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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張元林的熱情奉獻,軋鋼廠維修部的平均水平在極短的時間內提升了一大截,當然張元林也獲得了相應的感謝和尊重。
隻不過在這看似美好的表象之下,張元林卻能感覺到這幫人的笑臉裡隱藏著的沒有儘頭的貪婪。
最開始張元林是為了能讓整個軋鋼廠儘快恢複產能,所以手把手的教了一部分技術出去,現在整體產能已經穩定,張元林就趁機把放在倉庫裡吃灰的進口設備調試好繼續投入生產,以此來擴大產能,同時增加自己的價值。
到了這一步,但凡懂得適可而止的人就應該主動收斂他那無止境的求知欲,因為接下來的技術已經涉及到核心價值了。
然而這幫人嘗了甜頭不知足,還想吃大的,之前有段時間張元林忙的沒空教,他們就專門找機會來圍堵,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說話還特彆衝,意思是張元林教著教著突然又不教了,簡直是不把他們放在心上,一點道德操守都沒有。
當時把張元林給氣的啊,本以為農夫與蛇的故事很少見,卻沒想到就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簡直就是升米恩鬥米仇的真實寫照。
也是從那時候起,張元林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也停止了無條件的教學,要不然早晚有一天張元林會因為沒有及時教東西而得罪一大群人。
當然了,一聲不吭的突然停止肯定會引起眾人的不滿,所以張元林找了個合適的理由,那就是他要進行長期外派工作,沒辦法騰時間搞現場教學指導。
有了高層領導的任務安排打掩護,張元林就不用擔心會有人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了,這都是不可抗力因素,也不是他個人能夠決定的。
同時張元林也會找時間專門回來一趟,目的是把那些和進口設備相關的問題解決掉,以此來保證產能的持續穩定,否則工廠方麵一定會因為耽誤事情而把這些進口設備全部撤銷並重新封存到倉庫裡去。
這是張元林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正是有了這些進口生產線,才能突出他個人的重要性,也是將來他拿去對付動蕩局勢的主要武器。
自己會的彆人不會,自己的有彆人沒有,這才是最強的底氣!
“好了,你們該乾嘛乾嘛去,彆在這裡堵著了,張師傅說的對,現在時間緊迫,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也不能因為搞維修影響了外派任務,這樣領導肯定要怪罪咱們的。”
“那幾個,你們也彆眼巴巴的盯著了,張師傅對你們夠好了吧,親身演示了那麼多遍,倒是你們一開始吊兒郎當的,該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現在機會沒了又擺出一副求學若渴的模樣,這是你們自找的,怨不得彆人!”
維修部長雖然也是工人出身,但他現在今非昔比,已經不用一門心思搞技術了,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他需要麵對的是各大車間和上頭領導的壓力,所以在教學和維修當中做選擇,部長肯定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有了部長的參與,張元林順理成章的脫離了這幫工人的包圍,然後開始了計時一個半小時的維修工作。
當然了,部長並沒有要求乾滿一個半小時,這是張元林自己預計的時間,因為這個年代的電影差不多都是一個小時四五十分鐘的時長,正好放完電影就到了吃午飯的飯點。
至於張元林憑什麼敢這樣計劃,那就不得不提到他那獨一無二的靜止世界外掛了,對張元林而言,時間,技術,都是隨時可控的,無論有多少維修,隻要無人旁觀和監視,張元林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安排到位。
另一邊,軋鋼廠的露天電影場地。
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趕來,放電影的時間是固定的,可觀看電影的位置卻是隨機的,主打一個先到先得,後到的萬一個子矮,隻能全程站著看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到的時候,現場來了不少人,她們沒趕上第一批,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第二第三排。
但就在她們倆準備坐下來的時候,許大茂卻滿臉堆笑的走了上來。
“喲,這不是秦姐麼?”
秦淮茹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許大茂,既然是集體電影,我男人又是軋鋼廠的職工,來這裡看場電影沒問題吧?”
許大茂笑了笑,點頭說道:
“那是,就算沒有職工親屬這層關係,您要看電影知會一聲就成,我肯定幫你把好位置留著!”
秦淮茹知道,許大茂這就是衝著自己妹妹來的,放平時他見了自己連招呼都不願意打,結果現在這麼客氣,不用想,這肯定是演給秦京茹看的。
想到這裡,秦京茹便準備把許大茂打發走,結果她還沒來及開口,一旁的秦京茹卻是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你有這麼大的能耐,幫我們找個第一排的位置唄?”
許大茂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拍著胸脯說道:
“這還是不小菜一碟麼,哎等會兒,我看你怎麼這麼麵生呢?”
說著,許大茂又看向秦淮茹,故作疑惑的問道:
“秦姐,這是?”
不得不說,許大茂演的是真夠自然的,如果秦淮茹不是早就知道其中的真相,還真的要被許大茂的演技給迷惑了。
“許大茂,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老早就算計到了這一點吧,還把傻柱跟大院裡的單身漢們給忽悠了,都這樣了就甭演了吧?”
這話說的許大茂尷尬無比,下意識的眼神閃躲,結結巴巴的說道:
“秦姐,你,你這亂說什麼呢,這姑娘我是真沒見過啊,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然能問您麼?”
為了給秦京茹留下一個好印象,許大茂表現的十分委屈,同時絕不承認自己暗中搞小動作的事。
但秦淮茹依舊是沒給好臉色,她的目的是想逼走許大茂,斬斷他想和妹妹秦京茹牽上線的念頭。
然而千算萬算,愣是沒有算到秦京茹會主動送上去。
“許大茂是吧,你有真本事就拿出來啊,彆光說不做,能不能安排前排的位置啊?還有我叫秦京茹,這是我姐,今天我來城裡玩的,這事兒我姐不是跟全院都說過了麼,你這確實是明知故問!”
秦京茹不是沒有看過電影,但是她在村裡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村民一個,要能力沒能力,要輩分沒輩分,要威望沒威望,所以每次鄉裡組織看電影的時候,她就隻能呆在靠後的位置,站一兩個小時看的腰酸腿疼,又不想錯過劇情,屬實是一種折磨。
所以在有機會接觸到特權的時候,秦京茹一下子就來勁了,她特彆想體會一下那種彆人都不行,隻有自己可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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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妹妹說的話,秦淮茹無語的撇嘴翻白眼,就差搖頭罵人了,一旁的許大茂卻是咧嘴笑了起來,同時用一種小人得誌的表情看向秦淮茹,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也撒了謊啊,被我逮著了吧?
秦淮茹受不了許大茂那令人惡心的小動作,直接撇過頭去,懶得再理會,同時心裡不斷念叨著張元林對她說的話。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在秦淮茹看來,許大茂和秦京茹是絕對不可能搭配在一起,安安穩穩過日子的人,不過換一種角度看待,他們倆倒是可以臭味相投。
一個貪財,一個好色,絕配!
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們去吧,反正折磨的不是自己,與自己無關!
想到這裡,秦淮茹豁的一下站起身來,她想走了,再繼續待下去,聽著許大茂和秦京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自己非得氣出病來。
但秦淮茹突然的行為著實有些突兀,也把秦京茹和許大茂給看愣了。
就在秦淮茹想著該作何解釋的時候,不遠處的軋鋼廠楊廠長卻是笑著打起了招呼。
“你好啊,秦副廠長!”
聽到聲音,秦淮茹轉頭看去,目光掃視了一會兒後,最終鎖定在了朝自己微笑揮手的楊廠長身上。
“哎呀,是楊廠長,我都沒注意到您,真是不好意思!”
由於資曆的緣故,秦淮茹當上副廠長是以虛職居多,暫時還沒有獲得太多的實權,隻能後麵靠著個人能力好好表現,逐漸得到其他人的認可以後再慢慢的獲得實權,不過頭銜擺在這裡,高低是個副廠長,這就足夠讓很多人敬他一尺。
又因為秦淮茹當上副廠長的時間不夠長,連紡織廠的高層會議都沒參加過幾次,更彆提各單位之間的聯合會議了,這就導致秦淮茹沒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楊廠長的存在。
也幸好之前張元林回歸的時候,婁半城組織了一場歡迎會,軋鋼廠現任的幾個最高層領導也來了現場,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所以陪同前往的秦淮茹腦子裡多少有些印象,不然今天真的是要鬨大笑話,讓雙方都尷尬了。
“沒事沒事,我也才看到你,怎麼坐後麵呢,來來來,到前麵來坐。”
楊廠長表現的很是客氣,這是有原因的,就算不看秦淮茹副廠長的麵子,也得看她男人張元林的麵子,這可是讓軋鋼廠產能突破上限的同時,還讓其他廠求著外派的大能人,也因為張元林的存在,讓楊廠長在其他單位的話事人麵前充滿了底氣。
得知楊廠長要給自己搞特權,秦淮茹有些扭捏,不太好意思。
“楊廠長,我就坐這兒吧,反正都能看,沒事的。”
可一旁的秦京茹卻不高興了,立馬低聲抱怨道:
“姐,你可真行啊,當上了副廠長卻不告訴我,早知道你當上了這麼大的官,我還費這個心思來軋鋼廠乾什麼,你直接給我找一工作不就行了?”
“還有啊,那可是軋鋼廠的廠長,而你隻是副廠長,如果你是因為級彆不夠解決不了我的工作問題,那就彆假惺惺的客氣了,趕緊到楊廠長那邊去,讓他幫我找個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