服務的,主要任務是管理和調解,像賈張氏遇到的問題是經濟不足,街道辦事處又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送錢上門。
這一點賈張氏自己也是知道的,既然外人靠不住,那就隻能另外想辦法,最後目標放在了工資比較穩定且相對較高的易中海上。
最終賈張氏的目的達成,易中海被成功忽悠入套,得知賈張氏的經濟問題得到了解決,街道辦事處也就放下心來,慢慢的減少了關注和上訪的頻率。
然後就是同樣在大院的許大茂,街道辦事處之所以關注他,是因為許大茂在外流浪了個把月,經由群眾舉報,相關負責人得知了這件事情及時找到許大茂了解情況。
經過詳細的詢問和往返幾次大院核實,發現是許大茂作死惹了眾怒才被迫流浪街頭,相關的負責人感到驚愕的同時也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許大茂。
但個人的觀點不能影響本職工作,之後就又有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跑到大院找到賈張氏進行勸解,並要求院內大爺配合把許大茂找回來。
畢竟許大茂是有家的人,不是真正的乞丐流浪漢,再說許大茂犯的錯誤是人品道德問題,他本身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自然是沒人有權力把他趕出大院的。
也正因為這件事情,讓許大茂備受關注,鑒於這個背景之下,許大茂隻要不是自己找死,這大白天的還真的不會有誰敢對他動手,當然傻柱那種揍一頓就停的另當彆論,反正下死手是不可能的,因為街道辦事處知道了肯定會及時介入。
到時候許大茂犯的錯再大也比不上當街動手打人來的嚴重,前者頂多是教育批評,後者可是要被關到保衛科甚至是派出所進行治安管理的。
可現在的情況是許大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並且聲音越發高亢響亮,這明顯不是揍幾拳,踹幾腳就完事的矛盾。
怎麼說許大茂也挨過那麼多頓打,最起碼的抗性是練出來一點兒的,尋常的力度不說完全免疫吧,忍肯定是能忍下來的,所以不下死手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所以張元林感到驚訝,也想不明白賈張氏那邊已經不再追究,過去當叛徒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許大茂又是為何被人往死裡揍。
“難不成是閻家人動的手?這不應該呀,閻家人都是一幫慫瓜蛋,窩裡橫兩下就算了,對外他們還真的不敢隨隨便便動手,再說了,有閻埠貴在,他也不會允許自家人隨隨便便參與打架的。”
張元林正想著,一大家子順著許大茂慘叫的聲音趕到了現場。
來到前院,這裡又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張元林個子高,選了個高處站直身子一看,大致了解了現場的全部情況。
許大茂的確是在挨揍,但沒想到的是他正在被傻柱和閻解成聯手毆打。
“傻柱?閻解成?後者情緒激動可以理解,本來板上釘釘的老婆吹了,心情不好想發泄,但是他為什麼要打許大茂?”
“至於前者,怎麼又是傻柱,再這麼揍下去真成打許大茂專業戶了,不是,他這次又是憑啥理由動的手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純粹手癢了?”
這時,小張懷國拉著張元林的褲子喊道:
“爸爸,爸爸,我也要看,抱我看看嘛!”
張元林聞言一笑,彎腰把小張懷國抱起來,然後高高舉起,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瞧見沒,你許大茂叔叔又挨揍咯!”
傻柱和閻解成出手極狠,那架勢,如果不是深仇大恨絕不會這麼賣力。
有些狠勁兒彆說大人看了都側頭,小張懷國看了更是嚇的緊緊抱住張元林的腦袋,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喊著不看了。
秦淮茹見狀趕緊伸手把小張懷國接下來抱著,一旁的一大媽則是提醒道:
“哎呀,這種打架鬥毆的事兒就彆讓孩子看了,彆嚇著孩子。”
張元林卻是輕輕一笑,說道:
“一大媽,這您就不懂了,男孩子天生就應該有血性一些,唯唯諾諾像什麼樣子,我們不去欺負彆人也絕不能被人欺負,再說人與人之間怎麼可能沒矛盾,這是早晚要遇到的情況,有機會就得讓懷國多體驗一下現場的感覺,將來我還要專門擠時間出來教他打架呢!”
聽到張元林這麼說,一大媽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吱聲了。
站得高,看得遠,差不多把情況了解清楚後,張元林從高處下來,然後隨便找了個台階坐下,和秦淮茹他們闡述現場的情況。
得知許大茂是被傻柱和閻解成聯手毆打,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搞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而且閻埠貴就在現場,他不僅沒有阻攔閻解成,反而在旁邊加油喝彩,並且不斷的對挨揍的許大茂破口大罵,內容還挺難聽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閻埠貴身為人民教師和院內大爺,他會有這麼不顧形象的表現。
但很快,頭腦靈活的張元林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你們說,閻解成相親失敗之後又去對許大茂動手,難不成導致他相親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許大茂從中作梗?”
想到這裡,張元林又站在高處觀察了一會兒,結果還真的發現了一位十分眼熟的人。
“於莉?我再仔細瞧瞧,嘿,還真是她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張元林搖著頭,從高處下來重新坐在了台階上。
雖然這個時候的於莉還很年輕,但是人的麵相不管老少都是一樣的,除非這個人經曆了很多刻骨銘心,印象深遠的大事件,從根本上影響到了整個人的樣貌變化。
所以通過麵相,張元林可以斷定那就是於莉本人,並且她就在許大茂邊上幫忙,隻是傻柱和閻解成壓根不理會,隻顧埋頭狠揍許大茂。
就在張元林和一大家子坐在台階上津津有味吃著瓜時,易中海和劉海中卻是匆匆忙忙的找了過來。
“哎呀,我們可算是找到你了,這一大幫子人湊在一塊兒,我們擠過來太不容易了!”
“張元林,剛才你什麼情況,一會兒冒頭一會兒又消失,現場人這麼多,我們看到了也很難及時跑過來,好在你就在這兒沒亂跑啊!”
看著臉色通紅,滿頭大汗的兩位大爺,張元林麵露疑惑的回答道:
“嗯?這裡人多,我看不見就往高處站了一會兒,等了解完情況就下來了,二位大爺怎麼了這是?”
易中海和劉海中對視了一眼,在把氣喘順了以後趕緊進行了詳細的解釋。
“啊?閻解成和於莉相親,然後傻柱想截胡,完事了許大茂又截胡了傻柱,並且許大茂為了掩人耳目還翻牆跑出大院,結果最後傻柱和閻解成反應過來,在許大茂和於莉離開之前逮住了他們,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嗬,難怪我過來看不明白是啥回事呢,原來他們的故事這麼精彩呀!”
“哎喲,這許大茂可真行,又打自己人的主意,還連續忽悠了兩個,我看他是真的活膩歪了!”
吃上了完整的新鮮大瓜後,張元林忍不住一陣感慨,這個時候他是真心佩服許大茂,上次挨得揍估計還沒過勁兒呢,這皮又癢了,要不許大茂彆當鑽洞的過街老鼠了,當打不死的小強吧!
“張元林,你可彆光顧著看熱鬨啊,得趕緊去救人,昨天街道辦事處的負責人還過來上訪了解情況呢,說我們前陣子在許大茂流浪街頭的時候消極怠工,根本沒動員大院住戶去找過他,現在許大茂回來了,可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不然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就是啊,現在這個情況我們根本管不住,你三大爺也正在氣頭上,我們叫他也不聽,繼續讓傻柱和閻解成毆打下去,要麼許大茂被打的受不了逃跑再次流浪在外,要麼許大茂會被活活打死,不管是哪個結果我們都是無法接受的!”
見許大茂聽著直樂嗬,易中海和劉海中卻是緊張的不行,催促張元林趕緊出手。
張元林聽後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重新站在高處觀察了一會兒,他發現許大茂的慘叫聲在慢慢變弱,說明他已經扛不住了,但是傻柱和閻解成還是充滿了活力,在這個情況下,許大茂根本就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並且這個時候誰都攔不住暴怒的傻柱和閻解成,尤其是傻柱,正常狀態的他就沒人能打得過,這會兒就更沒人是他的對手了,也就是說,任由事態發展下去,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許大茂會被活活打死!
“碰到這種情況我能有啥辦法,你們找保衛科啊,再不濟找派出所的同誌來。”
張元林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此時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劉海中聽後急的頭冒大汗,抓著張元林的手說道:
“張元林,算你二大爺求你了,鬨出了人命我承擔不了呀!我們肯定是通知了保衛科和派出所的,可來回趕路要將近半個小時,等他們到了許大茂還能有氣兒麼?”
一旁的易中海也是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然後一咬牙,轉頭去後院把聾老太太請了過來。
“張元林,都是一個院兒的,該出手要出手啊,這次甭管許大茂錯沒錯,但不應該鬨出人命來,我老太太已經很久不管事了,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個麵子請你幫這個忙。”
隨著聾老太太的到來,現場有吃瓜群眾注意到了這個情況,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朝著張元林他們所在的方向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