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經悄然掛上枝頭,縣城的夜景,雖然沒有一線城市的光景,但是也彆有一番風味,陸深看見這一片霓虹燈。
還沒有開始離開縣城,心裡麵的思鄉之情就更加濃重了,有時候他也想一直留在老家縣城裡麵,放鬆快樂的過日子。
但是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由不得他說了算,表麵上看起來瀟灑,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去做。
還是一樣,總覺得父母大包小包的拿著那些東西放在陸深的車上。
陸深和寧初夏看到這一幕都懵了,雖然他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但每一次帶回去的東西都吃不完,而且上次帶回去的東西,現在冰箱裡麵還有呢,這一次再拿回去,冰箱都快放不下了。
“叔叔阿姨不用了,上次你給我們帶的,都還沒有吃完,冰箱裡麵現在多的都快放不下了,每天我和陸深都在吃呢。”
“哎呀,這才是多少東西呀,沒事沒事,儘管拿去,吃不完放壞了就丟掉可以了。”
“這些東西都是平常時候,你叔叔專門留下來,自己吃的。”
“而且都可以放在冰箱裡麵,可以放很長的時間,就算是重新再熱一道,它也不會變味。”
“回去之後今天吃明天吃後天吃,外天吃都可以。”
“整個一段時間裡麵他都不會變質的,還有這些東西。”
陸深的爸媽開始給他們一個一個的介紹起來,這個怎麼吃這個拿回去怎麼做,這個隻需要熱一下就好,這種暖心的感覺讓陸深和寧初夏心裡麵都無比的感動。
“爸媽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們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而且又不是天天都在工作,周末我們也休息呀,拿這麼多東西過去,冰箱裡麵都快塞滿了,吃不完扔了,那麼多浪費。”
“這些你們就拿回去吧,平常時候我爸也可以拿出來,休息的時候下下酒,你們說對不對?”
“嗬嗬嗬,小瞧你爸爸了是不是?我那邊還多著呢,而且這段時間飯店的生意是越來越忙了,還休息的時候下酒,這樣的日子隻會離我越來越遠,每天都投入在生意裡麵,哪有時間喝什麼酒,可能隻有等著你們回來,或者節假日的時候我們的飯店休息,還可以好好喝一頓酒。”
“這些東西儘管拿去,而且你和閨女在那邊,平常時候忙起來,又不知道自己做飯吃的,我拿給你們的這些大部分都是熱一熱就可以的,根本就不用做,而且又不容易變質,熱好了其實它的營養價值依舊都在的。”
陸深和寧初夏眼看推辭不了,也隻能安然的接受,畢竟這都是長輩的關心,長輩給的東西。
“謝謝叔叔阿姨我們就先回去了,都這麼晚了,你們一定要早一點休息,千萬彆熬太晚。”
“知道了閨女。”
“爸媽,我們先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之前給你說的那個拆遷的問題,抓緊一點。”
“路上慢點。”
陸深的父母,看著陸深和寧初夏開著車,行駛在路上,到下一個彎道轉角消失不見。
頓時心裡麵空落落的。
“老婆,你說咱們兒子從小到大在身邊長大,你有沒有發現他現在會這麼有出息。”
“誰知道啊,誰有人發現小時候挺調皮的一個孩子,現在卻那麼厲害,可能是你陸家祖墳冒青煙了唄。”
“哈哈哈哈,唉,不愧是我的孩子,絕對有我的氣勢,有我的聰明才智,不然怎麼可能混成今天這樣,哎呀。”
“你就貧嘴,你就臭屁吧,還你的氣勢,你的聰明才智,我看你渾身上下就真的隻剩氣勢了。”
“行了,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呢。”
“哎喲,怎麼那麼苦呀?彆人家的飯店都是睡了一大早上,然後中午才開始慢慢悠悠的弄起來,下午才開始忙,怎麼我們的飯店從早上就開始忙了,早上就有人來吃飯吃菜,真是讓我有些無語呀。”
“你這老家夥是不是有點裝了啊?這麼好的生意你不高興,你還假裝不願意的樣子,剛開始這個飯店開業的時候那幾天生意沒有那麼好,我看你整天愁的要死,現在你又開始給我裝上了。”
“嘿嘿嘿,老婆,這不是有實力裝了嗎?而且周圍有沒有人,兒子他們都已經離開了,讓我裝一波也沒有什麼事呀。”
陸深的父母在飯店門口,聊著聊著也上了車,回了他們住的地方,而此時此刻的高速路上,安安靜靜,隻有陸深和寧初夏在高速上安全的行駛。
“哎喲,我們又帶那麼多東西回去,到時候吃不完怎麼辦呀?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叔叔阿姨準備好的,看起來就很有食欲,也很好吃,我真的舍不得丟掉呀。”
“嗬嗬嗬,那有什麼問題,明天我們就在家裡麵吃飯唄,拿出來就直接熱了吃了,對不對?”
“市局裡麵食堂裡麵的那些飯菜,就不去吃了,天天吃你還吃不膩呀?”
“也好,也好,明天可以這麼做。”
“我感覺叔叔阿姨好好啊,每一次回來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他們給我的那種溫暖。”
“這種溫暖,就是真正的親人也不一定能夠給得了的那種。”
“嗬嗬嗬,上次我覺得阿姨來找我們的時候也不錯呀。”
“你說我媽呀他他每一次都是這樣,隻是小時候很少有機會和他見麵。”
“很溫柔,從來都不會對我發脾氣,而且我想要什麼他就給我買什麼,可以說知書達理,通情達理,溫文爾雅。”
“但是我一直在我爸媽的身上都沒有找到在你爸媽身上的那種感覺,可能是小時候我的爸媽他們都太忙了吧,不過現在長大了,對於這些事情也無所謂了。”
“好啦好啦,以後你的這些溫暖全部由我來給你,好不好?一天彆想那麼多,你再想再想,就會慢慢變老的。”
聽到陸深的話,寧初夏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看著寧初夏的樣子,陸深微微一笑,在他的心裡麵,現在寧初夏的位置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